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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系統逼我當街拆CP

第九章:暗紅脈絡與斷鏈的枷鎖

【金句導語】

別人秘密是潘多拉魔盒,江嶼的秘密是直接掰開我腦子往里倒巖漿——系統,你這宕機是死機還是被他的血嚇短路了?他手腕上的紅紋像活過來一樣!

時間被凍結的粘稠感,因江嶼的逼近而碎裂,又在林薇那句孤注一擲的“暗紅結晶”質問下,重新凝結成更厚重的冰層。空氣里彌漫著塵埃、機油、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鐵銹般的腥甜?那是林薇高度緊張下產生的幻覺,還是……

江嶼的腳步,在距離林薇僅兩步之遙時,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嘆息之墻,戛然而止。他那張仿佛由極地寒冰雕琢而成的面孔,在林薇拋出“Clozapine”和“暗紅結晶”這兩個詞的瞬間,第一次出現了清晰的、無法抑制的龜裂!

瞳孔——那雙深不見底、慣常只映照出冰冷邏輯和審視的寒潭——在剎那間收縮成了兩個極致的黑點,如同被強光刺痛的夜行動物!一股絕非人類該有的、近乎實質的森冷殺意混合著被褻瀆神域的驚駭,如同失控的寒潮,猛地從他周身爆發開來!辦公室的溫度仿佛驟降了十度!他那只裹著紗布的右手,甚至不受控制地微微抬起,指關節捏得死白,發出輕微的“咔吧”聲,仿佛下一秒就要扼斷眼前這窺秘者的喉嚨!

而他的左手,更是以一個極其隱蔽卻迅捷如電的動作,死死地、保護性地扣緊了自己的左腕內側!那力道之大,讓林薇甚至能隔著西裝布料,看到他小臂肌肉瞬間繃緊的輪廓!

就是現在!信息差形成的威懾力場短暫壓制了江嶼的絕對掌控!他對“暗紅結晶”的反應,遠比對精神類藥物“氯氮平”劇烈百倍!那結晶……才是他真正的逆鱗!

林薇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恐懼和孤注一擲的瘋狂在血管里奔涌!她強壓著幾乎要沖破喉嚨的尖叫,乘著這短暫的優勢窗口,聲音因為極致的緊張而尖利、破碎,卻帶著被“系統”逼迫到絕境的悲憤控訴:

“是!我看見了!那個該死的‘干擾源’!它像跗骨之蛆!它逼我!它給我下了最后通牒!24小時!它要你抽屜里那些白色藥丸的名字!更要那個撕了標簽的空瓶子底下,那點像凝固的污血、又像碎紅寶石的鬼東西到底是什么!它說……那玩意兒就是拴住你脖子上那根‘高危’絞索的鑰匙!它要我把鑰匙找出來!”她刻意將“干擾源”的指令描述得充滿惡意和窺探欲,將自己塑造成更純粹的工具和受害者。

“鑰匙?絞索?”江嶼的喉嚨里發出一聲極其低沉、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嗬嗬聲,像是被這兩個詞狠狠刺穿了肺腑。他那雙收縮的瞳孔死死釘在林薇臉上,里面的風暴劇烈翻涌——震驚、暴怒、被徹底扒光的恥辱、以及一種深不見底的、對自身處境的絕望!那只扣緊左腕的手,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呈現出一種瀕臨斷裂的青紫色,手背上的紗布,隱隱透出更深的、新鮮的血跡!

辦公室的空氣仿佛被抽干了!林薇感覺自己像一條被扔在滾燙沙漠上的魚,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痛。她拋出了最后的、也是最慘烈的籌碼:

“江總監!我不想當它的探子!我不想碰你的秘密!我只想保住我的飯碗,不被它逼成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但它拿‘全公司廣播向王總表白’來威脅我!如果我做不到,明天整個公司都會聽到我聲情并茂地朗誦‘王總,您的地中海是智慧的荒漠,您的啤酒肚是福氣的海洋’!你想看到那種人間慘劇嗎?!你想嗎?!”她幾乎是嘶吼出來,聲音里充滿了被“社死”支配的恐懼和荒謬感。

江嶼的臉色在昏暗的頂燈下劇烈變幻,如同打翻的調色盤。震驚與暴怒被林薇描述的、極具畫面感的“廣播表白”懲罰沖擊得有些扭曲,殺意與忌憚在眼中瘋狂拉鋸。他死死地盯著林薇,仿佛要用目光將她每一根神經的顫動都解析清楚,評估她話語的真實性,計算著她所掌握信息的致命程度。無聲的硝煙在死寂中彌漫,帶著令人窒息的毀滅氣息。

林薇感覺自己脆弱的神經繃緊到了極限,下一秒就要徹底斷裂!她在等待審判——是滅口?還是妥協?

