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在手術臺上。“楚小姐手術馬上就要開始了哦!你放松心態,不要緊張……”
楚辭憂猛地睜開眼,看著正對她溫柔淺笑的主刀醫生,不可思議地啟開紅唇:“宋,宋醫生?”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么會躺在手術臺上?
“陸先生為您聘請最好的醫療團隊保駕護航,等下由我主刀,您盡管放心。”
手術面罩下的宋醫生目光溫和慈祥,令人安心。
楚辭憂卻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隨后,她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左胸——飽滿柔軟,她的左乳還在。
巨大的驚喜砸下來,楚辭憂渾身都哆嗦起來,眼中蓄滿淚水。
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疼!是真的活過來了!不是瀕死時的幻夢!
她重生了,回到一切噩夢開始之時。
前世她在父母的安排的相親局上認識陸松。
陸松的追求又猛又烈,視她如珍寶。
可她卻在婚前診出乳腺癌,切掉了左乳。
陸松不但沒有嫌棄她,還在她手術完出院時,就和她領了結婚證。
那時的她被感動得一塌糊涂,把名下的財產全都轉給陸松拯救要破產的公司。
甚至還信了陸松的鬼話,追柏拉圖的愛,足足過了三年的無性婚姻生活。
當看到他和繼妹楚嫣然三歲的兒子時,她才知道長達三年的無性婚姻生活只是一個笑話!
陸松根本不是在追求什么柏拉圖的愛,什么丁克,他只是不想碰她!
而她今天要做的乳腺癌手術,也是個騙局!
她根本沒病!
是她親愛的妹妹、早已和陸松暗渡陳倉的楚嫣然擔心他婚后把控不住,故意買通宋醫生設局弄殘她的身體。
還有表面上疼愛她的母親也不是親生的,而然是心腸狠毒的繼母!
所謂的“視若親生,疼之入骨
對內是捧殺她,對外是立人設。
他們串通一氣,哄著她相親、手術、結婚、把名下的財產都轉給陸松。包括生母留下的價值連城的古董!
榨干最后一分錢后,她成了身體殘缺的下堂婦。
在知道所有真相后,受不了打擊她跳海身亡。
誰曾想,蒼天垂憐,竟然讓回到手術的前一刻!
“楚小姐別緊張,陸先生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我平安把您送出手術室呢!”
對內是捧殺她,對外是立人設。
他們串通一氣,哄著她相親、手術、結婚、把名下的財產都轉給陸松。包括生母留下的價值連城的古董!
榨干最后一分錢后,她成了身體殘缺的下堂婦。
在知道所有真相后,受不了打擊她跳海身亡。
誰曾想,蒼天垂憐,竟然讓回到手術的前一刻!
“楚小姐別緊張,陸先生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我平安把您送出手術室呢!”
宋先生笑得依舊溫和,卻讓楚辭憂更加驚恐。
既然重生,就絕不能再像前世一樣,被忽悠著切除左乳。
但是現場所有的人都是陸松安排的。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說自己沒有病,不需要手術。
她得想辦法離開這兒!
“宋醫生,等等!”
宋醫生笑著問:“還有什么疑問嗎?”
“我,突然尿急。”楚辭憂攥著身下的一次性無菌墊,心臟緊張地砰亂跳。
“怎那么多事?進手術室前不是才上過衛生間嗎?”
站在宋醫生身后的女助手不悅地問。
那故意壓低的聲音難掩熟悉,把楚辭憂驚出一身冷汗。
楚嫣然?她也在手術室里!
憤怒和恐懼讓楚辭憂手心冒汗,愈加不安。
她掙扎著下床:“我可能太緊張了,再等一等吧……”
“不用,插導尿管就行。”楚嫣然一個眼神,便有人拿著導尿管上前。
麻醉師已經準備好,舉著針隨時等上手。
一旦失去意識,楚辭憂便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宋醫生,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保險箱的密碼沒告訴我未婚夫。”楚辭憂慌亂地說,“陸松在哪兒?我得見他。”
一聽和家產有關,楚嫣然的臉色好看了幾分。
明明是姐妹,但楚辭憂出生就握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她卻什么都沒有!
