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禮服裂開的事情并沒有像我預想中那樣平息。
背后像是有一雙手在推著它,輿論已經影響到了公司的形象。
想起白月光的囑托,我只好打電話給陸沉川,希望他能出面處理這件事情。
聽了我的訴求,陸沉川冷笑,“林知微,你裝什么清高,上臺前故意把禮服弄壞,不就是為了讓他們看你走光嗎?”
“只走光了后背,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你既然想讓他們看,那就讓他們看個夠,現在裝什么純真。”
“這件事情我不會處理的,也讓你長長記性,日后不要吃亂七八糟的醋。”
我沒有反駁,也沒有生氣,掛斷電話后立刻聯系助理,讓她幫我買下全網所有的相關視頻。
反正我即將離開,陸家公司資金是否足夠周轉,我不在乎。
另一側,陸沉川原以為我會和之前一樣,和他據理力爭,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等待他的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他眼皮跳了跳,正要給我回電話,林婉柔卻在此刻抹起了眼淚。
“陸哥哥,姐姐是不是生氣了?早知道我就在外面點個外賣吃,不麻煩你帶飯了。”
陸沉川立刻把手機熄滅,揉著她的發頂輕聲安慰,“你是千金,怎么能吃外面的外賣?下次餓了只管和我說,我還給你做。”
“陸哥哥,你人真好。”
我面無表情地聽著電話那頭的甜言蜜語。
剛才,陸沉川給我打來了電話,卻不說話,只一味地秀恩愛。
我懶得聽,直接掛斷。
不出一個小時,在鈔能力的加持下,全網相關視頻全被下架。
我擦拭相框,深情地注視著白月光那雙溫柔的雙眼,低聲說:“你讓我和你弟弟結婚,陪伴他創建公司的心愿,我已經做到,三天后,等周家的合作完成,我就會離開。”
“我能做的都做了,與周家的合作足夠他余生過得富足。”
“這次合作,就當我與他相識九年的禮物,也是我滿足你心愿的最后一個環節。”
“是你弟弟不義在先,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助理的電話打了進來,提醒我一個小時后與周家有約。
我收拾好情緒,起身前往約定地點。
包廂內,周家少爺看著我笑得猥瑣。
“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陸總呢?”
“還是說,你想給我們一份大禮,當場走光?”
說完,他和其他幾個周家的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我不屑與他們爭論,正常人救不了白癡腦子里的齷齪,只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與周家合作的細節,只等著他們簽字通過。
周家少爺看過細節,點頭,“這方案寫得確實沒問題,我很滿意,只是……”
他看著我,滿眼不懷好意,“我們都知道,林總只是林小姐的替身,所以有理由懷疑你如今在陸家的地位。”
“你們想要什么。”我淡然開口。
陸家雖然是新興資本,可實力不容小覷,他們不敢玩大的。
周家少爺將三瓶白酒放在桌上,笑著說:“林總,我們也不為難你,你若是能打電話將陸總找來,這幾瓶酒就當小的謝罪了。”
“如果不能,你也別怪我們灌酒。”
給陸沉川打電話?
區區幾瓶酒,我還不放在眼里。
我笑了,在合作方的目光中,拿起一瓶白酒,仰頭灌下。
包廂里傳來看熱鬧的吆喝聲,在他們玩弄的目光中,我握著酒瓶的手指泛白。
一瓶酒下肚,我將酒瓶狠狠摔在周家少爺的面前,距離他腳尖只有一寸。
他嚇白了臉。
第二瓶酒下肚,我瞄準周家少爺的腦袋,還沒出手,就聽他開口求饒。
“林總,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小的計較。”
包廂內,其他合作方也都紛紛替周家求情,搶著幫我喝最后一瓶酒。
走出包廂時,我雙眼猩紅,眼前全是白月光臨走前的乞求。
“知微,求求你了,我就這一個弟弟……”
“知微,你幫幫他,就當幫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