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暴露在陽光中的感覺太好了。

王朔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朗鋒一句話也沒說，帶著隊里的4個人走了。

張政凱湊了過來：“怎么樣？周書恒就是賭徒吧。”王朔點了點頭，道：“走吧，快6點了。”

回賓館的途中，一路無言。

等王朔5人到賓館時，朗鋒五人已經在埋頭干飯了。茍攸一只手放在口袋中，從肌肉線條來看，似乎正緊緊攥著什么東西。

入座，動筷。

李陽用筷子撈了撈湯面，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這他媽是做給人吃的？豬吃的都比這好！”正當李陽咒罵之時，一個系著圍裙，胡子拉碴，一臉老實相的胖光頭用毛巾擦了擦手，連忙小跑過來，堆起笑臉，低頭哈腰地問：“這是怎么啦？”

李揚手指狠狠戳著胖光頭的胸脯，囂張地說：“你就是做飯的，是吧？”“是，是。”胖光頭連忙點頭。李陽把面條撈到高處，然后猛地松手。筷子掉到了碗邊，濺出的湯汁落在了胖光頭臉上。王朔不動聲色地在李陽身后拽了拽他的衣擺，可李陽仿佛感覺不到似的，仍然破口大罵。胖光頭則不斷地鞠躬，口中連聲道：“對不起，讓你有了不愉快的就餐體驗。”李陽聽后表情顯得更氣了，在李陽把飯潑向胖光頭的一剎那，一聲慘叫響起。

碗摔在地上碎了。

李陽倒飛了出去，程棲云則站在李陽面前，還沒有收回抬腿的動作。胖光頭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張紙巾被遞到了他面前。“抱歉，讓您受驚了。飯很好吃，可是，”程棲云頓了頓，“有些人舌頭可能被煙燙了個洞。”李陽咬牙切齒地問：“什么意思？你把話說清楚！”程棲云沒有理會，自顧自地往下說：“不對，可能某些人‘聰明’慣了，把自己都搞得跨物種了。”程棲云裝模作樣的打量了李陽一會兒，輕笑著說：“今天看見發(fā)黃發(fā)蔫兒的爛菜葉在人眼前說話哦。”

李陽面目猙獰，但因程棲云的那一腳被踹得巨痛，根本站不起來。老王則被眼前的一幕已經弄懵了。程棲云回到飯桌上，重新坐下，筷子挑起面條，動作穩(wěn)得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