不過沒關系,楚辭憂的一切很快都是她的了!
“陸先生就在外頭,我讓他換衣服進來。”宋醫生說。
“這里這么多人,不方便。我出去見他,手術延遲吧,麻煩你們重新準備。”楚辭憂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為了準備手術,她已經禁食十二小時,血糖低得眼睛發花,走路搖搖晃晃。
手術室的門打開,西裝革履,戴著金邊眼鏡的年輕男人面色陰沉,正和手下交代著什么。
正是她的未婚夫陸松。
看到楚辭憂從手術室出來,陸松臉色大變。很快又掩飾住,微笑著迎上來問:“辭憂,你怎么出來了?”
楚辭憂扶著門框,把陸松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
看,他慌了。做賊心虛了!
“阿松,我害怕……”
陸松扶扶眼鏡,溫柔的安撫道:“別怕,我已經為你安排了宋醫生主刀,你會沒事的。”
“我好害怕,讓我緩緩吧!”楚辭憂楚辭憂搖搖頭,眼中滿是惶恐。
他會同意延緩手術,給她逃跑的機會嗎?
陸松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沉下臉來訓斥:“這種事能兒戲嗎?我費了多少勁兒,你現在說不做就不做?趕緊進去!”
“阿松,我可能太緊張了,總覺得尿急肚子疼。反正都要重新換衣服,我上個衛生間,也緩解下情緒。”
“你真是……去吧,我等你。”陸松皺了皺眉,找了個護士陪楚辭憂進衛生間,沒有多想。
這個女人蠢得很,絕不會想到今天這場手術是為她而布的局。
等她上完衛生間再手術,也沒什么影響。
想到過幾天就能拿著結婚證,提取楚辭憂生母姚安留下的遺產。
有了那筆遺產,他就可以拿下東郊的地皮,直接晉升為百億富豪……
陸松心里美滋滋。
忽然,護士來報:“陸先生,楚小姐不見了。”
“怎么會?”
陸松驚得臉色大變。
在手術室久等不到人,出來看情況的楚嫣然也驚到:“可惡!她說要告訴你保險箱密碼,我才放她出來的。阿松,她不會跑了吧?”
“放心,這件事我們做得滴水不漏。她素來怕疼,肯定是害怕才躲起來。等找到她,我好好安慰幾句便是。”
陸松兩頭看看,果然看到一抹瘦削的身影消失在左前方的彎道處。
不就是楚辭憂嗎?
她真的打算逃跑!
“難道她知道了我們的陰謀?”
陸松和楚嫣然面面相視,心里浮起不好的預感。
陸松面色一沉,帶著人趕上去:“在那邊!追!”
第二章聽見他的心聲
楚辭憂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她沒有錢也沒手機,無法電話報警。
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跑去醫院附近的警局求助。
但,虛弱的身體根本不足以支持她跑太遠。
“楚小姐在前面!”
“辭憂,你停下……”
陸松和保鏢的聲音傳來,楚辭憂回頭一看,魂都要嚇飛了。
這么快就追來了!他們絕對查了醫院的監控。
怎么辦?
如果她被抓回去,麻醉一打便是砧板上的魚肉,前世的悲劇將重演。
楚辭憂慌得全身冒汗,幾欲暈厥。
她拼盡全力的加快腳步,卻更加踉蹌。
她現在的身體況太差了,根本跑不動。再這樣下去,她還是會被抓走。
怎么辦?誰來幫幫她啊!
不知道拐了幾個彎后,楚辭憂看到一間特殊的病房。
如果她沒有記錯,此時里面躺著的是景城第一豪門霍家的長孫——霍庭琛。
此人做事雷厲風行,手段狠辣。接手霍氏不到兩年便讓霍氏成為景城最牛掰的存在。
可惜,他在三個月前出車禍變成植物人。
此時門虛掩著,無人值守。
楚辭憂一咬牙闖進去關上門。
“人呢?跑哪兒了?”
“找!一定要把人找出來!”
陸松的聲音和腳步聲越來越近。這間病房雖然很豪華,但沒什么可以躲的地方。
楚辭憂靈機一動,掀被子鉆進去。
“滾——”
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兒嚇得楚辭憂從床上滾下去。
植物人是不會說話的,她幻聽了?
