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一,早啊!”
“早,阿金,阿奇。”
對面兩個少年并肩站在一起,左邊那個吊兒郎當的高大一點的少年隨意搭著另一個少年的肩膀。哦,忘了介紹。剛剛向柴一打招呼的是莊沈金。聽說他爸姓莊,他媽姓沈,為了紀念他倆的愛情像金子般可貴,于是給當時還沒有選擇權的他取了這個名字。另一邊稍矮一些的是阿奇,本名叫夏奇。
這是兩個完全不同性格的少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夏奇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輕聲道:“早啊,柴一。”
“快說說昨天數學最后那道題你是怎么做出來的,今天給兄弟講講唄。”只見莊沈金順手一搭柴一的肩膀,好奇地湊近問道。少年臉上細小的絨毛在初陽的照射下微微發光,顯得臉龐異常得耀眼。
柴一叼著嘴里的吐司片無語地望了望天,隨后一把扯掉他的手,嚴肅地說:“離小爺遠點!我不搞基。”
“小爺我也是鋼鐵直男,誰稀罕你!”說罷,兩人賭氣似的朝兩邊扭開頭,一副誰愛搭理誰一樣。
“校門8點關門,現在已經7點50,我們只有10分鐘的時間了。”夏奇輕笑著搖搖頭看著眼前這兩個幼稚鬼。不過他們三人這么多年都是這種相處方式,彼此都已經習慣了。平時打打鬧鬧,哪怕各自嘴上說著嫌棄,可要真到了關鍵時刻,他們比誰都要關心對方。
“給你瞧瞧小爺新練的風火輪。”不等最后一個字說完,莊沈金就騎著一輛造型怪異的機甲沖了出去。夏奇不語,只是默默地輕點了下手邊的按鈕。一陣旋風刮過,他的身影出現在幾丈開外。
柴一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里的怪異感又升騰而起,仿佛剛剛那些事情在很久之前也發生過。腦海中的畫面突然變得模糊,明明也是少年上學前的互相打鬧,其中一個少年的側臉依舊與他酷似,但他就是有一種直覺,他不是他。因為哪怕長相相似,身形相似,情形相似,但每個人的聲線是不一樣的。他記得從小到大,他的聲音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沙啞。
“柴一,柴一!”剛剛跑遠的兩人見身后遲遲沒有人影跟上來,好奇地往后回望便發現柴一一個人眼神呆滯地望著他們,可明明是看著他們,又好像是透過他們在看什么人似的。整個人透著說不出的怪異。他們不由放棄繼續向前趕路的腳步,掉頭往柴一的方向趕來。
“我沒事,就是發了會呆。”看著眼前兩人充滿擔心的眼神,柴一笑了笑,又見他們一副不信的樣子,又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略微正經地說道:“本人已悟道,信本座可得永生。”
“切~”
“趕緊的吧,再不走就真要遲到了,教導主任的脾氣不是誰都能受得住的。”
“要怪就怪這小子,今天真栽了就宰他一頓大的,我惦記韓叔那小串很久了。”
“哈哈,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