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以武會友,點到為止,但是就怕有急眼的,所以才有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黃金三的架勢,顯然沒有切磋的意味。我就是要把這娘們劈成兩半!
刀風陣陣,勢大力沉,但是缺點就是蓄力比較笨重,而褚夢雨已經快速靠近,然后閃身到了身后,還是揪著腰帶,往后一拽,伸腳一絆,再次摔了個四仰八叉!
而這次,聽雨已然出鞘,抵在了腦門,透了一個紅點,往外滲血。藍色的劍身,仿佛透漏著寒光。
“我!我輸了!我輸了!”黃金三連滾帶爬地跑了下去。
眾人哄堂大笑,剛才只感覺到了此人笨拙異常,卻少有人發覺褚夢雨干凈利落地處理!
此女果然不簡單!
眾人也不敢猶豫,單打獨斗勢必不是對手,于是眾人便一擁而上!
昌運商隊的首席保鏢,也是一位女俠——付若晴。手拿峨眉刺,小巧靈便,身法輕巧,是以速度見長的選手,她快速靠攏而來,左手抬起佯裝進攻,右手則突然轉正峨眉刺直直向褚夢雨沖來。
褚夢雨用劍擋住了從上刺來的峨眉刺,再一低頭,發現下面已經用劍鞘卡住了偷襲的另一支。付若晴驚訝之余,嘴角上揚,立馬抽出身來,再次向著褚夢雨刺來!
褚夢雨后仰躲過,抬腳踢在付若晴的膝蓋,失去重心,便趴在了地上,褚夢雨單手撐地站起身來,劍指咽喉。
叮當一聲,一個大錘子便將劍撞開,褚夢雨連退兩步,穩住身形。那手持的大錘之人,已經跳了過來!
正是麒麟社的二當家,郭佰崗。手持大錘,力拔千斤,但是還很靈活。
“你拿的像個南瓜!”褚夢雨說道。
“那你看看這純鐵的南瓜好不好吃!”說罷便掄了過來。
褚夢雨不做硬拼,剛剛蹲下躲過。郭佰崗則順勢轉身,然后又在胸口掄起來大錘沖著褚夢雨便砸了下去!
褚夢雨立馬滾動到一邊。大錘落下!地面瞬間塵土飛揚,砸出了一個大坑!
“好險!”褚夢雨絲毫不敢懈怠,立馬沖了過來,快速揮動幾下,便又躲閃了一記重錘!
“哈哈哈哈哈,噗嗤!”眾人開始哄堂大笑。
只見郭佰崗剛舉起大錘,褲子便滑落了下來!
眾人笑的前仰后合,郭佰崗惱羞成怒,跑到近前便將與褚夢雨正纏斗的另外兩個鏢局鏢頭掃開!又是一記重錘,突然胳膊吃痛:“你個瞎了眼的!”
“不好意思。你塊頭太大,暗器都被擋住了。”平安鏢局的鏢頭——龔安,一臉歉意道。手里的暗器又嗖嗖撇出。
褚夢雨用劍格擋,然后躲在了郭佰崗的身前。
“嘿,你個死胖子,躲開點啊!”
“你個只會躲在背地里耍陰招的,也敢來教訓我?!”
就在二人爭吵之際,扭頭一看,褚夢雨呢?
褚夢雨快速繞到一邊,借著踩著另一個發力,然后一腿橫掃,將龔安踢飛出了舞臺!然后劍刃也已經搭在了郭佰崗的脖子上。
此時臺上臺下,橫七豎八的,只有褚夢雨依然神情自若!而付若晴雖然調整好了氣息,可是女俠惜女俠,也不屑幾人欺負一人。
短暫的鴉雀無聲,然后少主帶頭叫好:“咳!咳!咳!精彩!”
褚夢雨收起劍來走到正前:“州主!不知。。。”
“小心!”鄧凌遠突然大喝一聲,然后拔劍而來,而褚夢雨也突然轉身躲開,一記暗器擦肩而過,龔安提刀沖了過來!
而此時令人震驚的不僅僅如此,而是褚夢雨轉身躲開后,竟然回手一劍刺進了鄧凌遠的腰間!
武安揮揮手,身邊的二人立馬閃身按住了龔安。“大膽!已然戰敗,還敢偷襲,如此手段簡直卑劣!”
