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沈祁然到了軍營。
軍營里,士兵們訓練的喊殺聲震耳欲聾。
她的到來,讓原本忙碌的軍營瞬間安靜了幾分,眾人紛紛投來的目光。
一位副將快步上前,單膝跪地:“殿下,營中事務已安排妥當,就等您定奪。”
沈祁然跟著副將來到營帳,與將軍探討對策。
營帳內,氣氛嚴肅而緊張。
將軍攤開地圖,詳細匯報著敵軍的情況與營中兵力部署。
沈祁然仔細聆聽,就在討論正酣時,一名士兵匆忙闖入營帳,單膝跪地急切道:“將軍,殿下,有消息傳來,敵軍近日似有增兵動向。”
營帳內的氣氛瞬間凝固,眾人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沈祁然站起身,走到地圖前,目光緊緊盯著敵軍所在的方位。
她思索片刻后,冷靜地說道:“敵軍增兵,必有圖謀。我們需調整策略,加強防御,同時派人去探查敵軍后方補給情況。”
將軍和副將紛紛點頭,領命而去。
“此處地勢險要,可設伏兵。待敵軍主力出動,我們便可截斷其后路,前后夾擊。”
副將仔細思量,覺得此計可行。
將軍提出異議:“此計雖妙,但敵軍狡猾,恐有防備。”
“我們可以兵分兩路,一路設伏,一路加強正面防御。”
……
第二日,果真如沈祁然所料。
將軍和副將不免高看她一眼。
……
“敵軍若還要增兵,必走西側狹道,那里地勢逼仄,夜間視野受限。”
副將猛地反應過來:“殿下是想誘敵深入?”
“不止。”沈祁然重重敲在地圖邊緣的密林標記上,“將軍,你率三千輕騎繞過去,天亮前務必砍倒半坡巨樹。我與副將帶五百人埋伏在北口,等敵軍主力被假營吸引,我們就燒斷他們的退路。”
將軍盯著地圖上,忽然撫掌:“妙!若敵軍真從西側來,燒斷狹道等于封死了他們唯一的補給線。”
夜色如墨,敵軍遠遠望見火光搖曳,又見陣前“兵甲”林立,果然催動大軍撲來。
直到前隊踏入狹道,后方突然傳來山崩般的巨響——巨樹轟然倒塌,徹底堵死了峽谷出口。
“不好!中計了!”敵軍先鋒驚覺時,沖天火光。
沈祁然與副將站在山脊上,“放箭!”
……
沈祁然無人傷亡,一戰成名。
將軍命人迅速將喜報傳回京中。
……
“這丫頭,倒真是最像我年輕的時候。”女皇將軍報擱在案上。
當年,女皇在漠北打第一仗時,用滾石斷了敵軍退路,當時母皇對她贊不絕口。
“擬旨,”她忽然轉身,眸中笑意壓不住,“將士們通通有賞,告訴然兒,下次再打這么漂亮的仗,朕便準她回京時,騎朕的踏雪繞宮城跑三圈。”
小德子笑著應了。
轉身時聽見女皇又自言自語一句,聲音輕得像飄進雨里的柳絮:“到底是我看著長大的,這股子不要命的機靈勁兒……倒真讓我想起母皇夸我時,眼里那點光了。”
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今日軍營里熱鬧的很,副將拎著酒囊湊過來,“殿下,嘗嘗!”
酒液入口時帶著股奇異的甜,尾韻卻猛地竄上一股烈酒的沖勁,嗆得她咳了聲:“這酒……”
旁邊擦盔甲的士兵突然起哄:“殿下喝了這酒,可不能忘了我們。”
沈祁然被嗆得咳了兩聲,忽然挑眉笑了:“忘了誰也忘不了你們,等回京后,我定要安排醉香樓好好搓一頓。”
“殿下可別誑我們!”
“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