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府后,白薇就像一只被新奇玩意兒吸引住的小麻雀,心思全被在墻頭上瞧見的李員外家那出熱鬧事兒給占滿了。她一邊在園子里慢悠悠地閑逛消食,一邊暗自嘀咕:“這李二公子,莫不是著了魔,一個戲子,想娶進家門做正妻,簡直是異想天開,從古到今,門當戶對的規矩可不是拿來擺著看的。”
當天午后,日頭高懸,熾熱的陽光把大地烤得發燙,整個白府都被籠罩在一片慵懶的氛圍中。白薇百無聊賴,拉著小丫鬟在府里東游西逛。路過廚房時,里頭傳來幾個廚子七嘴八舌的談論聲,像磁石一般吸引了她的注意。
“嘿,你們聽說了沒?李員外家二公子為了那個戲子,和大夫人徹底鬧掰啦!現在還把自己關在房里,不吃不喝的,這都好幾天了。”一個胖胖的廚子,手里拿著一把大勺子,一邊比劃一邊說道,臉上滿是看熱鬧的神情。
另一個廚子一邊切著菜,一邊接過話茬:“唉,這二公子,真是癡情得沒了章法。大夫人是什么樣的人,你們還不清楚?那可是把門第看得比自家性命還重的主兒,怎么可能輕易答應這門親事。”
白薇眼睛一亮,像只靈活的小猴子,拉著小丫鬟就湊了過去,脆生生地問道:“你們說,就照這情形,二公子最后真能把那戲子娶回家嗎?”
廚子們瞧見是白薇,趕忙放下手中的活兒,恭恭敬敬地行禮。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看起來比較機靈的廚子,笑著回答道:“小姐,依小的看吶,這事兒難如登天。大夫人當家作主,說一不二,二公子就算有天大的決心,怕是也拗不過她。除非啊,李員外出面干涉,可李員外向來對大夫人言聽計從,您說,這事兒是不是懸得很?”
白薇不屑地撇撇嘴,心里想著:“我就知道沒那么容易,這李二公子,純粹是在做白日夢。”
傍晚時分,夕陽的余暉如同一層金色的紗幔,輕柔地灑在花園里。白薇正慢悠悠地走著,正巧碰到剛從外面回來的哥哥白樾。白樾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衫,腰間束著一條墨色的絲帶,手中還搖著一把折扇,風度翩翩,宛如畫中走出的公子。他一看到白薇,臉上立刻浮現出溫和的笑容,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問道:“小妹,今日在府里都忙些什么呢?瞧你這模樣,是不是又發現什么好玩的事兒了?”
白薇眼睛滴溜溜一轉,像只嘰嘰喳喳的小鳥,迫不及待地把白天聽到和看到的李員外家的事兒,添油加醋地講給白樾聽。講到最后,她忍不住笑著說:“哥哥,你說這李二公子是不是傻透了?放著好好的門當戶對的親事不找,非要娶個戲子,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白樾微微皺眉,收起折扇,思索片刻后說道:“小妹,感情的事兒,有時候確實讓人捉摸不透。不過在咱們這個世道,門第之規就像一座大山,橫亙在有情人之間。二公子想要沖破這層阻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白薇嘻嘻一笑,滿不在乎地說:“我就是看個熱鬧,反正我覺得他肯定娶不成。這門當戶對的規矩,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從古至今,多少人都得遵守呢。”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白薇就像往常一樣早早醒來。她坐在窗前,托著下巴,望著外面還帶著一絲朦朧的天空,心里還在想著李員外家的事兒,不知道這出“大戲”接下來又會怎么發展。
就在這時,小丫鬟匆匆忙忙地走進來,行了個禮后說道:“小姐,前廳來了個自稱是李員外家親戚的女眷,正在和老夫人說話呢,聽說是為了李員外家二公子的事兒。”
白薇一聽,好奇心瞬間被點燃,就像一只嗅到了獵物氣息的小狐貍,悄悄地溜到前廳附近。她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根粗大的柱子后面,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只聽一個溫婉卻帶著一絲焦急的女聲說道:“老夫人,我此番冒昧前來,實在是為了我那可憐的侄兒。他和那戲子姑娘真心相愛,如今卻因為這門第的事兒,和家里鬧得雞飛狗跳。我深知大夫人的脾氣,向來強硬,可孩子們是真心實意的,做長輩的又怎么能狠得下心,硬生生地把他們分開呢。老夫人您在這城中德高望重,說話有分量,若能出面去勸勸大夫人,說不定能有轉機,也算是成全了一對有情人。”
白府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唉,我明白你的意思。這門第之事,確實關乎家族聲譽,大夫人堅持自己的立場,也有她的道理。不過既然你都親自找上門來了,我找個合適的機會,去和大夫人聊聊吧。但最終這事兒能不能成,還得看他們李家自己的決斷,旁人啊,也不好過多干涉。”
聽到這里,白薇心里暗自思忖:“看吧,就算有人來求情,這事兒也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這古代的門第規矩,還真是麻煩。”她悄悄轉身離開,繼續在府里晃悠,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好奇地琢磨著后面還會發生什么有趣的事兒,對這古代因門第引發的種種糾葛,愈發覺得像一場精彩絕倫、看不完的大戲。
接下來的幾天,白府里依舊平靜如常,但白薇卻時刻關注著李員外家的動靜。她時不時地就拉著小丫鬟,在府門口附近溜達,試圖從過往的行人那里打聽一些消息。
一日午后,白薇正在花園里逗弄著一只小貓,小丫鬟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興奮地說:“小姐,聽說李員外家今天來了好多親戚,好像是為了二公子的事兒,要開個家族會議呢!”
白薇眼睛一亮,立刻放下小貓,說道:“走,咱們去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么消息。”
兩人來到府門口,混在一群閑聊的下人中間。一個消息靈通的小廝說道:“聽說啊,家族里的長輩們分成了兩派,一派覺得二公子既然真心喜歡,而且那戲子姑娘也并無過錯,不如成全他們;另一派則堅決反對,認為門不當戶不對,會壞了李家的規矩和聲譽。”
白薇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想著:“看來這事兒有得鬧了,不知道最后到底誰能說服誰。”
又過了幾天,白薇從一個來白府送綢緞的伙計口中得知,李二公子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竟然離家出走了,說是不娶到那戲子姑娘,就不回來。
白薇不禁咋舌:“這李二公子,還真是執著,只是這一鬧,事情怕是更復雜了。”她越發好奇這出“大戲”的結局,每天都盼望著能聽到新的消息,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府邸里,她的生活因為李員外家的事兒,變得充滿了期待和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