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已經(jīng)呼之欲出。
令人不寒而栗。
二十年前,年僅十歲的安若影,竟然親手將綁匪,引進了紀家!
任誰都沒有預料到,她會是那場噩夢的,始作俑者之一!
而那枚刻著沈家徽記的“S”袖扣,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與她接頭的,“穿風衣的叔叔”故意留下的,用來嫁禍給沈家的誘餌。
至于我父親的那枚袖扣,恐怕也是被他們用某種手段偷走,并用以混淆視聽的。
真的是好一招一石三鳥,借刀殺人!高明的很!
如果不是我們重啟調(diào)查,這個秘密,恐怕將永遠被埋葬在時間的塵埃里,再也無人知曉。
而安若影,則可以永遠頂著那張無辜善良的面具,繼續(xù)享受著她名媛的生活,甚至……覬覦著紀家女主人的位置。
從養(yǎng)老院回來的路上,車里的氣氛,壓抑得可怕。
我能感受到,從紀淮洲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冰冷刺骨的殺意。
他的內(nèi)心想法,此刻也許極度復雜。
被自己從小信任,甚至一度當成親妹妹看待的人,用最惡毒的方式,在背后捅了致命的一刀。
這種背叛,足以摧毀任何一個人的理智。
“我殺了她。”
他開著車,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從牙縫里,擠出了這三個字。
我按住他緊握著方向盤,因為過度用力而青筋暴起的手,搖了搖頭。
“現(xiàn)在還不行。”
我冷靜地說道:“她既然敢這么做,背后就一定有我們還不知道的,更大的勢力在支持她。我們現(xiàn)在動她,只會打草驚蛇。”
“而且,”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讓她這么輕易地死去,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在無盡的悔恨和恐懼中,度過余生。”
紀淮洲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平復下了那翻涌的殺意。
他點了點頭。
回到紀家大宅,正當我們商量著,該如何布下一個萬無一失的局,來揭穿安若影的真面目時。
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短信。
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
但短信的內(nèi)容,卻讓我瞬間,汗毛倒豎。
【昭寧姐,我知道你今天去見了誰,也知道你在查什么。】
【有些事,還是爛在肚子里比較好。你說呢?】
【明晚,在麗思卡爾頓酒店頂樓的星空宴會廳,有一場慈善晚宴,我想,我們是時候,該好好聊聊了。】
短信的最后,還附上了一張,制作精美的電子請柬。
發(fā)信人,赫然是——
安若影。
她攤牌了!
紀淮洲也看到了短信的內(nèi)容,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正當他準備發(fā)作時,我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還是那個號碼,發(fā)來了第二條短信。
【對了,昭寧姐,別帶淮洲哥來哦。】
【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悄悄話。】
【哦,還有一件事得提醒你一下。聽說,麗思卡爾頓酒店的那幾部觀光電梯,最近好像總出故障,不太穩(wěn)定呢。】
【你來的時候,可千萬,要小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