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喝點粥。”汐沅槿推門進來道。
“嗯。”
汐沅槿坐在床邊后,邊吹邊給沐桓靈喝粥。
“書瑜不在嗎?”
“取日記去了。”
“姐姐,我……”
“乖,先喝粥。”
“燙不燙?”
“不燙。”
……
當汐沅槿將粥喂完后,書瑜帶著日記回來了。
沐桓靈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封面的粉色玉蘭,不由得嘆息一聲。隨即,她又想到自己昏迷時做的夢——一個男人,極其囂張,大剌剌的坐在沙發上接受記者采訪。
“請問王咄嘴先生,您作為網暴者之一,對于露將明自殺一事有什么想說的嗎?”
“我不認為我這是網暴,畢竟事情的因果和我又沒有直接關系,我只是發表自己的看法留言而已嘛。”
記者的白眼已經快壓不住了,顯然世界上是有正常人的,但不多。
“所以你就以她的粉發為攻擊點?”
“粉色頭發嘛,我可能會存在偏見,畢竟哪個正經姑娘會去染粉色頭發,甚至她還有高文憑呢,當然我自己也有很大的錯誤。不過這個事情吧,我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她可以不接受嘛,這沒問題啊。而且,遭遇網絡暴力我覺得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看不就行了,內心不夠強大,就沒必要在網上發這些東西,真的。”
他不知想到些什么,又繼續說著。
“不過去世嘛,還是比較惋惜的,畢竟生命高于一切。但如果她當時的心態能夠好一點,再堅強一點,我相信是個正常人都能調整過來吧。”
他說話時,一旁的人已經氣的臉色發青了。
(媽呀,這男的是不是剛從病院逃出來?直接報警吧!)
(服了,采訪采了個有病的。)
(媽呀!我和他在同一個空間,我不會被他傳染吧?)
“好的,謝謝。”
記者咬牙切齒的說完后,就急忙招呼其他人收工。
(錢難掙,屎難吃,回去得找老板加工資,真服了呀!)
(氣煞我也!!!)
當采訪發布在網上時,像一顆石子被丟入大海,驚不起一絲波瀾,確切來說,更像是那場網暴從未發生,那些人們也從未用刻薄的語言去評判。
夢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