肯定是。
楚辭憂再次挨過去緊貼著霍庭琛,這樣從外面看起來就像一個人。
只要不掀開被子,不會發現她的存在。
陸松再有膽,也不敢隨便掀霍庭琛的被子。
男人體溫很高,挨著他身體都變暖了,楚辭憂突然想哭。
她最尊重的母親,付出真心的未婚夫,疼愛的妹妹……都是一群魔鬼!
她做錯了什么,要被他們那樣對待?
“陸先生,楚小姐闖到霍少的病房去了。”
陸松和保鏢們聚在霍庭琛的病房外,雖沒立刻闖入,但已經在商議對策。
楚辭憂的心懸了起來。
霍庭琛雖然尊貴,現在畢竟植物人,不能說也不能動。
霍家的保鏢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要是真讓陸松帶人闖進來,她就完了……
“唉,霍庭琛,你說我該怎么辦?”楚辭憂揪著霍庭琛的衣服,愁得想哭。
“與我無關!趕緊滾下去!”
楚辭憂震驚得忘了哭。
霍庭琛真的說話了!他醒了?
那太好了,她可以尋求他的庇護。
畢竟他們也算舊識。
“霍庭琛,求你幫幫我。陸松那個混蛋偽造假病歷,要切除我的左胸。”楚辭憂從被子下鉆出來,和霍庭琛面對面。
霍庭琛閉著眼,睡得很安詳。
裝睡?
楚辭憂可不能放過這唯一的獲救機會。
她用力搖晃他:“霍庭琛,我知道你醒了。你睜開眼看看,我是楚辭憂啊!”
“楚辭憂?”
霍庭琛的聲音再次響起,但他依舊閉著眼,嘴巴根本沒動過。
可他明明在和她說話啊,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傳說的腹語?
楚辭憂把手放到霍庭琛肚子上。
只是隨著呼吸輕微的起伏,并沒有過多的動作。
他到底是怎么和她說話的?
楚辭憂好奇極了,道:“你能和我說話,是嗎?”
等啊等,都沒有再聽到霍庭琛說話。
楚辭憂都開始懷疑自己了:到底是霍庭琛在和她說話?還是急于求助的她產生了幻覺?
就在這時,門外也傳來爭執。
“陸先生,這是我家霍少的病房。”
“江特助,很抱歉。是我未婚妻擅入了,我就把她帶走。”
楚辭憂心弦一緊。
不管是不是幻覺,現在她別無選擇。
楚辭憂迅速鉆回被窩,緊貼著霍庭琛躺平,在心里祈禱著江北能搞定陸松。
“陸先生定是眼花了,我一直守在門口,可沒見誰闖進去。”
“江特助,不如打開門讓我們看一看?”陸松陪著笑臉。
霍庭琛是他招惹不起的,哪怕現在的霍庭琛已經在車禍中變成植物人。
但他今天一定要找到楚辭憂,送她上手術臺。
否則,籌謀數月的計劃就泡湯了!
“不行!霍少的房間不是誰都可以看的。”
“江特助……”
“請陸先生不要影響我的工作!”
江北態度堅決,陸松不敢輕易得罪。
氣氛陷入僵持,他扶扶眼鏡問身邊人:“阿四,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楚小姐確實進去了。我敢以人頭擔保,楚小姐就在里面!”阿四說。
“江特助,你聽到了吧?”陸松的語氣漸漸不耐,“我未婚妻的手術不能耽誤,否則會有生命危險。她從小被嬌慣被壞了,怕疼。所以才臨陣逃脫。就請你通融通融吧!”
楚辭憂又怒又怕,瘦弱的身體在被子里輕顫,小手緊緊地揪著霍庭琛的衣襟,腿也不自覺的纏到霍庭琛身上。
“女人,松開!”霍庭琛怒喝。
又幻聽了?
楚辭憂也覺得現在的姿勢尷尬,把腿收了回來。
但身體依舊緊挨著他,在心中祈禱陸松趕緊走,然后她就可以找江北借手機報警。
“江特助,您也擔心霍少的安危吧?我未婚妻身上有病毒,若是傳染給霍少也不好。”陸松說。
楚辭憂氣得想打人。
她沒病!