手起刀落,龔安便倒地不起了。只是平安鏢局,為沒人出來為他發聲,
眾人的目光還是落在了褚夢雨這里。鄧凌遠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褚夢雨則一臉慌亂,立馬抽出劍來:“三少主!小女子以為有人偷襲,便條件反射傷到了您!請見諒!”
“褚夢雨!你干什么!”武倩趕緊跑了過來,“快來人攙扶!”
侍從趕緊攙扶鄧凌遠下去,武倩招呼著御醫趕緊查看。
州主也有些錯愕,但還是穩住情緒:“比武斗狠,難免誤傷,今日風雨速遞掌柜的褚夢雨,武藝超群,實力卓越。有目共睹,便等候通知吧。”說罷也退了去。
武安則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遞給褚夢雨:“你倒是更會把握時機啊。”
褚夢雨喝了茶,然后頓時感覺自己有些精疲力盡,搖搖晃晃。武安立馬前去攙扶,褚夢雨想要掙脫,突然鳳玲順勢接過褚夢雨的手:“不勞少主,我帶妹妹回去!”
“請便!”武安依然面無表情。但是手并未收回。甚至還有一點剛剛接觸后的意猶未盡!
褚夢雨迷迷糊糊,被鳳玲拖回了屋里。便直接昏睡了過去。鳳玲見無大礙,才喘了口氣,便在一旁守著。
鄧凌遠也被抬到了寢殿,太醫近前,還未查看。鄧凌遠便有氣無力道:“請公主前來,我無礙的。”
“是。”太醫喚來公主。公主也甚是著急。
而鄧凌遠示意其屏退左右后,翻身便坐了起來。
“你?!你沒事?”武倩瞪大了眼睛。
鄧凌遠微微一笑:“傷總會有的。”
從懷里掏出了鴛鴦扣,就在剛才,褚夢雨轉身之際,掏出鴛鴦扣抵在劍頭刺了過去,而本身預計是要更深一點,但是鄧凌遠懷中的鴛鴦扣也抵消了一部分力道。
因為背對少主,只感覺插進了不淺!
“這是為何?”武倩很是驚訝,這突然的反轉讓自己猝不及防。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武州人才濟濟,你父親又是兄弟三人,然后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卻要以打破多年摩擦的東州為盟友,想必,州主已然知曉,全州上下,只有你這一個女兒可以信賴了。”
“什么?你意思是連哥哥都?”武倩有些詫異。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而我也沒有實際證據。但是我卻有一點可以肯定。褚夢雨肯定與少主有了接觸,并且她既然在東州就與大哥合作,說明少主和我哥,很可能之間是有關聯的。”鄧凌遠沉默了一會兒,“我不想讓你質疑自己的兄妹之情,但是我所言也皆是自己的真情實感,從進城那二人名曰試探,實則殺機四起,我與你同騎,也是賭他們不敢動手,確定目標就是我。如今這次針對東州的招商大會,還有褚夢雨假裝刺殺我的橋段,都證明著,我的猜測。
我既然選擇與你同來,不僅是為了與你合作,也是為了我東州安寧,生死已然置身事外。請公主考慮。”
武倩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那鴛鴦扣。沉默許久,“你與褚姑娘的感情很深厚?”
“也算共同經歷過生死吧。”鄧凌遠如實說道。
“那如果與我也經歷了生死呢?”武倩問道。
不待鄧凌遠回應,武倩站起身:“我哥哥一直待我很好,我不許你隨便冤枉他,但是你受傷很深,最近還是要好好養病。”說完。便走了出去。
鄧凌遠笑了笑,看來自己應該賭對了。
“妹妹,咳咳咳,妹夫可有事?”武安著急的問道。
“哥,他,他傷口挺深的,看來要養一陣子了。基本無礙”武倩有些結巴,她這種直性子,很難掩蓋情緒,尤其是在哥哥面前。
“是嘛。那就好。”武安倒是有些早就料到的感覺,“那這褚夢雨雖然無心之失,但是連自己的州少主也敢傷害,此人估計經商也不擇手段,我看便讓她和平安鏢局合作好了。也好有個牽制。”
武倩愣了愣:“聽哥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