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消失。
一道刺眼的光出現在了凝暉賓館前,王朔瞇了瞇眼——原來是一個光頭男站在那里。光頭男熱情地迎了上去,笑著說:“麻煩你們了,里邊請。”光頭男將眾人引入賓館大廳內,一邊給眾人遞煙,一邊說:“坐,坐。”其他人擺擺手,只有李陽接過煙,借了火,不久就開始“吞云吐霧”。李陽望著煙標,笑瞇瞇地說:“黑蘭州啊,也就這樣吧。”光頭男像變速器法般從背后掏出一條煙,遞給李陽,說:“這算是一些‘調查贊助’,既然您覺得不錯就拿這個吧。”
電話響了。光頭男接完電話,掛斷后語速急切地說:“登記簿上簽字就可以入住了,不用掏錢。賓館在早上8點,中午12點,晚上6點管飯。”光頭男邊說,邊指了指餐廳,“找到真相后可以找前臺小周要我的電話,不要把各位來的目的告訴任何員工。我是這兒的田經理,現在有急事,我先走了。”說吧,光頭男便匆匆離去。
眾人去前臺登記。前臺只有一個開朗的小伙子,工作牌上寫著周書恒。奇怪的是,他只有九根手指。冷峻女一邊登記,一邊像嘮嗑一樣問道:“周兄弟,你這手指是怎么了?”小周伸出四指的那只手,苦笑著說:“我在賓館還兼職廚師,和老王輪流換班,哦,對了。老王同時還是采購員。我當時剁凍雞時走神,刀卡骨頭上,直接滑到手指頭…嘖,雞湯變血湯了。”冷峻女登記完,王朔看到登記簿上多了蘇見夏三個字。冷峻女,不,蘇見夏抬起頭時,表情變得自然了,她關心地問周書恒:“這算工傷吧,拿到賠償了嗎?”小周拉開前臺的抽屜,抽出協議,道:“老板賠了5000,白紙黑字寫著的。”蘇見夏還要說什么,小周已經搶先開口了:“你們的房卡已經辦好了,房卡上面有房間號。”山羊胡男子突然發問:“為什么我們的房間都在4樓?”小周想了想,說:“田經理安排的。”王朔接過房卡,房卡的背面寫著:如果你覺得這個世界瘋了,實際上是你瘋了。
4樓。
蘇見夏將眾人叫住,帶到房間里,觀察房間里無攝像頭后,嚴肅地說道:“那個周書恒手上的是故意傷,不是意外傷。”林晝雨問:“這個周書涵很缺錢,還是說只為騙我們?”蘇見夏摩挲著下巴,道:“偏向于前者。不過看時間這是半年前受的傷。他一直將工傷協議放在前臺,很可疑。”王朔語出驚人:“會不會二者兼有之?比如周書恒可能染了什么不良習慣。”山羊胡男子突然說:“等找到更多的線索,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吧。”山羊胡男子淡淡地對王朔等人說:“我將帶領我隊的4個人自行尋找線索,找到真相。我們有能力自己找到真相。”山羊胡男子的語氣引得張政凱握緊拳頭,大聲嘲諷道:“某些人是不是被走廊里的陰風吹壞腦子了?5人小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到時候遺書上可別寫后悔二字。”山羊胡男子語氣平靜地說:“分隊是我的習慣,畢竟上一次信任別人的代價...有點高。”張政凱嗤笑了一聲,但聲音小了些:“隨便你怎么說,反正死的不可能是我們。”說罷,便走了出去,狠狠的摔門聲在走廊里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