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騎著馬緩緩回到白家府邸,心中滿是對案件線索的思索。那個神秘消失的下人李三,如同一個關鍵的拼圖碎片,讓整個案件的輪廓初現詭異。他決定從與陳福同在雜役房工作過的人開始查起,說不定能挖掘出更多關于李三以及當年案件的隱情。
蕭逸塵徑直來到雜役房所在的區域。這里房屋略顯破舊,來來往往的雜役們穿著樸素,看到蕭逸塵這個陌生又氣場不凡的人,都不禁投來好奇又略帶畏懼的目光。蕭逸塵攔住一個看上去較為年長的雜役,此人正挑著一擔水,肩膀被壓得微微下彎。
蕭逸塵客氣地問道:“老哥,打擾了。我想向您打聽一下,幾年前府里發生的那起重大偷竊案,您還記得吧,當時有個叫陳福的雜役也牽涉其中。老爺吩咐我們重新調查此案,您要是知道些什么,還請告知一二。”
老雜役放下水桶,直起身子,用搭在肩頭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打量了蕭逸塵一番,猶豫著說道:“那事兒啊,記得倒是記得,只是這事兒都過去這么久了,咋突然又查起來了?”
蕭逸塵說道:“老哥,老爺對此事十分重視,覺得當年的案子或許有些疑點,所以讓我們重新徹查。您若知曉什么線索,還望不吝賜教,老爺定會有所表示。”
老雜役聽聞是老爺的意思,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又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蕭公子,不是我不愿說,只是這事兒有些復雜。當年陳福被抓走后,大家都覺得事有蹊蹺,可誰也不敢多問。聽說他房間里搜出了失竊的東西,但陳福一直喊冤,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亂議論。”
蕭逸塵追問道:“那您還記得有個叫李三的下人嗎?就是發現陳福房間財物的那個人。”
老雜役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李三……有點印象,他平時在雜役房就有些鬼鬼祟祟的。不過他在陳福的事兒了結后沒多久就走了,走得很突然,好像是說家里有急事。但現在想來,確實可疑。”
蕭逸塵眼睛一亮,忙問:“那您知道他老家在哪里嗎?或者他有沒有什么親近的人還在府里?”
老雜役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他在府里也沒什么特別親近的人,獨來獨往的。”
蕭逸塵謝過老雜役,繼續在雜役房附近詢問其他人。然而,眾人要么三緘其口,生怕惹禍上身,要么所知甚少,并未提供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就在蕭逸塵有些一籌莫展之時,他突然想起,當年負責審訊陳福的是府上的一位師爺。或許從這位師爺那里能得到新的突破。蕭逸塵立刻前往師爺的住處。
師爺住在府邸一處相對安靜的小院里。蕭逸塵來到院門前,輕輕叩門。過了一會兒,一位書童模樣的少年打開門,上下打量著蕭逸塵。蕭逸塵表明來意后,書童請他稍等,便進去通報。
不多時,師爺從屋內走出。師爺身著一襲灰袍,頭戴黑色方巾,面容清瘦,眼神透著精明。他看到蕭逸塵,微微拱手道:“蕭公子,不知找老朽所為何事?”
蕭逸塵還禮后,說道:“師爺,我受老爺之命,重新調查幾年前那起府里重大的偷竊案,其中陳福牽涉頗深,想向您了解些審訊時的情況。”
師爺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恢復鎮定,說道:“當年的案子,證據確鑿,陳福盜竊財物,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么好查的?”
蕭逸塵敏銳地捕捉到師爺的異樣,說道:“師爺,老爺覺得這案子疑點頗多,還望您能如實相告當年審訊的細節,老爺對此事極為看重。”
師爺猶豫片刻,說道:“好吧,既然是老爺的意思。當年陳福被帶到我這里審訊,他始終不肯承認盜竊。但在他住處搜出了失竊財物,我也只能按律定罪。至于其他的,我也沒什么可說的。”
蕭逸塵緊盯著師爺的眼睛,問道:“那發現財物的李三,您對他有什么印象?審訊時他可有說過什么特別的話?”
師爺微微一怔,說道:“李三……他就是偶然發現財物的下人,在審訊時也沒說什么特別的。蕭公子,這案子都過去這么久了,您又何必執著于此?”
蕭逸塵心中越發覺得師爺有隱瞞,卻又不好直接質問。他思索片刻,說道:“師爺,老爺對此案十分關注,還望您再仔細回憶回憶,若有任何遺漏的細節,還請及時告知我。”
師爺敷衍地點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若想起什么,定會通知蕭公子。”
蕭逸塵離開師爺的小院,心中疑慮更甚。師爺的表現明顯有問題,他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么。但目前沒有證據,也不好貿然行事。他決定先從其他方面入手,看看能否找到突破點,揭開師爺隱藏的秘密,讓當年案件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而與此同時,白薇在府中等待著蕭逸塵的消息。只要一有空,她便會悄悄跑到蕭逸塵居住的小院附近,看看他是否在。若蕭逸塵在,她就會上前詢問案件的最新進展,滿心渴望能盡快了解到更多情況,因為她隱隱感覺到,這個案件背后隱藏著的秘密,或許比想象中更加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