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我們趕緊回宗門,看看長老們有沒有辦法!”柳如煙十分著急。
“來不及的!師兄的情況撐不到回到宗門!”
“可還有其他辦法?”周玉衡比柳如煙要冷靜些。那些凡人百姓也被安全帶到金陵城,他們原本就是金陵人,便自行安置了。
“眼下需找一個冰靈根的金丹修士,為師兄輸送靈氣,修復受損的經脈。”張謙說完。
三個人齊齊看向葉扶搖,但是葉扶搖的修為只有筑基中期。
“剛才看扶搖師妹的劍法,所修練的正是冰系,不知扶搖師妹能否幫忙嘗試救救師兄!”張謙說的十分謙卑。
“張師弟,她只有筑基中期,如何能救師兄?”柳如煙道。
“冰靈根修士極為稀少,眼下除了扶搖師妹,我們再也找不到其他人,哪怕緩解一下,能撐到回宗門,也是可以的。”周玉衡解釋道。他知道柳如煙對師兄的愛慕,不希望別的女子靠近師兄,但是現在情況緊急。
“我的確是冰靈根,還是變異的冰靈根,但是我不確定能否救的了謝師兄,但我會盡力一救!”
“太好了,多謝扶搖師妹!”
葉扶搖微微頷首,道:“煩請你們出門看好這里,不要放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放心,一個蚊子都不會飛進來!”張謙感謝的說道。
柳如煙還想說什么,被周玉衡給拉出去。
屋里一時間只剩下葉扶搖和謝潯,謝潯微微睜眼,他望著榻上蜷縮的紅衣人影,染霜的眉峰皺成冷刃。謝潯的衣襟已被汗浸透,可見其痛苦。
“屏息。”葉扶搖屈指彈碎冰棱,霜色靈氣如游龍般貫入謝潯腕間命門。刺骨寒意甫一觸及滾燙經脈,便激起劇烈震顫。謝潯喉間溢出悶哼,周身驟然騰起赤色炎浪,將葉扶搖逼得連退三步。
冰棱被焚成青煙,火苗遇冷炸裂成星火。葉扶搖咬破舌尖,腥甜血氣混著靈力強行鎮壓暴走的火毒。
謝潯意識在灼痛中沉浮,恍惚間看見葉扶搖額間冷汗凝成冰珠,蒼白的唇瓣微微顫抖。那些本該冰冷的靈氣,在經脈里化作千萬根冰針。
每一次靈力游走,都像是將斷裂的經脈重新撕裂又強行粘合,痛得他眼前炸開無數金紅光點。
葉扶搖的靈力漸漸不穩,她忽然俯身,將謝潯顫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寒氣自靈臺傾瀉而出:“用我的心脈做引。”話音未落,謝潯便覺一股極寒之氣順著掌心涌入丹田,與火毒碰撞。
謝潯疼得弓起脊背,卻聽見頭頂傳來壓抑的悶哼。抬眼望去,葉扶搖額間浮現冰紋,睫毛上結滿霜花,唇角滲出的血珠落在他鎖骨處,瞬間凝成細小冰晶。
葉扶搖踉蹌著跌坐在地。她望著謝潯逐漸恢復血色的臉龐,扯動嘴角露出一抹虛弱笑意:“下次...別再讓我救你第二次。”
話音剛落,葉扶搖便兩眼一黑,暈死了過去。
“扶搖師妹…”謝潯連忙扶住葉扶搖,由于剛才兩人都是坐在床上療傷,現在葉扶搖躺在謝潯的懷里。
屋外的人聽見謝潯的聲音便破門而入,便看見有所恢復的謝潯,心疼的抱著葉扶搖。對于張謙和周玉衡來說,這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柳如煙看見自己不近女色的師兄,想在懷里確抱著一個女子,眼底的嫉妒快要控制不住了。
“師兄,你沒事了!”柳如煙關切的詢問,想要不動聲色的將葉扶搖擠出謝潯的懷抱。
但是謝潯沒有給她機會近身,“嗯,師妹你別過來,扶搖師妹靈力枯竭,需要休息!”
謝潯小心翼翼的將葉扶搖放在床上,“我們出去說話。”
幾個人走出了房門,張謙給謝潯把脈,發現謝潯的反噬,已經完全被壓制,這葉扶搖難怪靈力枯竭,不過以她筑基期的修為是如何壓制的。
“師兄,只要最近不動用靈力,暫時無礙了!”張謙還是很高興的。
“太好了,師兄,我們回到宗門,到時候謝長老一定有辦法讓師兄痊愈的。”柳如煙道
“我暫時不會回去,那些血烏鴉有規矩,有秩序,不像是普通妖物。”謝潯并不是平庸之輩,看出那血烏鴉很有可能是邪修豢養的。
“可是師兄現在不能動用靈力,實在是太危險了!”柳如煙一心為謝潯著想的樣子。
“此事不必再說,我不會回去的,再說扶搖師妹還在昏迷,我進去照顧她,你們先在城內打聽情況。”謝潯說完便進了屋子里去,他十分擔心葉扶搖,動用了心脈之力為自己療傷。
“是,師兄!”張謙和周玉衡同時應下了,他們出來也是因為有百姓說,金陵城經常有人失蹤,他們才被宗門派出來調查的。
眼下才剛剛開始調查,謝潯為了救他們,險些沒命,若沒有結果,回去難免會受罰。
柳如煙生氣,她必須想辦法讓謝潯離開葉扶搖身邊,女人的直覺。柳如煙默默出去,放出了自己的求救信。
謝潯將儲物袋里的僅有一顆的回春丹,喂給了葉扶搖,這回春丹能快速讓人恢復,哪怕只有一口氣,也能恢復正常實力的七八分。
這是謝潯的父親謝震天給他的保命丹藥。他還是給了葉扶搖。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了,這天早上,葉扶搖醒了,感覺身上靈力充沛。
謝潯從外面進來,看見葉扶搖醒了,十分高興,“扶搖師妹,你醒了,太好了!感覺怎么樣。”
“我這是睡了幾天?”
“竟然睡了三天!”
旁邊還坐著御子桓,只是還是那貓的形態。
你做事沒有輕重,居然用心頭血救人,他對你就那么重要嗎?
我只是想救他,他是個不錯的修士,愿意拯救百姓。
我看你是看上謝潯了吧!
御子桓十分傲嬌的說道。就在這兩人靈魂交流的時候,屋外來了一個中年男子。青灰道袍在晨霧中微微泛著暗紋流光,謝震天負手而立,鬢角霜白與墨發交織,如同沾染了歲月的霜雪,卻無損其挺拔身姿。
他劍眉斜飛入鬢,一雙眼眸深邃如幽潭,眼角雖有細紋,卻帶著滄桑,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常緊抿成堅毅的線條,不怒自威。
頜下幾縷疏朗的胡須,為面容添了幾分仙風道骨,舉手投足間,沉穩的氣息如漣漪般擴散,舉手投足皆是威嚴風范。
“潯兒,聽如煙說你受傷了!”
謝潯看見來人,十分驚訝,“爹,你怎么來了?”
此人便是云仙宗的長老謝震天,謝潯的父親,謝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