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慢慢走的像秒鐘,但是在青春期的少年是不愛數著鐘表的,除了上課時盼望下課。
“好累….”齊月腦海里只剩這兩個字,望著前方教練的身影,搖了搖腦袋,意識恢復了清醒。
“你怎么回事,不能跑別跑了。”教練一聲哨響。
齊月聽到哨聲,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教練,我今天生理期,有點不舒服。”齊月慢悠悠跟在教練身后走著。
聽到這句話的教練像是剛點了的炮竹。
“生理期不知道跟二組說嗎,跟她們拉伸練二組去,我是不讓你跑了還是怎么的,我逼你練的?”
“可是教練你前天說生理期也得練,你說國家隊就是這樣的。”
“……”
齊月見教練一個大男人說不出話,找了臺階。
“那教練我先拉伸去了。”
齊月邊說邊跑向遠處練拉伸的伙伴們,回頭跟教練笑嘻嘻的招了招手。
“唉,小心,足球隊在測速度。”教練突然奔向她。
齊月還沒看到教練向她跑過來,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撞的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啊!”摔在地上的她,痛苦也隨之降臨,全身的酸痛像是一下子被集中到了一處,腰間像是被石頭重擊了一下。
“好痛,教練,救我。”齊月此時站不起來,第一反應是只有教練能幫她起身。
一下子身體突然被人抱了起來,齊月才發現抱起自己的人身上是一股陌生的淡淡的洗衣液的薰衣草香。
陽光照在她身上,她有些看不清,覺得不太真實,她努力睜開眼睛“是你?”。
是那天晚上在訓練場門口抽煙的男孩。
此刻抱著自己的人就是他,齊月一下子僵硬起了身子,“那個你給我放在臺階就行了。”
教練走到男生面前緊盯著被他抱著的齊月,皺了皺眉:“齊月你還好嗎,頭昏不昏,我說你們足球生,一聲不響就測速度,不是上次開會說了嗎,測速之前先跟其他隊說一聲。”
齊月剛要開口,被男孩搶先。
“她應該撞到骨頭了,鄒教練讓我把她送隊醫那邊。”男孩微微張口,腳步卻沒停下,“對了楊教練,剛剛我們教練,給你發消息過了,是你們隊隊員,跑過了跑道。”
“臭小子,就你撞的我隊員是吧,趕快把她給我送隊醫去,她要出什么事,你給我等著,我跟你們教練沒完。”教練停下腳步叉起腰,想起自己教練的身份,聽到男孩的態度更是生了氣。
眼看著離自己教練越來越遠的齊月,才想起來自己還被抱著,有些不太好意思:“那個,你知道,我們田徑的教練脾氣一直都臭….”
“……”
“我叫江明,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小心撞了你,剛剛在測速度。”男孩將她放到校醫室的床上,才開口說了話。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是我突然跑到跑道上了。”齊月皺了皺眉,身體整個位置安定下來疼痛又隨之而來。“你剛剛說我撞到骨頭了?”
“對,等一會,隊醫剛剛才回學校,待會就來了。”江明不緊不慢的坐在了旁邊的座位上。
“你今天沒帶眼鏡,我以為你是那個那天半夜跑出學校的男生呢。”齊月打量起他。
“噓,這件事別說了,其他人知道了不好。”江明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又順帶撩了撩頭發,被劉海蓋住的額頭上覆著一份汗珠。“訓練不能帶眼鏡,對了你還挺重的。”
“….我,不是,你還抱過其他女生嗎,經常抱別人啊。”齊月剛想和他正經說兩句話便被打擊了,語氣里帶了些嘲諷與內涵。
“沒有,我們隊里一些隊員比你還輕點。”
“有沒有搞錯,我115斤也重嗎。”
“我也115斤。”
“….誰問了。”齊月下意識想翻白眼,忍著又小聲開口:“不還是細狗。”
“你說什么?”江明似乎聽到了什么細狗。
“沒事,沒事,你是足球隊的?”齊月見男孩面色突然嚴肅,趕緊轉移話題。
“嗯。”
“你們測速度這勁也太大了吧。”齊月扶了扶腰,感覺痛覺馬上快要做飛機了。
“能撞你又能抱你,還細狗嗎?”江明起身看著她,彎了彎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