江北不會真的要開門吧?
咔嗒——
門鎖轉動。
楚辭憂害怕到發抖,小手無意識地揪著霍庭琛的衣服。
“女人,你在摸哪里?”
霍庭琛惱怒地聲音突然響起,讓楚辭憂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嗷,她竟然抓著霍庭琛的褲腰!
趕緊縮回手!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辭憂小聲道歉,蒼白的臉蛋漲得通紅。
“我聽到她的聲音了!”陸松大喜,一面就要往里闖。
可算讓他找著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楚辭憂弄上手術臺!
手術一做,明天就可以領結婚證。
然后,楚辭憂現在擁有的一切,就都是他和嫣然的了!
楚辭憂暗暗叫糟,又覺得悲哀。
難道重活一世,還擺脫不掉前世的悲劇嗎?
“陸先生。”
江北閃身攔住陸松,“您聽錯了,哪有什么女人的聲音?”
“就剛剛!”
“我就沒聽到。而且這病房一目了然,除了我家霍少沒有別人。”
“她肯定是躲起來了,我找一找……”
“陸先生還想搜查我家霍少的房間?”
四五名身材魁梧的保鏢悄無聲息地出現,一字排開擋在門口。
陸松衡量片刻,訕訕地往后退:“打擾了。”
關上門,江北便朝病床走去。
被子一掀,楚辭憂暴露了。
第3章閃婚植物人老公
“楚小姐,你太大膽了。”
江北皺眉看著床上的瑟瑟發抖的女人,卻意外發現霍少的某個地方在立正。
他驚喜得忘了繼續指責,而是打電話給霍庭琛的醫生:“容醫生,你快過來一趟!”
楚辭憂趕緊下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我實在是沒辦法。陸松要抓我去做手術,可我根本沒病。”
“楚小姐沒病?”
江北詫異極了,沒病做什么手術?
“對,我沒病。”楚辭憂憶起前生,紅了眼眶,“陸松根本不愛我,他一直在欺騙我。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得到我的股份。”
整個景城都知道,陸松愛慘了楚辭憂,卻制造無病手術的事情!又是一出豪門大戲。
江北皺了皺眉,有些同情。
但也僅僅是同情。
霍家現在一團糟,也不知道霍庭琛什么時候能蘇醒,楚辭憂在這里不合適。
“楚小姐,你可以走了。”江北說。
楚辭憂哪敢出去?
以她對陸松的了解,現在他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只要她走出霍庭琛的病房,絕對被抓。
她哀聲請求:“江特助,讓我再躲躲吧!或者你幫我報個警?”
“抱歉,我是霍家的人。我的職責是照顧好霍少,而不是給他添麻煩。”江北拒絕了。
“江特助……”
“請楚小姐離開。”
楚辭憂咬著下唇不動,能耗一時是一時吧!
“江特助,怎么了?”
就在這時,霍庭琛的醫生容楓和一位年近五十的貴婦來了。
江北看了楚辭憂一眼,把他們帶到旁邊小聲說著什么。
楚辭憂識趣地蒙上耳朵。
幾分鐘后,貴婦笑容滿面的朝她走來:“楚小姐是嗎?我是庭琛的媽媽。”
“霍太太好。”楚辭憂忐忑不安,勉強擠出個笑容。
女人心腸更軟些,如果她救霍夫人,能否有一線生機?
“聽江特助說,你遇到了困難?”
楚辭憂心坎一疼,“撲通”跪下:“霍太太,求你幫我報個警……”
“做手術這么大的事,必需直系親戚簽字才可以。既然你父母簽了字,便不會再護著你。就算你今天報警逃過一劫,以后呢?”霍太太的話句句扎心。
楚辭憂揪著胸襟,心痛得幾欲碎裂。
繼母與繼妹歹毒就算了,但父親是親生的啊!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她被算計?
就算今天僥幸逃出醫院,以后呢?
他們絕不會放過她。
而她孑然一人孤立無援,能自救到幾時?
