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大家來到江岸的n18青少年足球賽,本次參賽的隊伍來自于江岸一中,江岸體校,江岸中等專業(yè)學校,江岸青藝中學,都是我們城市各大中學的足球隊。”
“我本次十分看好我們的江岸體校隊伍,畢竟是我們國家的足球之鄉(xiāng),為我們的國家隊培養(yǎng)了一批又一批的優(yōu)秀球員。”
在廣播聲里,一個一個名字在體育場里擁有了回音。
“無聊,我們青藝作為藝術(shù)學校,哪里來的足球隊啊。”人群里的聲音傳入了齊月的耳朵里。
“齊月,你看好哪一隊啊。”開口的女孩皮膚白皙,一雙眼睛水靈得像是大海深處的黑水晶,頂著一個丸子頭,正雙手拉著賽場欄桿處女孩的衣角。
被拉著衣角的女孩回過頭來,身上的訓(xùn)練服微微沾粘著身體,皮膚泛著黝黑,飽滿的頭顱上束著高高的馬尾,手臂與腿部的肌肉線條也在慢慢緊繃著。“我看好江體,畢竟他們是省隊…”
齊月還沒有說完,便被人打斷,“我說齊月,你別忘了你可是青藝的學生,去江體練幾個月田徑忘本了?”
打斷話的人是齊月的發(fā)小,是個高高的男孩,男孩走到齊月面前,俯看著齊月的臉龐,伸手捏了捏,“那么久沒見你怎么變那么黑了,你可是我們班里算白的了。”
齊月抬起頭,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的瞳孔猛的放大:“何瑾,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在國外嗎…”對于出現(xiàn)在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人,何瑾是學校的優(yōu)秀國際交換生,男孩的俊俏面龐,她從小看到大,兩年沒有見面,男生已變得身材修長挺拔,臉上稚嫩的嬰兒肥也消失無蹤,除了那一直存在的書卷氣,還多了幾分憂郁的氣質(zhì)。
賽場的炎熱,讓齊月心煩氣躁,面前人的出現(xiàn)像是酷暑里的冰鎮(zhèn)西瓜,涼爽一下沁人心脾,讓齊月差點忘記了高達三十二度的氣溫,她驚喜又有幾分害羞。
“怎么不想我嗎?”何瑾彎起眼睛,棕黃卷卷的頭發(fā)俏皮地聳在他的劍眉上。
齊月差點就被面前人的笑容迷住,轉(zhuǎn)過身不去看他,轉(zhuǎn)移了話題:“我..我這是去訓(xùn)練曬黑的…”
“還練體育啊,你好好一個學音樂的學生怎么去練田徑了,怎么二胡老師又兇你了?”何瑾打趣道。
齊月不禁想起自己因為中考體育成績考過了整個年級的人,然后被體育老師忽悠去練了體育,氣的二胡老師每次看見她都陰陽怪氣她。
“我去你的,你再調(diào)侃我試試呢。”
“這不重要,我有話對你說,比賽結(jié)束跟我去吃飯。”
“不行,我晚上還要加練,今天速耐被教練罵了。”
“差不多得了,別裝模作樣了。”何瑾一只大手一把把她拉到了座位上。
手腕殘留的余溫讓齊月一下子覺得不太真實。
太陽漸漸下了山,比賽也到了最后。
“接下來有請我們本次的冠軍,江岸體校足球隊。”獎臺上,一個個大汗淋漓的少年洋溢著笑臉。
“你看我說什么來著”齊月起身準備離場,“楊佳,你怎么會看好我們學校,田徑靠靠我還差不多,足球我們學校真不行。”
楊佳笑了笑,又摟住齊月的手臂,身后何瑾跟著她們兩默默消失在日落的顏色里。
江岸體校里,
“這次我們拿下了冠軍,下次省賽我們再接再厲。”開口說話的人叫夏天晨,是05足球隊的隊長,身材高大健壯,位置是守門員,體格上的優(yōu)越,家庭的優(yōu)越條件,下場了也不怕沒飯碗。
隨著隊長的話語,“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過幾天一起吃飯。”角落里沒有上場的隊員們也為本次比賽感到高興,鼓著掌聲,少年們一個個走出了隊長集合的跑道。
“阿明,你是不在,那些藝中來的,還有咱們一中部的女孩子都好漂亮。”
“阿樹,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不感興趣。”
微微的晚風透過窗戶,溫柔的吹在少年的面額,兩個男孩一起坐在陽臺邊暢談了起來。
趙樹聽到江明的話,眉毛皺了皺,切切了兩聲:“他們都說咱兩長得很像又一樣帥,你怎么不像我一樣,可惜你這張臉。”
江明看向好兄弟阿樹,皮膚白凈的不像體育生,面龐又像女孩子清秀,笑起來又呆呆的,除了那對眉毛,太過濃密。他從小就跟阿樹一起訓(xùn)練,無論是老師還是隊友都說他們兩像一個爸生的,但自己小麥色的皮膚沒有阿樹白凈,他也沒有阿樹愛笑,更沒有阿澍會說話受歡迎,所以每次也是阿樹更受女孩子的歡迎,當然,江明不在乎這些。在江明的心里,沒有什么比平安度日更重要。江明的神情總是冷淡,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江明聽到他的話,繃了一天的臉終于笑了笑。
“阿樹你踢球比我厲害啊…”
“江明,你有病吧,我說冬瓜你說西瓜,你好奇怪。”
…
“你好奇怪..”另一邊,齊月看著坐自己身邊的何瑾,“干嘛離我那么近。”
何瑾撐著腦袋靠在沙發(fā)上,“這次回來就是問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不是….你有病啊。”齊月拿起包,擋住了對方直直帶著目的的視線。
何瑾骨節(jié)分明的手拉下了她的包,“齊月,我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