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生為嬰兒,這近一個月白薇大多時候昏昏欲睡。而讓她最為痛苦的,便是吃母乳這件事。畢竟有著成人的心理,她內心滿是抗拒??擅慨敹亲羽I到哇哇叫時,身體卻不受控制,本能地主動去吸吮。這種感覺令她無比崩潰,心里直犯嘀咕:“都這么大個人了,居然還得吃母乳?!?/p>
一日,輕柔的腳步聲在床邊停下,母親那溫柔的聲音傳來:“寶貝,娘來看你啦?!毙〖一飳⒛抗廪D過去,便看到一位風姿綽約的美人。林婉柔年僅二十三四歲,肌膚勝雪,細膩如羊脂玉般光滑。她那彎彎的柳眉下,是一雙清澈明亮的杏眼,眼波流轉間滿是溫柔與慈愛。小家伙的眼睛與母親極為相似,同樣是杏眼,仿佛是母親眼神的復刻,從中能感受到那份與生俱來的親昵。高挺的瓊鼻下,是一張不點而朱的櫻桃小嘴,笑起來時,臉頰上還會浮現出兩個淺淺的梨渦,愈發顯得溫婉動人。
這時,白松巖的聲音響起:“婉柔,你身體剛好,別累著。”小家伙聽到聲音,眼睛咕嚕嚕一轉,便看到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帥氣中年男人。白松巖眉眼英氣,他的眼睛猶如深邃的幽潭,透著銳利與沉穩,眸色深沉似能洞察一切,又藏著幾分對家人的溫和與寵溺。劍眉斜飛入鬢,為他增添了幾分英挺之氣。鼻梁高挺,嘴唇線條堅毅,渾身散發著成熟穩重的氣質。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兩個孩子的聲音?!案绺?,我們能進去看妹妹嗎?”是清脆的女童聲。“噓,小聲點,別吵到娘和妹妹?!鄙源笮┑哪泻⒙曇魤旱突貞?。
房門輕啟,八歲的白樾牽著五歲的白嵐走了進來。二人先端正身姿,向父母福身行禮,白樾恭恭敬敬地說道:“父親、母親安好?!卑讔挂材搪暷虤獾馗f:“爹爹、娘親好?!卑姿蓭r和林婉柔微笑著點頭回應。隨后,兄妹倆才快步走到床邊。
白樾身形已顯挺拔,眉眼間初露父親的英氣。那雙承襲自白松巖的眼睛尤為醒目——墨色瞳仁像淬了霜的寒星,眼尾微微上挑,流轉的目光既有少年的靈動,又藏著幾分早熟的沉穩,恰似父親凝視書卷時的專注模樣。他嘴角習慣性揚起自信的弧度,笑起來時酒窩淺淺,卻已初具父親沉穩大氣的輪廓。
白嵐蹦跳著跟在兄長身后,粉白的臉頰泛著桃花般的紅暈。她仰頭時,那雙和父兄如出一轍的杏眼明亮得驚人——漆黑的瞳孔像浸在晨露里的黑曜石,睫毛撲閃間滿是天真爛漫,眼波流轉時的狡黠勁兒,活脫脫是父親年輕時捉弄家中長輩的神態。扎著的羊角辮隨著動作輕晃,辮梢紅綢帶掠過她彎成月牙的眼角,襯得整個人像從年畫里走出來的靈俏娃娃。
看著這兩個小朋友,小家伙內心泛起波動,暗自驚嘆:“哎呀,這兩個小朋友怎么那么可愛,還是個小姐姐,這個小姐姐好漂亮呀。還有這個小哥哥也好帥氣,臉圓嘟嘟的真好看?!?/p>
白嵐跑到床邊,小聲說:“妹妹好小呀,什么時候能長大陪我們玩呢?”白樾也湊過來:“妹妹肯定會快快長大的。”
白松巖看著孩子們,臉上滿是笑意:“你們呀,要給妹妹做個好榜樣。”然后,他轉頭看向林婉柔,說道:“婉柔,孩子也快滿月了,這名字可得盡快定下來。滿月酒也得好好籌備,咱們家這么多年,每次喜事都辦得風風光光,這次也不能例外。”
林婉柔輕輕點頭:“嗯,名字確實得好好想想,既要好聽,又要有寓意。滿月酒的事,你安排就好,我也相信你。只是這幾天我得專心照顧孩子,可能幫不上太多忙。”
白松巖握住林婉柔的手:“你安心照顧孩子就行,這些事我來操辦。只是這名字,你心里可有什么想法?”
林婉柔思索片刻,說道:“我覺得‘白薇’這個名字不錯,‘薇’常象征著堅強、純潔與質樸,希望咱們孩子將來有著堅韌的品格,內心純凈?!?/p>
白松巖點頭稱贊:“婉柔,你這名字取得好。既有美好寓意,又貼合孩子氣質,正合我意。如今是天元二十年八月,那滿月酒的日子,我選在八月初九,三六九,好日子,諸事順遂?!?/p>
林婉柔微笑著回應:“那就好,就按你說的辦?!?/p>
白松巖起身說道:“我這就過去跟大哥大嫂說一聲,咱們還沒分家,這么大的事得讓他們知曉?!闭f完,便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出了房門。
白薇聽著他們的對話,她的意識本就是個大人。聽到自己被取名為白薇,她心中驚喜不已,暗自思忖:“真的很巧哎,他們給我取的名字跟我上輩子的名字是一樣的,也叫白薇。這下可太好了,自己就不用費心思去適應新名字,省事多了。”想到即將到來的八月初九滿月酒,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在這個陌生卻溫暖的家中,即將展開的全新畫卷,帶著期待與決心,白薇已然準備好開啟這段獨特的人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