就在這時——

【滋——嘎——!??!】

一聲遠比茶水間那次更恐怖、更扭曲的高頻電子悲鳴,如同億萬根燒紅的鋼針,瞬間貫穿了林薇的腦髓!劇痛讓她眼前瞬間被猩紅的血霧籠罩,身體猛地一抽,如同被高壓電擊中,控制不住地向前踉蹌一步,膝蓋重重磕在地面的咖啡碎片上!尖銳的刺痛讓她悶哼出聲,手中僅存的碎片“當啷”脫手!

【最高級別警報!遭遇……未知……高維……能量……源……直接……沖……擊!】

【核心……邏輯……鏈……崩……潰!】

【情感……?!瓟M……器……過……載……燒毀!】

【系……統……主……體……遭……遇……不可逆……斷……聯!……嘗試……修……復……失……敗……】

腦海中,系統光屏不再是閃爍亂碼,而是如同被無形巨力狠狠砸碎的玻璃,瞬間爆裂成無數刺眼的、扭曲的彩色光斑!尖銳的、斷斷續續的警報聲如同垂死哀嚎,被一股更強大的、帶著某種冰冷、古老、充滿血腥意味的意志徹底碾碎!滋啦——!一聲如同靈魂被撕裂的長音后,所有的聲音,所有的光影,徹底歸于一片死寂的黑暗!

這一次,不是宕機!是強制斷聯!甚至可能是……損毀?!

劇痛讓林薇蜷縮在地,冷汗瞬間浸透全身,牙齒不受控制地咯咯作響。然而,在意識模糊的邊緣,她殘存的感知捕捉到了一個更讓她魂飛魄散的細節——

在她因那恐怖沖擊而痛苦倒地、視線劇烈晃動的瞬間,她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江嶼,身體也如同被一柄無形的巨錘狠狠擊中!

他猛地向后踉蹌了一大步!后背重重撞在堅硬的辦公桌邊緣,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他那張冰山臉瞬間褪盡了所有血色,蒼白得如同新刷的墻壁,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咬住下唇,一縷刺目的鮮紅瞬間從他緊抿的嘴角滲出!而他那只一直死死扣著左腕的右手,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手背上剛剛凝結的傷口再次崩裂,殷紅的血迅速洇透了潔白的紗布!

更讓林薇頭皮發麻的是——就在江嶼身體劇震、嘴角溢血的同一瞬間,他左手的西裝袖口下,似乎有一道極其微弱的、暗沉如凝固血液般的紅光,極其短暫地、如同脈搏般跳動閃爍了一下!

不是錯覺!絕對不是!

系統被強制斷聯甚至損毀……是因為江嶼?!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因為他體內那個與“暗紅結晶”相關的存在?!那“高維能量源”的沖擊……是雙向的?!他也在承受反噬?!

這個顛覆性的認知如同驚雷,瞬間劈開了林薇被劇痛和恐懼填滿的腦海!

“你……”林薇強忍著腦中殘留的、如同被絞肉機碾過的劇痛和眩暈,掙扎著抬起頭,沾著咖啡漬和灰塵的臉上寫滿了極致的驚駭,聲音嘶啞破碎,“你……你體內的‘東西’……攻擊了它?!”

江嶼沒有立刻回答。他靠在辦公桌邊,急促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壓抑的痛苦。他用手背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跡,動作帶著一種野獸般的粗糲。剛才因林薇點破核心秘密而失控的情緒風暴,以及因那恐怖反噬而遭受的重創,被他以非人的意志力強行壓制。他臉上的震驚和暴怒如同潮水般褪去,重新覆蓋上那層冰冷堅硬的面具,只是那面具此刻布滿了裂痕,透出底下深不見底的疲憊和一種……塵埃落定、再無退路的決絕。

辦公室陷入一種詭異的死寂。系統徹底沉寂后的虛無感,比之前的劍拔弩張更加令人心悸??諝庵蟹路疬€殘留著那股無形碰撞后的、冰冷的血腥余韻。

終于,江嶼緩緩地、極其艱難地站直了身體。他不再看蜷縮在地的林薇,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翻涌的情緒最終沉淀為一片深寒的、疲憊的、卻又帶著解脫般的虛無。

他抬起那只受傷的、還在微微顫抖的右手,動作帶著一種近乎僵硬的滯澀。指尖,伸向了左手腕上那枚精致的銀色袖扣。

咔噠。

袖扣彈開的金屬輕鳴,在死寂中如同驚雷。

然后,在林薇屏住呼吸、心臟幾乎停跳的注視下,江嶼用一種撕裂一切偽裝、仿佛要將自己從某種桎梏中徹底剝離的、近乎自毀的決絕動作,猛地將左手的襯衫袖口向上狠狠擼起!

布料摩擦皮膚的聲音,清晰得刺耳。

一截線條冷硬、膚色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腕,暴露在昏黃而慘淡的燈光下。

而在那手腕內側,緊貼著脈搏搏動之處——

赫然是數道縱橫交錯、如同干涸河床般猙獰的白色疤痕!它們或深或淺,或長或短,如同被最惡毒的詛咒烙印下的圖騰,無聲地控訴著一次又一次的慘烈割裂!而在這些舊日傷痕的旁邊,一道相對新鮮、剛剛脫痂的細長疤痕旁,皮膚下清晰地蜿蜒著數條極其細微、卻異常醒目的暗紅色脈絡!它們如同擁有生命般,在蒼白的皮膚下微微搏動著,散發著一種不祥的、仿佛來自深淵的微光!

