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帶著白薇和小虎,沿著曲折的回廊前行。月光如水,灑在他們身上,將三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投映在青石板路上。四周靜謐無聲,唯有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回響。
白薇一邊走,一邊偷偷打量著蕭逸的背影,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她暗自思忖:“爺爺究竟委托他調查什么重要之事,竟要在如此隱秘之地進行?看他行事這般神秘,真的可信嗎?”同時,她又擔心小虎父親的事情,不確定蕭逸是否真的會幫忙留意。
小虎則緊緊拉著白薇的手,心中既有對剛才驚險經歷的后怕,又因有蕭逸護送而感到一絲安心。他時不時抬頭偷瞄蕭逸,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敬畏。
蕭逸察覺到白薇的目光,卻并未回頭,只是淡淡地說:“白家小姐,不必對我心存太多疑慮。你爺爺既然委托我辦事,自然有他的考量。”
白薇微微一怔,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臉微微一紅,說道:“我只是覺得此事太過蹊蹺,爺爺從未向我提起過你和此事。”
蕭逸輕笑一聲,說道:“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爺爺也是為了保護你們。”
白薇心中雖有些不滿,但也明白蕭逸所言或許有理。她沉默片刻,又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你究竟在調查什么嗎?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蕭逸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白薇認真地說:“此事復雜,你還是個孩子,知道太多并無益處。你只需記住,莫要再靠近那個院子,也不要向任何人提及今夜之事。”
白薇有些不甘心,但見蕭逸一臉嚴肅,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只好點頭答應。
這時,白薇才想起小虎,轉頭看向他,關切地問:“小虎,你住在哪里呀?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安不安全,敢不敢回去?”
小虎撓了撓頭,小聲說:“我和娘親住在府里下人住的西跨院,我走習慣了,沒事的,我自己能回去。”
白薇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那好吧,你路上小心,要是有什么事,明天來找我。”
小虎用力地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白薇。”
蕭逸看著兩人,說道:“此地離西跨院不遠,我送他過去吧,也省得你擔心。”
白薇感激地看了蕭逸一眼,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蕭逸帶著小虎往西行去,白薇站在原地,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才轉身走進清風苑。回到房間,白薇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今晚的種種經歷,那間神秘的屋子、奇怪的液體、神秘的蕭逸,還有小虎父親的冤屈。她越想越覺得此事背后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白薇暗自下定決心。可她知道,自己一個小孩子,想要直接去查探家族隱秘之事,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她又實在不甘心就此放棄。
“或許我可以從旁敲側擊開始。”白薇心想。她決定先從身邊親近的人入手,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第二天一早,白薇便起身。用過早膳后,她來到了姐姐白嵐的院子。白嵐正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書,看到白薇來了,微笑著招呼她過來。
“小妹,今天怎么有空來找姐姐呀?”白嵐放下手中的書,親切地問道。
白薇坐到白嵐身邊,眼睛一轉,笑著說:“姐姐,我最近覺得好無聊呀,你給我講點咱們家以前有趣的事情唄,我想聽。”
白嵐輕輕點了點白薇的鼻子,笑著說:“你這小機靈鬼,想聽故事就直說。咱們家有趣的事兒可多了。”接著,白嵐興致勃勃地講了起來:“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有一年過年,家里張燈結彩,熱鬧非凡。結果準備年夜飯的時候,廚子不小心把鹽當成了糖,那道菜端上桌,大家一嘗,表情別提多精彩了。還有一次,父親從外面帶回一只會說話的鸚鵡,結果這鸚鵡學舌,把大伯母的口頭禪學得惟妙惟肖,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白薇一邊聽,一邊配合著姐姐的講述做出各種反應,心里卻一直琢磨著怎么把話題引到正事上。等白嵐稍微停頓,白薇假裝不經意地說:“姐姐,你講的這些真有意思。不過除了這些好玩的,家里以前有沒有發生過那種,嗯,比較嚴肅,但是又有點神秘的事兒呀?”
白嵐微微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嚴肅又神秘的事……我想想啊。好像幾年前府里丟過一次東西,有個雜役被認定偷了東西,后來就被趕出府去了。當時鬧得還挺大的,不過后來慢慢也就平息了。”
白薇心中一動,表面上卻裝作不在意地問:“啊,丟東西呀,那丟了什么呀?為什么就認定是那個雜役偷的呢?”
白嵐搖搖頭,說道:“具體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當時我還小。至于為什么認定是他,可能是找到了什么證據吧,大家都這么說。”
白薇心中暗忖,看來大家都認定小虎父親是小偷,可小虎堅信他爹是被冤枉的,這里面肯定有隱情。她繼續追問:“那姐姐,后來有沒有人說那個雜役可能是被冤枉的呀?”
白嵐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小妹,這些事都過去好久了,當時我年紀小,沒怎么關注。而且既然大家都認定是他偷的,應該不會冤枉他吧。你怎么突然對這些事感興趣了?”
白薇怕引起姐姐懷疑,連忙說:“哎呀,就是覺得好奇嘛。姐姐,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和這件事有關的事呀?”
白嵐又想了想,說道:“我記得當時父親好像很生氣,親自過問了這件事。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白薇有些失望,但還是不死心。她又和白嵐聊了一會兒,試圖從她口中挖出更多線索,可白嵐知道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離開白嵐的院子后,白薇并沒有氣餒。她雖記掛著小虎父親的事,但也明白不能急于一時。她心想蕭逸答應了幫忙留意,或許可以等等看他那邊有沒有進展。不過在此期間,自己也不能閑著,說不定還有其他途徑能發現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