離開酒店后的晚晚正準備回大伯家里,一路上她想過回到家中的千萬種場景。即使她很想逃離這個家,但是爸爸媽媽的骨灰盒還在大伯手上,還有最疼愛她的奶奶還被大伯囚禁起來,她無路可退。這次夜不歸宿是要被大伯父狠狠抽打一頓關進小黑屋去,還是抄女經100遍,是把她送到某個野男人床上,逼迫她嫁人,去鞏固他江家的地位呢?
就在晚晚推開門,迎面的冷風夾雜著大伯母尖銳的罵聲:“你這死丫頭,還知道回來!昨晚跑哪兒野去了?還要不要臉,作為世家女子,夜不歸宿,成何體統(tǒng),”大伯母一臉怒容,手指幾乎戳到晚晚鼻尖。
一旁的江新月嘴角掛著得意的笑,附和道:“是啊,妹妹,你可讓我們好找,我爸爸都急壞了。”
晚晚低著頭,眼睫輕顫,輕聲說:“姐姐,我昨晚一整夜都呆在琴房里。”
“你騙鬼啊,那昨晚我去琴房找你怎么不見你人影。是不是你把麥克風重重砸碎,破壞我的婚禮。害的我今天回門老公都沒有陪我,都是你害的。”
“你可冤枉我了,我就是中途中餓了,去后廚找點吃的,至于麥克風被砸壞的事,我真是不知情啊。”
“媽,就是不應該讓她參加我的婚禮?”
………
這時,大伯父沉著臉從客廳走來,眼神嚴厲:“夠了,禮數呢?都出去,晚晚你跟我到書房來。”
晚晚跟在大伯身后,每一步都踏得沉重,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關上,將外面的喧囂隔絕開來,只留下侄女倆和滿室的沉寂。
晚晚踏入書房,昏暗的燈光下,大伯父高大的身影顯得格外可怕而冷漠。墻上掛著父母生前的照片,他們的笑容在此刻看來卻是她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晚晚的心緊縮成一團,她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大伯父緩緩坐到書桌后,手中把玩著一串佛珠,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權威。“晚晚,聽說你昨晚上一夜未歸是嗎?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該明白什么是家族的責任。你奶奶身體不好,需要靜養(yǎng),你的行為不能給她帶來半點刺激。”說著,他輕輕轉動佛珠,每一聲輕響都像敲在晚晚心上,讓她感到無比的壓抑和無力。
“知道了,大伯。”晚晚嘴角掛著勉強的微笑。
“知道就好,關禁閉,”蘇辭遠挨著晚晚的耳邊,聲音低沉粗曠的說。
正當大伯父的話語落下,書房門外傳來下人的通報聲,打斷了室內的凝重:“老爺,顏家小姐顏漫漫來訪,說是來找大小姐。”
大伯父聞言,眉頭微蹙,臉上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他起身走到窗邊,望向庭院中那輛華麗的馬車,心中盤算著利弊。顏漫漫,那個在江城呼風喚雨的女孩,她的家世背景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讓江家不得不仰其鼻息。片刻猶豫后,大伯父轉身,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妥協(xié):“讓顏小姐進來,晚晚,你先整理一下情緒,記住,我們江家的顏面不能丟。這顏家,可是江城的名流,你可以多去社交,2個小時,”大伯特意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
“那大伯,我可以走了嗎?”晚晚微微笑著。
晚晚被下人領著穿過曲折的長廊,每一步都踏著決心。庭院中,顏漫漫的汽車熠熠生輝,像是一束光照進了她灰暗的世界。晚晚站在汽車旁,目光堅定,心中暗自發(fā)誓。她深吸一口氣,上車前回頭望向那座囚禁她自由的宅邸,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車內,顏漫漫正優(yōu)雅地坐著,見晚晚上車,立馬問到:“晚晚,這么著急把我喊來,是出什么事了?”
“漫漫,我只有兩個小時時間,”晚晚嚴肅地說。
“兩個小時?那今天想去哪里玩啊,我們把不開心的事情全部忘掉,”漫漫特別豪爽地拍拍晚晚的肩膀。
“機場,英格蘭,”晚晚從容地說。
“啊,你要去歐洲啊,你這一上來就要離家出走啊?這么猛?”漫漫驚奇的瞪大了雙眼。
“倫敦,讀研,我要繼續(xù)我的學業(yè)了。”
“哇,晚晚,你終于想通了,要閃閃發(fā)光了。對了,那你奶奶和你爸媽的骨灰盒怎么辦?”
“大伯已經兩年沒有讓我見奶奶了,骨灰盒,先放在他們那里,我覺得我沒必要在跟他們耗下去了。”
“哎,你早都該這樣了,江家人都有病,但不包括你啊,反正你隨你媽姓,也不姓江。那你要去什么學校?”
“皇家。”
“皇家舞曲藝術學院,這是享譽全球第一的皇家舞曲藝術學院,”漫漫特別羨慕的望著晚晚。
晚晚點點頭,輕輕摩挲著裙擺,心中盤算著如何利用這短暫的自由,為自己,也為親人,搏一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