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踏入露臺別院的房間,月光透過輕紗窗簾,灑下一地銀白。晚晚臉頰微紅,眼神中帶著幾分急切,輕輕推著沈墨白向床邊走去。“快點上床啦,我們睡一個。”她邊說邊伸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動作既溫柔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沈墨白被她的熱情弄得有些懵,嘴角卻不禁上揚,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期待:“這么急,到底要干嘛?”
“沒辦法,家規深嚴,一個小時內必須回去,”話音未落,晚晚的手指已滑入他的衣襟。
“家歸深嚴的出來找男人上床啊,江家養在深閨的乖乖女,怎么在我身上叫的這么好聽,”沈墨白語氣加重的用手緊緊抓住晚晚。
“你的悶哼聲可比我精彩,”晚晚也不容示弱。
一瞬間,兩人就這么靜靜坐在床上對視著,月光如細絲般穿梭在房間每個角落,為他們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邊。晚晚的眼眸里仿佛藏著星辰大海,閃爍著既羞澀又堅定的光芒,她輕輕咬著下唇,似乎想說什么卻又難以啟齒。沈墨白則深情地望著她,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她的掌心。
“好了,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我就是有點兒生氣,你的不告而別,微信也不通過好友驗證,剛對你發泄情緒,對不起了,”沈墨白委屈地抱怨道。
“我手機被沒收。”晚晚再次主動拉過沈墨白,吻上沈墨白,柔軟的唇瓣輕輕貼上他的脖子。月光下,她的眼眸半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如同蝴蝶振翅欲飛。她的吻溫柔而纏綿,帶著一絲急切,仿佛在訴說著這段時間的思念與渴望。沈墨白被她的熱情所感染,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充滿了甜蜜與曖昧的氣息,月光將這一幕定格,成為永恒。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而尖銳的呼喊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晚晚!晚晚你又死哪去了?是不是又出去勾搭野男人了!”江新月的聲音穿透門板,帶著不容忽視的憤怒與焦急。她的腳步聲在走廊上回響,伴隨著重物碰撞的乒乓聲,似乎正一路翻箱倒柜地搜尋。晚晚的臉色瞬間煞白,她猛地推開沈墨白,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衣衫,眼中滿是慌亂與無助。沈墨白緊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他迅速起身,將晚晚護在身后,準備面對即將到來的風暴。
晚晚慌忙抓住沈墨白的手臂,眼中閃爍著懇求的光芒,低聲而急促地說:“墨白,帶我走,現在!不能讓蘇新月看到我這樣,她會告訴大伯父。”她的手指冰涼,緊緊纏繞在他的手腕上,眼中滿是決絕與恐懼交織的復雜情緒。沈墨白心領神會,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動作利落而溫柔。月光下,他們的身影迅速掠過房間的每個角落,宛如兩道疾馳的幽靈。晚晚緊緊依偎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仿佛那是她能抓住的唯一安穩。門縫里,江新月的叫罵聲愈發逼近,而他們,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沈墨白驅車穿梭在夜色中,晚晚緊靠在他身旁,臉色蒼白卻帶著決絕。車停在江家別墅前,晚晚深吸一口氣,眼神復雜地望著沈墨白一會,便打開車門準備離開。
沈墨白緊緊抓住晚晚的手:“哎,這么著急啊,我可是翻窗送你回來,一句感謝都沒有。”
“蘇新月打開房門沒看到我,肯定給大伯打電話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沈墨白緊緊抓住晚晚的手說:“說到電話,你都多大年紀了,還被家里收手機。用我的,沒密碼,防追蹤,信息等級都說最高的。”
“沒格式化,”晚晚接過手機問道。
“隨便看,你不好奇里邊有什么嗎?”
“這有什么好好奇的,現在雙系統那么普遍。通過了,走了。”晚晚拿起手機揮揮手。
就在她輕輕打開車門準備回家時,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問道:“酒廊營業到幾點,監控的視野范圍在哪。”
“凌晨兩點,室內全覆蓋。”
“沈少,我今天沒有和人說過話,更沒有人送我回來,更沒有見過你,乖乖女是不會和人私會的。”晚晚就這么靜靜注視著沈墨白。
沈墨白心想戀愛也會被家里人罵,果然麻煩,他說道:“好。”
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孤單而堅強,只是一味的對著他笑。
沈墨白也這么凝視著她,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卻只能默默點頭,“你在這么對我笑,你信不信,我立馬綁你去香江結婚。”
頓時,兩人都變的嚴肅起來。
好一會兒,沈墨白說道:“生氣了。”
“能做到的話請盡快,”晚晚回答地如此決絕,這回答完全在沈墨白意料之外。
就在兩個人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見背后傳來大伯沉穩的聲音:“晚晚,在和誰說話呢?”
她的心跳猛地加速,手心沁出細密的汗珠,迅速轉身,強作鎮定地回答:“哦,是大伯啊,是司機,剛送我回來。”
話音未落,一輛黑色轎車從夜色中疾馳而出,沈墨白駕駛著它,車窗半降,他深邃的目光穿透黑暗,與晚晚交匯了一瞬,那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鼓勵。車輪卷起一陣塵土,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車子如同脫韁野馬,瞬間消失在夜色盡頭。晚晚站在門口,目送著車子遠去,直到那抹黑影徹底不見,她才緩緩轉身,走進那被束縛而窒息的宅邸,背影顯得格外孤寂而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