這景象帶來的視覺沖擊和心靈震撼,遠超過林薇之前那驚鴻一瞥的想象!強烈的生理不適感讓她胃部一陣翻攪,幾乎要嘔吐出來!

但這僅僅是開始!

江嶼的目光,如同淬了萬年寒冰的利刃,穿透空氣,牢牢釘在林薇因極度驚駭而失血的臉上。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到了極致,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碎裂的聲帶里硬生生擠出來的,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和一種赤裸裸的、宣告末日般的殘酷:

“你不是想知道那‘暗紅結晶’是什么嗎?”

他微微抬起左手手腕,讓那搏動著的、散發著不祥微光的暗紅脈絡更清晰地暴露在燈光下,那暗紅的微光似乎隨著他的話語而微微熾亮了一瞬:

“它就在這里。”

“在我的血管里。”

“在我的骨頭里?!?/p>

“而你看到的那個空瓶里……”

他的嘴角,極其緩慢地、極其艱難地向上扯動,勾出一個比哭泣更令人心寒的、近乎絕望的嘲諷弧度,一字一頓,如同敲響喪鐘:

“裝的是將它暫時剝離出來的……我的血。”

轟——?。?!

林薇的大腦徹底宕機!

猙獰的疤痕!

搏動的暗紅脈絡!

結晶……是……是他血液里的某種東西?!

那個撕掉標簽的空瓶……裝的是被剝離出來的、含有這種物質的血液?!

巨大的、足以摧毀所有常識的信息海嘯,瞬間將林薇的意識徹底淹沒!她癱坐在地上,嘴唇無意識地翕動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如同被石化般,死死地盯著江嶼手腕上那搏動的不祥脈絡,以及他臉上那混合著無盡疲憊與冰冷決絕的表情。氯氮平……是為了壓制這東西帶來的精神侵蝕?自我犧牲傾向……是否與剝離它的痛苦或代價有關?

江嶼放下袖子,布料重新遮蓋住那觸目驚心的景象,動作恢復了慣常的利落,卻帶著一種耗盡全力的虛脫感。但他的眼神,卻如同經歷了一場慘烈獻祭后的祭壇,冰冷、死寂,卻又詭異地燃燒著某種孤注一擲的微光。

“現在,”他的聲音平板無波,卻比之前沉重了千鈞,“你拿到你要的答案了?!?/p>

他不再看林薇,仿佛她已徹底失去了被關注的價值,轉身,邁著沉重得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身骸骨上的步伐,走向門口。

在拉開那扇象征隔絕的門時,他停了一下,沒有回頭,只有冰冷得如同極地寒風的聲音傳來,帶著最后的、不容置疑的警告:

“記住你的承諾?!?/p>

“關于你看到的、聽到的、猜到的一切?!?/p>

“泄露半個字……”

他的聲音陡然壓低,如同毒蛇吐信:

“我會讓你知道,真正的‘高?!?,意味著什么?!?/p>

門,在他身后輕輕合攏。

隔絕了內外兩個世界。

林薇獨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周圍是咖啡杯的碎片、彌漫的塵埃、以及一個足以顛覆她整個世界觀的、血腥而恐怖的巨大秘密。手腕上搏動的暗紅脈絡、剝離血液的結晶、氯氮平、系統的強制斷聯……

SSR級高危?

自我犧牲傾向?

這根本不是什么情感問題!

這更像是一種可怕的、以他的身體和血液為溫床的……寄生?或是某種……需要以痛苦和血液為祭品的……古老詛咒?!

林薇顫抖著伸出手,撿起地上那片曾屬于咖啡杯的、最鋒利的陶瓷碎片。冰涼的觸感和邊緣的銳利讓她稍微找回了一絲存在感。她看著碎片中自己蒼白、驚駭、卻又在眼底深處燃燒起瘋狂探究欲的倒影。

系統被強制斷聯……是因為江嶼體內那“東西”的直接反擊?還是因為他主動暴露核心秘密,引發了“干擾源”邏輯層面的徹底崩壞?

而江嶼最后那個眼神……

林薇猛地打了個寒顫,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竄遍全身。

那不是看一個下屬、一個麻煩、甚至一個敵人的眼神。

那更像是……在看一個被迫知曉了末日真相的……

“殉道者同伴”。

【……滋……檢測……到……殘存……意識……波……動……嘗試……重構……鏈……接……】腦海深處,一絲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的電流信號,斷斷續續地掙扎著。

林薇握緊了手中的碎片,鋒利的邊緣割破了她的指尖,一滴鮮紅的血珠滲出,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綻開一朵小小的血花。

“系統……”她對著空寂的、殘留著血腥余韻的辦公室,聲音嘶啞而冰冷,帶著前所未有的質疑與決絕:

“你和他的血……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怪物’?”

摩泥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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