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然來到一樓大堂，用餐食牌換了午餐，找到沒有人的桌子，看到筷子和勺子，不會用，學著周圍人的動作，不一會便生疏地使用起餐具，邊吃飯邊聽周圍人的話。

“聽說了嗎？許尚文賣書畫時，他的攤子被張家小少爺張家寶掀了，人也被打傷了。”

“嗯，我姑媽當時在場，張家小少爺當時壓低價買書畫，許尚文不肯賣，張家小少爺把他的攤子給掀了。”

“我聽說了許尚文的妻子生病，急需錢買藥，所以他教書之余，才會出來賣書畫賺錢，張家低價，所以他才不會賣。”

“今天有消息，許尚文受傷了，他的女兒要去張府討個公道，我等會去看個熱鬧。”

泠然吃飯期間把這個消息聽了大概，但她決定不去看熱鬧，先把老師定下來再說。泠然第一次吃人類的飯，慢慢地吃完，覺得味道不錯。

泠然吃完飯，向店小二詢問起找老師的事。

“找老師可以去私塾，有好幾個私塾，我推薦你去許尚文的私塾，口碑不錯，而且許尚文教導人溫和有耐心，只不過出了事。”

“那還有哪些私塾？”

“趙飛度私塾和鄧敦私塾。趙飛度私塾位置在這條街的盡頭左轉，走到有讀書聲的地方就到了，鄧敦私塾在這邊，位置較近，沿著這條街一直往前走就到了。”店小二邊說邊指私塾的位置。

泠然向店小二道謝后，起身向鄧敦私塾走去。

不到一刻鐘，泠然到了鄧郭私塾。她敲了敲門，一個小童走了出來。

“姑娘，你找誰？”

“我找鄧郭老師。”

“姑娘，稍等一下，我進去通報。”

不一會，小童出來了，對泠然說：“姑娘，請跟我來。”說完，小童領著她到一個中年人的面前，他束發戴冠，穿著寬袖長袍，眉毛濃密，神情肅穆。

“先生，姑娘到了。”童子向鄧郭老師彎腰作揖，隨后侍奉在鄧郭老師身旁。

“鄧郭老師，我想向你學習識字寫字。”

鄧郭先生看了看泠然的模樣，眉毛緊皺。

“姑娘，我不教識字寫字，你回去吧。”

童子見狀，向先生行禮，隨后領著泠然向大門處走去。

“姑娘，我家先生心直口快，不是嫌棄姑娘，還望姑娘不要見怪。”童子向泠然表示歉意。

泠然表示理解。泠然往回走，去找趙飛度老師。

泠然走了大約倆刻鐘來到一家書聲瑯瑯的宅院，宅院前有兩頭石獅子，泠然向前敲了敲門，一會，有一個童子走了出來，他看了看泠然，略微有些嫌棄地對泠然說：“姑娘，你找誰？”

“我找趙飛度先生識字寫字。”

“我家趙飛度先生很忙的，姑娘要等會。”童子說完，對泠然翻了一個白眼。

童子進去稟告趙飛度先生。

“先生，外面有一位姑娘找你識字寫字。”

“趕走，什么人都往我這里來，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干了。”趙飛度先生向童子擺了擺手，滿眼都是不耐煩。童子聽了先生的話，趕忙答應。

童子在先生這里受了氣，不馬上去給泠然答復，故意晾她一會，泠然等了三刻鐘才等來童子。

童子語氣刻薄地說：“姑娘還在這等著呢。是怕不能讀書嗎。”看著泠然十分不順眼。

“是的，怕錯過讀書。”泠然用十分認真的語氣回他。

“哼，這么大的年齡還沒有醒元，還想進私塾，我們私塾不收你。”

泠然聽了他的話，臉色蒼白，有些喪氣地回去。泠然閑逛著，想著要不要去其他地方找老師，想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泠然回客棧的路上聽到路人張尚文的事議論紛紛，她跟著看熱鬧的人去到張府門前，看到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與張府的人理論。

“你們張府的小公子讓人掀了我家的攤子，還打傷了我阿爹，要給我們賠償。”

“去去，買你家的書畫是你家的榮幸，如果不是你爹不識趣，他能傷著嗎？”

“你們壓低價，我爹才會不賣的。”

“你現在就算賣，小少爺也不會買了，你娘等死吧。”

“張府不賠償，我要上報城主，說你們仗勢欺人。”

張府的小廝聽后，面面相覷，最終他們決定稟告家主和夫人。

過了會，張府的夫人出來了，罵了門口小廝一句：“廢物，這種小事用得了稟告家主嗎？”說完扔給那女孩一個錢包。

“這些錢給你了，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女孩打開錢包，看到里面的數量，怒道：“這些錢都不夠阿爹的藥錢，不能接受。”

“不接受也得接受，你是沒有靈元的普通人，你覺得城主會為了你罰張府。”

“你——”女孩結束了話語，拿著錢離開了。

泠然看著這一幕，感觸很深，沒有靈元會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