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算騎虎難下嗎,還是,受寵若驚?
江游覺得自己有點(diǎn)兒亂,但他并不想成為一個渣男,即使,他并不確定自己的心意。
“呃,對于這個問題,我只想說,沫萱,你是一直被我當(dāng)做妹妹看待的人,至于四月,你,也同樣,我更多,只把你當(dāng)成要好的朋友而已,所以,這個問題沒有意義。但假如,你要我?guī)湍阊a(bǔ)習(xí),只是為了接近我這個目的,我想,或許,以后的補(bǔ)習(xí),就沒有必要再上了吧?”是帶了薄怒的。
江游說完,轉(zhuǎn)身走開,進(jìn)茶吧里面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準(zhǔn)備離開了。
桃花運(yùn)太旺似乎也不見得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而對于這個答案么,四月顯然很滿意,她嘴角竟然隱隱有笑意。
蘇沫萱不懂她高興的點(diǎn)兒,雖然江游還是一如既往的說辭,但這也不算是什么明確拒絕,她聽得多了,早就不當(dāng)回事了。
“似乎,你也不算是例外,所以,還要繼續(xù)嗎?”
“當(dāng)然!”四月很肯定的點(diǎn)頭,“不好啃的骨頭往往才最有味道。”
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結(jié)果,江游模糊不清的表態(tài),才正是四月所想的,這樣,才有意思,一場戰(zhàn)役,拖得越久,才越好玩呢,因?yàn)閿橙耸切枰勰サ摹?/p>
四月覺得痛快。
那之后,她跟蘇沫萱之間,算是徹底撕破臉了,因?yàn)橐粋€共同的獵物,她們就像是兩個獵人一樣,猩紅了眼。
如同一場孩童的頑劣,但蘇沫萱是動了真心的,所以,輸不得也輸不起,是認(rèn)了真的,想要跟江游,也跟四月,來一個正式的了斷。
但四月,卻是隨心而起的玩鬧,一場嘲諷簡池的游戲。
蘇沫萱對江游,是沒有超脫于以往的更好的創(chuàng)新的追求的方式和手段的,只能是時刻貼緊,給予無時無刻的關(guān)懷,想江游之所想,急江游之所急,揣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要濃烈的熱情和愛慕。
相反,四月卻隨性得多,只是偶爾出現(xiàn),還總是在蘇沫萱和江游都在的時候,像是突然的襲擊,給予一系列無知而不受歡迎的驚喜。
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候,比如,蘇沫萱跟江游聊天氣氛正好的時候,她會突然出現(xiàn)在路邊的大樹下,倚著大樹,笑盈盈瀟灑的對他們說“hello,真巧啊”之類的,或者是在蘇沫萱和江游在吃飯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笑盈盈的送上兩杯飲料,又或是在同學(xué)或是朋友聚會的時候,她穿得輕盈而美麗突然現(xiàn)身,甜甜的告訴大家,說她是江游的女朋友,所有的食品飲料都由她來買單,以一個女主人的身份招呼大家吃好喝好。
對此,江游總是無奈的,開始還要解釋,還要辯解,對于四月強(qiáng)行宣布對他的占有,一開始認(rèn)真的反抗到后來,只能聽之任之無奈的沉默。
只當(dāng)是她跟沫萱之間的頑劣,雖然并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總之,他能感知得到,對四月和沫萱而言,他不過是優(yōu)勝者的獎品,所以,漸漸,麻木。
但四月的每一次出現(xiàn),卻總是能將蘇沫萱氣得不輕,連帶著反抗都帶了任性的情緒,變得讓人越加討厭和反感了。
畢竟,比起莫名出現(xiàn),調(diào)動氣氛的人而言,毀掉氣氛的人,更加令人討厭。
但四月也并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順利的氣到蘇沫萱,總是有例外的。
有一次路過一家餐廳,偶然看到江游一個人在那里坐著吃飯,但對面的座位上,卻放著一個粉紅色的女士包包,四月一眼認(rèn)出來那包包是屬于蘇沫萱的,但蘇沫萱并不在,四月猜想,或許她是去上洗手間了。
一想到自己若是突然出現(xiàn)能毀掉蘇沫萱這一餐,便心情愉悅。于是,言笑晏晏的走到江游的身側(cè),“怎么一個人呀?”
裝作沒有看到一側(cè)椅子上放著的粉色包包,“一個人吃飯多無聊啊,我陪你呀?”
說著話,已經(jīng)在江游的對面坐了下來。
江游看到她似乎頗為無奈,“我并不是一個人!”
她當(dāng)然知道,但全然不當(dāng)回事般插科打諢,雙手托腮,睜著大而水靈的雙眼漾了深情看著他,“你當(dāng)然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我嘛!”
江游聽了她這句話,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四月聽到了身后輕微的腳步聲,而江游臉上的神情也起了微妙的變化,那么,是蘇沫萱來了么?!
她嘴角漾的微笑清甜而純真,眼角已經(jīng)掃到了一片陰影,她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近江游,素手將江游的下巴用力一掰,嘴唇已經(jīng)印上了他的。
輕柔而溫潤。
猝不及防。
江游完全怔住了,像是突然被凍僵了般,竟然忘記了反應(yīng),僵直的任由她為所欲為了。
四月的姿態(tài)卻是放松的,她以為自己一吻上江游,就能聽到蘇沫萱發(fā)狂的尖叫,甚至?xí)蟻韺λ齽邮忠膊灰欢亍?/p>
她在等。
但等了一秒兩秒…竟然一直沒有反應(yīng),這完全不是蘇沫萱的風(fēng)格呀?!
她慢慢起身,轉(zhuǎn)過頭去,想看看今天的蘇沫萱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已經(jīng)被氣得吐血了。
但一轉(zhuǎn)身,放松的身體卻在一瞬間繃直。
身后站著的人,那個此時冷冷抱著雙手一副冷眼旁觀看好戲神情的男人,竟然是簡池?!
怎么會是簡池呢?!
四月怎么也沒有想到,跟江游約了吃飯的人,竟然是簡池,而這一幕好戲,竟然免費(fèi)的貢獻(xiàn)給了他。
四月很不爽,心頭像是突然壓了秤砣般,悶而沉。
但她還是在短暫的愣怔之后,微笑著閑閑的對他招呼,“hi,簡律師,真巧啊,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而簡池卻似乎沒有那樣好的心情來回應(yīng)她的招呼,他看著她的微笑皺了眉,卻對著還在愣怔狀態(tài)中的江游開口,“江游,飯我們改天再吃吧,沫萱的包包就麻煩你帶給她了。”
說完,他拿起椅子上粉色的包包遞給江游,“你先走吧!”
江游看了一眼四月,點(diǎn)頭,然后聽話的拿起包包離開。
四月跟簡池,即使江游并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卻明白,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只是沒有血緣的表兄妹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