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陸星光帶著顧寧走出了會議室。
然后走向了電梯,指紋檢測不在這一樓。
這次電梯沒有等多久就停在了十八樓,顧寧跟在陸星光后面走進了電梯。
電梯下降到了十四樓,門開了,陸星光依舊自顧自的走了出去,顧寧跟在陸星光的后面。
這一層的人依舊是一群穿著藍色制服的警察,他們坐在工位上對著電腦不停的工作著。
聽到了有人來的聲音也沒有一個人抬起頭來看看周圍,他們好像很忙。
很快就有人帶著顧寧去檢測指紋了,就是一個小小的儀器,顧寧把自己的大拇指伸了上去,很快就結束了檢測。
陸星光在門外等著,顧寧出來的時候他拿著手機正在聊天。
看見顧寧出來了之后,他把手機收了起來,然后走向了電梯。
很快,顧寧回到了十八樓,陸星光把會議室的門打開,顧寧走了進去,門直接被關閉了。
江云還是在原先的位置上坐著,他看著電腦不知道在想什么。
顧寧回到了了自己原先坐的那個位置上,江云這時候好像才反應過來顧寧回來了。
他把電腦合上,江云的臉一下子出現在顧寧的面前。
“顧小姐是個黑戶啊。”江云看著顧寧,仍是一開始那副和藹的樣子。
“哦。”顧寧無所謂的回復了一聲,她要是在這個世界不是黑戶才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在得到顧寧的檢測對比信息的時候,江云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全國上下這么龐大的信息網,竟然沒有一絲顧寧的消息。
顧寧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一樣。
間諜?偷渡?
在顧寧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江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但都被他一一否定,不像,顧寧的行為根本不符合這兩點中的任意一個。
顧寧從進入這個警察局的時候一直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好像對什么也無所謂。
而且一般人如果來了這里,心里起碼會有一些忐忑和疑惑,而顧寧看起來就是無所謂。
這很不尋常。
江云看了一眼時間,中午十二點多了,“顧小姐還沒有吃午飯吧。”
“嗯。”顧寧點了一下頭。
“局里邊有員工食堂,顧小姐要去嗎?”
顧寧點點頭,江云起身拉開會議室的門,顧寧跟在他的后面。
雖然是中午了,但是還有很多人在工位上工作。
陸星光就在會議室的外面等著,顧寧以為江云要讓陸星光帶她下去吃飯,沒想到陸星光按了電梯的門,江云直接和顧寧她們一起下去了。
員工食堂在八樓,電梯門開了之后,在食堂的人并不多,只有那么零星幾個人。
江云和陸星光直接去打飯了,顧寧跟在他們的后面也拿了盤子自己打飯打菜。
食堂的伙食非常不錯,做的色香味俱全,顧寧打了一些她喜歡吃的,直接端著盤子走到了座位上。
陸星光和江云也很快就過來了,他們兩個端著盤子直接坐在了顧寧的對面。
顧寧吃著飯,她本來以為他們兩個還要盤問她一些事情。
結果江云和陸星光看起來就是來吃飯的,他們兩個吃他們的,顧寧吃自己的。
就這么相安無事的吃過了一頓飯。
吃完飯之后,江云看起來很忙,一直在用手機回復消息。
“陸星光,你先帶顧小姐回去。”江云對陸星光說。
“好的,江隊。”陸星光站了起來,直接帶著顧寧回到了十八樓。
十八樓此刻的工位上已經沒有那么多人了,可能去吃飯去了。
陸星光照舊拉開了會議室,顧寧走進了會議室,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會議室的門被關上了,陸星光走開了。
顧寧看著會議室,會議室的前面是落地窗,正是中午,陽光很大,直接透過窗戶照到了顧寧坐著的椅子前。
陽光照射著,周身暖融融的,顧寧吃飽了就犯困,她直接趴在會議桌上準備小瞇一會兒。
困意來的很快,顧寧才趴到桌子上就感受到了眼皮的沉重。
好似睡意早早就在等待著她,在顧寧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就排山倒海般向她襲來。
“醒醒,醒醒。”顧寧被人搖晃著手臂叫醒了。
顧寧睜開眼,眼前是一張暗紅色的木質長桌,長桌上雕刻著大片的玫瑰花,詭譎、華麗。
桌子上擺放著古典長燭,燭光微微搖曳著,閃爍著微弱的黃光,微小的燭光弱的好像有人深吸一口氣都能使它湮滅。
顧寧看向旁邊,剛剛叫醒她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顧寧看到了一個意料不到的人,是江桃,她穿著一件粉色的裙子坐在顧寧的旁邊。
在顧寧看過去的時候反而緊緊的抱著顧寧的胳膊。
空間有一些昏暗,這間屋子唯一的光亮就是桌子上燃燒的燭臺。
顧寧借著微弱的燭光看向桌邊,長桌的桌邊已經坐滿了人,他們臉上的神色各異,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人。
這張長桌上一共坐了八個人,顧寧這邊四個,對面四個。
除了身旁的江桃,顧寧就沒有認識的人了。
長桌中間的主位上放著個空余的椅子,椅子上空蕩蕩的。
“這里是哪里?”江桃拉著顧寧的胳膊有些害怕的問。
顧寧有些無語,她比江桃還晚醒,她哪知道這是哪。
“叮叮叮。”一道聲音傳來。
顧寧看向聲音的源頭,就在前面。
原本那個空蕩蕩的椅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下了一個人。
是一個女人,穿著一件巴洛克風格的長裙,裙子并非柔和垂墜,而是帶著雕塑般的挺括輪廓。
裙子上沒有任何亮片、珠寶。唯一的裝飾是繁復層疊的黑色縐紗鑲邊,點綴在袖口和裙擺邊緣。
裙擺極其寬大,如被夜色浸透的沉重烏云,拖曳過地面時悄無聲息,只留下深不見底的陰影。
顧寧看不清女人的臉,她的頭上戴著一頂龐大的黑色帽子,帽子上鑲嵌著紅色的玫瑰花和夸張的黑色羽毛。
帽子周圍是黑色的面紗將女人的臉色遮蓋了起來。
層層疊疊的黑色面紗之下,什么也看不清。
女人剛才敲的就是放在她面前的銀質高腳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