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男生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是,哥,這是兩碼事。”
“喲~你好雙標啊。”旁邊兩男生陰陽怪氣了一句。
他們也覺得這粉色頭男生過分小氣了,是看不起誰呢?
人家酒館老板好歹是小梁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們幾個跟著小梁一起來的,沒碰上也就罷了。
碰上了,卻隨十塊錢的禮,這不是打酒館老板的臉,是打小梁的臉!
高音希和小梁聊著聊著,發現在座的其它幾位弟弟臉色都不好,就隨口問了句,“怎么了?”
除了粉色頭男生今晚第一次見高音希,其它兩個男生都認識她,互相對視一眼,把不爽的事情坦誠跟她說了。
高音希不緊不慢的吃著烤串,聽他們憋悶的說完前因后果,轉頭看小梁,“你朋友這邊辦會員卡的吧。”
“嗯?”小梁眼珠轉了轉,很快反應過來,“姐,您貴人事忙,好不容易跟我們出來玩,怎么能要您買單辦卡呢?”
高音希笑,“去,叫服務員來。”
“好嘞。”小梁知道高音希是誠心給他朋友捧場,也不差那萬兒八千的,就高高興興的起身叫人去了。
“你開車來還喝酒啊。”高硯書看到高音希杯子里的酒少了大半,不解。
“喝啊。”高音希說,“等會兒叫個小弟送我回去就行了。”
“老袁呢?”高硯書問,“他不來接你啊。”
“別提他。”高音希拿起一個生蠔遞給高硯書,“吃不吃?”
“吃。”高硯書接過,“你們吵架了?”
一般來說,這個時間點,袁二更應該會在家,但此刻只有他姐一個人過來,就很難不讓他往這方面想。
高音希端起酒杯沉默的喝酒。
高硯書一張俊帥的臉一秒變黑,“老袁惹你生氣了?待會兒吃完我跟你回家,搞他!”
傻逼袁二,敢惹他姐不高興。
看他揍不死他。
看著高硯書怒氣哼哼的樣子,高音希心里一暖,抬手摸了摸弟弟毛茸茸的腦袋,“今晚跟我回家住?”
高音希在碧水山莊的別墅,是養父高山海給她買的。
裝修的時候,高音希專門給高硯書按照他的喜好裝了間房,袁二更搬進去之前,高硯書一直住那里。
袁二更搬進去后,高硯書看他不順眼,就搬回自己家住了。
高硯書被摸爽了,卻傲嬌的嫌棄,“姐,我出門前剛洗的頭,你手油死了。”
“油你個大頭鬼啊!”高音希又狠狠的揉了揉高硯書的腦袋,揉的他原本就沒啥發型的頭越發沒個型,“這里煙酒味這么重,你回去不洗啊?”
“洗洗洗……”高硯書告饒。
兩姐弟鬧了沒兩下,小梁帶著酒吧老板親自過來敬酒了,“樂高,這是高總,六善酒店的總裁,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高總,您好,總聽小梁提起您,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聽說你調的酒很好喝。”高音希眼前一亮。
她打量著眼前笑瞇瞇給她敬酒的女生,頗感意外。
主要是她先入為主,以為和小梁他們玩一起還開酒吧的是男生。
沒想到「假月亮」酒館的老板是個極年輕的女生,看起來二十多歲,高高瘦瘦,皮膚白,穿著一身黑色衣服,渾身上下看起來又帥又個性。
她剪了個板寸頭,還染了灰色,擼起袖子露出半個花臂。
“誒,那是。”對于高音希的夸贊,女生大大方方的收下,“我調的酒,喝過的都說好。”
她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聲音卻有些中性。
“那我可要好好嘗嘗了。”對于自信又大方的女孩子,高音希總是喜歡的。
被小梁喚做樂高的酒館老板立馬給身后的服務員讓了個位,以便他把端來的酒在眾人面前放好。
樂高親自給高音希做介紹,“高總,您可一定要嘗嘗這個,「忘憂水」,我親自給您調的。”
小梁去找樂高過來給高音希敬酒的時候,就已經給她說了高音希要辦會員捧場的事。
這姑娘投桃報李,放下手頭上的事,親自調了幾杯雞尾酒過來。
高音希端起樂高和小梁強力推薦的「忘憂水」喝了口,發現這酒酸甜中帶著草木香氣,是她喜歡的味道,“好喝。”
見她喜歡,樂高也高興,“高總,我們店里的雞尾酒都是我自己研發的,您要是喜歡,歡迎以后帶朋友常來。”
“酒館的裝修設計也是你把控的嗎?”
高音希習慣性的把這家酒館打量了一番,發現「假月亮」是家社區藝術酒館,店鋪分上下兩層,復古磚墻和手寫燈裝飾,客人進來隨手就能拍出氛圍感大片,店內的音響很給力。
所處位置也特別不錯,沿著海岸線,對面是香海市的地標建筑。
店里的酒水種類很多,有主打的雞尾酒,普通的精釀小麥味道也特別濃厚醇香。
要環境優環境,要產品有產品,這是個值得來喝兩杯的地方。
“對啊,高總覺得怎么樣?”樂高見高音希對自己酒館的裝飾感興趣,很樂于分享,“我之前在巴黎學藝術,后來對餐飲感興趣就去藍帶學院進修,回來就開了這家酒館。”
“好棒啊。”高音希欣賞每一個勇于付出行動去追尋自己熱愛所在的女孩子,“你在藍帶進修過,是不是也會做西餐?”
“是的。”樂高聽到高音希知道藍帶學院更高興了,“我們剛開業,暫時就賣點酒水小吃,等以后客流穩定了,再考慮加些餐牌。”
“到時候我帶朋友來捧場。”
小梁見高音希給樂高捧場,覺得這是她在給自己面子,頗感得意。
他開心,就拉著高硯書喝酒,“還是得咱姐啊。”
高硯書也不掃他興,陪著他喝繼續喝起酒來。
直到,高音希不知道為什么和樂高聊著聊著就臉色頓變,站了起來。
“怎么了?”樂高對高音希突然起身的動作和高硯書一樣不解。
高音希拍了拍高硯書的肩膀,“你給我看看,那個穿一身Gucci長裙的老女人邊上的是不是錢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