“我有個方法,不知楚小姐愿不愿意。”霍太太盈盈一笑。
楚辭憂忙問:“什么?”
“嫁給我兒,做霍家的兒媳。”
“啊?”
楚辭憂驚呆了。
“雖然我兒現在昏迷著,但保不定哪天就能蘇醒。退一萬步說,即使他不醒,霍家家大業大也不會虧待你。有霍家護著,陸松還敢動你?”
楚辭憂衡量了下,便毅然決然地點頭:“好,我愿意!”
“我不愿意!”
霍庭琛惱怒地吼。
楚辭憂抖了抖,心虛的回頭。
他醒了?
霍庭琛靜靜地躺在床上,安詳安靜。
沒醒。
但她怎么總聽到他的聲音啊?
楚辭憂猶豫了一下,小聲問:“你們剛才有聽到霍庭琛說話嗎?”
“沒有啊!”
眾人莫名其妙。
“楚小姐,植物人是不會說話的。”江北說。
這姑娘肯定是被嚇傻了。
楚辭憂攏起秀眉。
只有她能聽到霍庭琛的聲音,這也太奇怪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就不能阻止她“嫁”給他了。
“讓醫生過來幫庭琛檢查身體,楚小姐報下你的身份證號碼,咱們先把結婚手續辦了。”秦如芳說。
“啊?現在?”楚辭憂猛眨眼睛。
霍庭琛躺著呢,怎么辦手續?
“辦證的事交給江特助就行,你隨我回霍家認認門。”秦如芳說。
楚辭憂“哦”了一聲,跟著秦如芳走。
秦如芳注意到她身上的手術服,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
“謝謝……”
帶著馨香的溫暖傳來,楚辭憂感動得想哭。
如果她也有自己的媽媽就好了,媽媽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
就像秦如芳保護霍庭琛這樣……
“以后我們就是婆媳關系,你該叫我一聲媽。”秦如芳溫柔的笑笑。
楚辭憂嗓子梗得厲害,實在叫不出口這聲“媽”。
“沒關系,慢慢來。”
秦如芳牽起她的手,帶她走出病房。
身后再次傳來霍庭琛憤怒地聲音:“楚辭憂你站住!”
楚辭憂一嚇,停住腳步。
秦如芳問:“小憂,怎么了?”
“您,聽到什么聲音了嗎?”楚辭憂顫聲問。
如果說先前是因為身處險境而產生幻聽,那現在呢?
“沒有啊!”秦如芳奇怪的四下張望,“江北,你聽到了嗎?”
江北搖搖頭。
為了讓霍庭琛好好養病,院方特地安排了這間僻靜的病房。此刻除了他們四個,再無旁人。
“楚辭憂,帶我離開醫院!”霍庭琛咬牙切齒,憤怒值越來越高。
楚辭憂終于意識到,她可能不是幻聽,而是能聽到霍庭琛的心聲!
天啊,這么玄幻的嗎?
重生一遭,她竟然有異能了!
啊哈哈,太好了!金手指一開,渣男賤女還不乖乖來受虐?
“楚辭憂,聽到沒有?”霍庭琛有些急了。
天知道他都在醫院里躺得快生蛆了!奈何大家都把他當植物人,根本不懂他的需求。
好不容易遇到個能知他需求的,不能放過!
身為霍家的掌權人,他還有許多事要做。
包括,調查把他撞成植物人堂哥霍庭海。
“媽,要不我們把他帶回家吧!”楚辭憂說。
秦如芳嚇到,立刻駁回:“不行!庭琛蘇醒前得在醫院接受治療。”
“也是……”
楚辭憂故意無奈給霍庭琛聽。
不是我不幫你,是你老媽不讓你回家哦!
其實心里賊高興!
重生的余悸還在心頭,又突然多了個丈夫,短短幾小時猶如過山車。
就讓霍庭琛繼續住在醫院里好了,反正她要的是霍家的庇護,而不是丈夫。
男人么……
呵呵!有了陸松的前車之鑒,她不會再相信男人了!
“楚辭憂!”霍庭琛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過河拆橋的女人,可惡!
楚辭憂假裝沒聽見。
反正現場除了她,也沒人能聽到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