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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一個農村女孩的覺醒

第二章:討厭的男生喜歡自己

進入初中了,屹瀾和弟弟還是在那個學校上學,依然是每個年級只有一個班,同學們都是以前的小學同學。不同的是,班里的人比小學時更少了。她們似乎沒怎么注意到這個問題,也不怎么關心輟學的同學都干什么去了。

上六年級時,屹瀾只是從別的男同學那里痛說過那個令她討厭的男生喜歡自己。這讓她感到更加反感和厭惡。她覺得這些都是男生們狡猾的陰謀,因為缺少表白的勇氣,或者說缺少被拒絕的勇氣,所以他選擇把消息通過別人放出去。這樣他既不會被拒絕,也不用費盡心思掩飾自己的情感。沒想到,這個消息在初一的那兩個學期愈演愈烈。可是,那個男生平時卻連話都很少跟屹瀾說。當然,她也祈禱他最好別跟她說話。

在瀾心里,學習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她說不清楚為什么,好像就是把努力學習一件當作理所應當的事情。初中,每一個學科都是新的老師。她尤其喜歡語文和英語老師。語文老師將文言文講得非常好,每一個字的意思都能講得很詳細,甚至她還學到了“通假字”。她發自內心的佩服語文老師,她也很喜歡學習新知識。因此,在同學們看來晦澀、枯燥、難以背誦的文言文她卻能流暢背誦,里面的字詞字義她也爛熟于心。每當她在語文老師面前順利地抽背完一篇文言文時,語文老師都會當著眾多同學的面給予她肯定。所以在她看來,那個另她討厭的男生對她的喜歡簡直是莫名其妙。她每想到這件事,或者每看到她都會覺得煩躁和厭惡。

當她以為這件事只是停留在流言蜚語層面時,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的家和那個男生的家離得不遠,他弟弟和表哥甚至經常和那個男生一起玩。在一個周末的下午,天氣似乎還是那么炎熱。外公外婆都不在家。她在家里剛洗完頭發,還是濕噠噠的,不停的滴著水,她拿毛巾把頭發捂著。這時候她隱約聽到那個男生的聲音,以及弟弟小聲說家里沒人。她害怕看到那個男生,她更害怕那個現在來跟她說話。她躲進了屋里,可是那個男生直接走進了她的房間。她感覺空氣都凝固了,她預感到他想說什么。她也忘記他到底說什么了,只是說了一兩句話就離開了。她環顧著房間里的物品:一個大木柜,準確地來說是大木箱,上面積滿了灰,放著雜亂的物品;一張木頭床,沒有窗簾或者蚊帳,鋪著竹席;還有一臺使用頻率非常高的機器,那時外公用來給稻谷脫殼、打玉米面喂豬的,每當它運轉時,整個家里都籠罩在巨大的轟隆聲、外公著急喊外婆接米面的呼喚聲里。她腦子里浮現著自己頂著一頭濕發的狼狽樣。這一切串聯起來,他對那個男生從討厭變成了憎惡。

再說那個男生的長相吧,根本就不是她喜歡的類型。留著一頭油膩膩的、蓋過眉毛,甚至遮住眼睛的長發,五官沒有出眾的,個子也不高,尤其是他笑起來時,一臉的奸詐相。她一想到就覺得發怵。或許在別人眼人他還有些許幽默,可在屹瀾眼里,那全都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故作姿態。

當她又以為這件事就這樣徹底結束時,現實卻并非如她所愿。學校里她依然可以聽到其他男生的起哄,可惡的是,回到家里,她的弟弟和表哥依然和他保持著“密切”的關系,他們經常在她家周圍玩,這就意味著她周六周末還要聽到那個男生的聲音,或許還會碰到他。她搞不清楚那個男生究竟是真的想跟弟弟和表哥玩,還是為了從另一個角度接觸到她、吸引她的注意。不管怎樣,她都非常憎惡那個男生,她甚至感受到了弟弟和表哥對她的背叛。

這些情緒在她回到學校后,似乎會被削弱一些。因為學校里有很多同學,尤其是她有自己的姐妹團,她們會幫她一起吐槽那個男生,而她也不需要那么近距離的感受來自討厭的人的精神壓迫。她決定對這件事采取忽略或者漠視的態度,讓他自討沒趣。所以,她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學習上來了。

“我決定,語文課代表由李屹瀾來當。”語文老師在課堂上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宣布到。屹瀾沒敢抬頭看老師,更沒敢抬頭看周圍的同學們,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高興。她覺得這是語文老師對她的肯定和偏愛。因為,班里之前有一名語文課代表,是她自薦的。一個學期下來,平時的勤懇態度和幾場考試的深度檢驗,讓屹瀾也感受到了自己在語文這門課的潛力和扎實的功底。

從那以后,她背文言文越來越努力了。“好難背,好長啊!”語文老師講解完《出師表》同學們紛紛叫苦道。屹瀾沒叫苦不迭,卻也在心里暗暗擔憂,怕自己背不下來。她無奈地看著書本上三頁的文言文,有一絲沮喪。周六周末回到家后,她把語文課本拿到床上,一會兒坐著、一會兒蹲著,一遍遍地朗誦完還是記不住。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外公外婆肯定是去山上干活了,弟弟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她不服氣,她想著必須把這篇文言文第一個在班里背出來。她嘗試著回憶老師的講解,把長篇的文言文根據情節拆解,一部分一部分地背,果然一個下午下來,她把《出師表》背得滾瓜爛熟。

周一時,沒有同學敢去語文老師那里背《出師表》,她勇敢地站在了語文老師面前,同學們都圍上來看她背,她面不改色地背完,并順利地回答出老師對字詞字義的抽查。結束后,老師在她課本上用紅筆寫上一個“背”字,同學們羨慕地發出“哇”地驚嘆聲。她清晰地聽到有一個男同學稍顯嫉妒地說“這也太牛了吧!”

作家5Z7Rre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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