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如鉤,染血的鳳羽在夜風(fēng)中飄零。南昭國(guó)冷宮深處,一襲緋色嫁衣的女子跪坐在滿地碎瓷間,腕間鎖著九道鎏金玄鏈。她蒼白的指尖撫過小腹,突然劇烈咳嗽,暗紅血沫濺在繡著并蒂蓮的裙裾上。
“凰棲,你當(dāng)真不知罪?“玄衣男子踏著滿地月光而來,腰間的龍紋玉佩泛著冷光。他伸手捏住女子下巴,強(qiáng)迫她仰起頭,“勾結(jié)魔教,毒害皇后,你還有何話說?“
鳳凰棲望著眼前這張令她魂?duì)繅?mèng)縈的面容,忽然輕笑出聲。笑聲凄厲如夜梟,驚起冷宮墻頭的烏鴉。“墨臨淵,我若有罪,便罪在信了你!“她猛地吐出一口心頭血,染得男子玄袍一片猩紅。
墨臨淵瞳孔驟縮,看著懷中女子氣息漸弱,心中竟泛起一絲慌亂。他正要喚太醫(yī),卻見鳳凰棲抬手,指尖劃過他冷峻的眉眼:“來生...我定要你...“話音未落,懷中嬌軀已化作點(diǎn)點(diǎn)流光,消散在寒夜之中。
天邊突然驚雷炸響,墨臨淵望著掌心殘留的溫度,心頭莫名絞痛。他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魔教妖人,本王定要將你們斬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