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困了。”高音希打了個哈欠,推搡袁二更,“放手。”
袁二更起身,彎腰,把高音希抱起來,一口氣抱到了床上,又轉(zhuǎn)身去隔壁衣帽間,給她拿過來一條粉色真絲睡裙,“公主,請允許小的服侍您換件衣服再睡好嗎?”
他拉高音希起床換衣服。
高音希心里不高興,就不如平時配合他,躺著沒動,“累了,不想動。”
袁二更笑嘻嘻的,把睡裙擱在一旁,抱她起來換上睡裙,之后蓋上被子,親了親她的額頭,“老婆,你好好睡,我等你睡著再去家里。”
家里,金御華府那邊是袁二更的家。
碧水山莊這邊于他袁二更來說又是什么呢?
“走開。”高音希翻身,背對著袁二更閉眼,“別叫我老婆,我不是。”
袁二更掀開被子上床,把高音希摟在懷里,黏黏糊糊的親她,“老婆老婆老婆,我說你是我老婆,你就是我老婆。”
高音希被親的沒了脾氣。
半晌過后,她迷迷糊糊閉著眼睛,聽到了袁二更輕輕把窗簾拉起來的聲音。
她心里不無復雜的想,叫那么熱乎,到底還是沒有說要留下來。
等到再次醒來,房間里已是漆黑一片。
高音希習慣性的伸手去旁邊的床頭柜上摸手機,摸到了一個在充電的手機。
袁二更這人就是這樣,他要真想對一個人好,你很難不為他所動。
細心又周到,方方面面,事無巨細。
每每她對他有點什么不舒服的時候,他都能在這些照顧她的細節(jié)上把她那不舒服的情緒抹平,以至于他們鬧過吵過就是沒有分手過。
已是深夜接近一點。
這一覺她睡的沉,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
高音希起身拉開窗簾,她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昏黃的月亮掛在天上,大半邊躲在厚厚的云層里。
周圍的鄰居好像都睡了,四周一片安靜,樓下路燈和房檐下的壁燈交織成一片朦朧的光影圖,看著看著,高音希腦子就亂了。
她想袁二更,想李持安。
可,想這二人都不能讓她開心。
怎么就這么煩?!
高音希抓了抓頭,嘆氣,轉(zhuǎn)身回到床上,拔掉手機,翻看起微信來。
袁二更給她留言,說他到家了,快遞已經(jīng)送到,在門外,讓她醒了記得開門把外賣提進去。
嘖,這信息是兩小時前發(fā)過來的。
呵,這是到家陪完兒子,等他睡著了,才記得給她發(fā)消息咯。
往下翻,看到一堆工作上的信息,更煩了,不想看。
再往下翻,她和李持安、許竹文三人所在的“商業(yè)互吹仙女群”里有新消息。
李持安說今天下午去幼兒園接兒子,兒子提前被婆婆接走了。
給婆婆打了電話,兒子在那邊玩的挺開心的。
許竹文支招說陳家人肯定暗戳戳在搞撫養(yǎng)權的事,讓她留心做準備。
兩人就此進行了一番有來有回的探討。
群內(nèi)最新一條是,許竹文說男朋友錢松這幾天有事出差,問李持安要不要去她家住幾天。
李持安沒回。
錢松出差了,袁二更回家了。
高音希心念一動,@李持安問她要不要來自己家住。
李持安也沒回。
高音希又壓著耐心,處理了幾件重要工作信息。
信息回復完,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
她餓了。
想起樓下一堆袁二更買的零食,高音希起身,穿上鞋子去樓下找吃的。
只是打開客廳的燈一看,休息區(qū)原本放著那么多的袋子,一個都不見了。
呼——
高音希重重的呼氣,轉(zhuǎn)身走去廚房拉開冰箱的門,冰箱里吃的倒是有很多,都是菜。
可,她不會做啊。
水果都沒留下一個。
媽的!
偏心的狗東西。
高音希更生氣了。
她捏著手機翻開袁二更的微信,想罵他幾句,噼里啪啦一段話打出一半,又刪掉了。
算了——
冰箱的門關被高音希重重的甩上。
何必為了口吃的,深更半夜去跟人吵架。
為了愛和陪伴吵吵也就算了,為了口吃的也去吵,太跌份了。
……
高音希坐在沙發(fā)上,連嚼了幾根辣味牛肉干,嚼的咬肌和牙都疼,越嚼越窩火。
甚至還翻騰起一股濃濃的委屈來。
嘎吱——嘎吱——
憑什么不事生產(chǎn)的袁二更的兒子不餓也有那么多好吃的?!
嘎吱——嘎吱——
憑什么袁二更勤勞的能賺的女朋友餓了只有辣味牛肉干?!
高音希氣呼呼的放下手里的牛肉干,點開外賣平臺,準備叫吃的。
方圓5公里,一家一家店鋪看過去,除了燒烤還是燒烤。
行吧,那就吃燒烤。
好不容易選了一家月售3000+,評分4.8的店進去翻了半天,往購物車里加了一堆肉,卻在買單的關頭不想支付。
吃外賣燒烤有什么勁?
要吃現(xiàn)烤的才行。
高音希開始拿起手機微信搖人,準備叫幾個朋友出去吃宵夜。
一連搖了幾個,要么沒回,要么說要睡美容覺。
最后搖到了高硯書。
他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打過來。
“姐!”伴隨著他響亮的叫聲傳來的還有周圍鬧哄哄的音樂聲,“你要不要來我這啊,我正在吃燒烤。””
“行啊,你在哪?”
“我在朋友新開的酒吧。”
“酒吧?”高音希嫌棄道,“不去,酒吧里的燒烤有什么好吃的。”
“不是,姐,酒吧旁邊就是燒烤檔,很好吃的,你過來啊。”電話那邊有人在召喚高小弟,他還在召喚自家姐姐,“不騙你,真的。”
……
與此同時,假月亮fakemoonbar。
新開業(yè)的酒吧內(nèi)氛圍相當熱烈,臺上有民謠歌手在唱歌,臺下還有紅紅火火的一頭獅子在邊舞邊討彩頭。
高硯書和兩三個朋友坐在卡座里,他剛給姐姐把地址發(fā)過去,旁邊一個染著粉紅色頭發(fā),打了耳釘、唇釘,畫了一臉酷酷妝容的小哥哥把手擱在他的肩膀上,“哥,你有紅包沒?”
“你有?”高硯書一甩肩膀,把粉色小伙的胳膊抖下去。
旁邊有同桌男生給高硯書的杯子里加了酒,“哥,待會兒有朋友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