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有什么好看的?比我好看?”
房檐上突然落下個人影,許盡歡拍著衣擺上的灰,見江浸月呆坐著,突然嗤笑出聲。
“你笑什么?”江浸月抬眼,漂亮的眸子里還凝著霧。
“笑有人對著月亮發呆,活像被點了穴的玉兔。”許盡歡挑眉坐下,忽然從懷里摸出個白瓷瓶,塞到她手里,“五皇子釀的桂花釀,偷……咳,借的。”
江浸月剛擰開瓶塞,就被那股清冽的甜香勾得松了眉。“你倒是會找樂子。”
“不然呢?陪著你數月亮上的坑?”許盡歡灌了口酒,忽然咂嘴,“說真的,這窩囊皇子就這點出息,釀酒倒比宮里御酒坊的強。”
酒液滑過喉嚨,江浸月忽然輕聲問:“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去?”
許盡歡的動作頓了頓,隨即聳聳肩:“天知道。說不定哪天打個噴嚏,睜眼就回現代了。”見她沒笑,他又補了句,“不過在這待著也不賴,至少能看你宅斗斗得風生水起。”
江浸月指尖敲著瓶身,月光在她眼睫投下淺影:“今天王姨娘不對勁。她一開始慌得臉色發白,可后來突然就鎮定了,像是……有人給她兜底。”
許盡歡斂了笑:“你懷疑背后有人?”
“能讓她有恃無恐,還得有耐心布二十年的局。”江浸月抬眼,眸色沉沉,“江家手握兵權,最忌憚我們的是誰?”
許盡歡猛地坐直:“你是說……太子?”
“除了他,誰有這手腕和底氣?”江浸月望著被云翳遮了半面的月亮,“我甚至懷疑,原身的死,還有我生母……”
話沒說完,鼻尖忽然鉆進一縷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她猛地看向許盡歡,見他正縮著肩膀往陰影里躲,袖口隱約滲著暗紅。
“你受傷了?”
許盡歡眼神飄忽,干笑道:“就……走路沒看路,磕臺階上了,你信嗎?”
許盡歡安安觀察江浸月的表情聳聳肩“好吧你不信”
江浸月盯著他半天,忽然笑了。那笑意沒到眼底,倒讓許盡歡后頸發毛。他咽了口唾沫,剛想再說點什么圓過去,就聽她慢悠悠道:“這是又被人追殺了?說吧,是誰干的。”
“……被三皇子的人堵了。”許盡歡垮下臉,“說出來你都不信,那家伙居然想拉我入伙,我不肯,他就派人卸我胳膊!我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弟弟,他就這樣對我。”
江浸月剛喝進去的酒差點噴出來:“三皇子?他不是一直以溫厚聞名嗎?”
“溫厚個屁!”許盡歡憤憤拍桌,“那家伙根本就是個瘋子!他跟我說……他看上我這身子的原主很久了!”
石桌上的花生米蹦了好幾顆。江浸月眨了眨眼,突然爆發出一陣笑,笑得肩膀都在抖。許盡歡看著她眼角笑出的水光,忽然覺得這點傷挨得值了——至少,能讓她暫時忘了那些糟心事。
夜風卷著桂花香掠過,月光終于掙脫云層,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
聽著許盡歡憤恨的抱怨,江浸月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碟花生,許盡歡一低頭,一臉不可置信“什么玩意,你從哪里掏出來的。”
“誒呀,隨身帶的,你別管這么多,你繼續說。”說著就把手中的那疊花生米往中間推了推“大皇子到底怎么
“大皇子,性取向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