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云,冷風,潔凈的空氣,一塵不染的白雪覆蓋了這個山間小鎮的一切。
沒有高樓大廈,也沒有車水馬龍,沒有擠攘的商販人群,更沒有漫天的灰塵和霧霾。
有的,只是如畫般美妙的意境,房子都很低矮,鎮上往來的,多是電瓶車,也有不少馬車。
小鎮后面就是雪山,林木掩映,美得令人沉醉。
四月一下車,就被眼前的畫面驚得呆住了,有裹得嚴嚴實實高高大大的白人微笑著過來打招呼sayhello。
簡池回應得禮貌,四月卻回應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里,確定是瑞士,不是天堂嗎?”四月沒眼前的美景惑了心,忍不住感嘆。
一側的簡池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倒是跟那白人聊得熱絡。
四月的英語水平雖然一般,但簡池和那白人都說得太快了,她只能聽得懂大概的意思,那么清楚地幾個單詞組合在一起,連蒙帶猜,知道那人是來帶他們去住宿的。
還是有住宿的,四月就放心了。
是很溫暖很干凈整潔的酒店,四月跟簡池只開了一間房間,四月對此表達了自己的抗議,簡池用“我們是情侶”這個蹩腳的理由瞬時將她堵得無言了。
“收拾一下吧,等會兒我們要出去吃飯。”簡池進了酒店,便脫掉了自己的大衣,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假如不出什么意外的話,我們今晚,就會返回青恒市的!”
“這么快?”簡池的話令剛剛坐下準備喘口氣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好好逛一下這個小鎮的四月震驚了。
真是沒想到他的效率如此之快!
他沒有回答四月的話,因為手里的電話通了。
“你在哪里?我已經到了Zermatt了,可以的話,中午一起吃飯吧?”他的聲音冷到極致,透著不耐。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這么冰冷的聲音,在這寒冷的冬日,只怕是有幾分寒涼的。
“法國?你說你去了法國?”他的眼睛冷冷的瞇起,嘴角下沉,仿佛是壓制了怒氣。
“夏初,這并不是你隨心所欲的游戲,假如你真的不愿見我,那么,就乖乖回去青恒市吧,你知道,你的行為,沒有任何的意義,而我……”他似乎是有點兒緊張的,“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再跟你一起,耗在這一場無謂里了!”
也許是他聲音傳達的堅決太過冰冷,電話那邊終于放軟,“后天就是我生日了,簡池,就一次,這一場耗盡了我全部心力的愛戀,就一次,你就沉下心來,尋一次我的足跡吧?這是一場交易,你知道吧,我有多討厭這個詞,可是沒有辦法了,簡池,假如你不能成全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埋藏我所有信仰的美好,那么你的世界,你也永遠都別想安寧!明天下午兩點,我在香榭麗舍大道上那家咖啡館等你,如果你不來,或是你遲到,那么,我就去新西蘭找你母親,告訴她,我懷了你的孩子!”
她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干脆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這邊,簡池的臉色一片暗沉,仿佛是籠罩了烏云。
一側的四月雖然不能全然看懂這其中含義,但從他剛才的話中,猜出個大概。
只是他臉色實在嚇人,四月本來想問他一些問題,也只好作罷,沉默的等著他接下來的安排。
果然,掛斷電話之后,他只思考了幾秒,便做了決定,他轉身對她說,“我們接下來,得去法國,只怕,還有兩天的行程。”他看了眼四月之前受傷的手和腳,“你還能堅持吧?”
四月手上和腳上的石膏昨天就拆掉了,還是凌黛陪著她去的醫院,雖然拆掉了石膏,但還是敷了藥纏了紗布。
四月這一路,基本就是躺著不動,所以,并不覺得痛,“我沒事,能堅持,只是,我有點兒餓了,這個地方,風景很好,我們能先在這里吃完了飯,再繼續趕路嗎?”
他點頭,“先去吃飯吧!”
并不是在酒店吃的,是在一家冰雕主題的創意小餐館吃的,臨著窗,四月一邊吃飯一邊四處欣賞。
雪景冰雕,還有高大的北歐帥哥。
那一頓飯,四月吃得很慢,是她的小心思,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小鎮,所以,很想在這里多呆幾分鐘,雖然知道這次跟著簡池出來不是來玩的,但遇到這樣子的美景,便生了玩意。
幸而,簡池并不追她,由得她慢慢吃,沉默的一餐用完了,他們,又得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