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廢棄大樓區,一個留著銀色長發,帶著胡茬的男人捂著腹部跌跌撞撞的跑著,時不時還回頭看看身后,似乎有人在追著他。
然后他拐進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巷口,從旁邊的大樓門口跑了進去,最后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坐下。
嘁,該死的Fbi!可惡的赤井秀一!
真是一群好狗,居然能咬著她不放這么久。
偽裝成公路殺人魔Vermouth一邊恢復著體力,一邊在心中暗罵。
本來是想著利用這個身份引出叛逃組織的老鼠,卻沒想到被他反咬一口。
就是她突然聽到樓下有動靜。
該死,是那群fbi追來的嗎?
Vermouth握緊手中的手槍,然后探出腦袋觀察情況。
卻發現下面的人并不是fbi,而是一個年輕的男孩,并且才和她分別不久。
是工藤有希子的兒子——工藤新一!
他怎么會來這里?!
他不是應該跟著他媽媽在看演出嗎?
這一瞬間的愣神,讓她失去了出手的最佳時機。
恰巧在這時,底下的工藤新一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抬頭向Vermouth所在的位置看來。
猝不及防之下,兩人四目相對。
還是Vermouth率先反應過來,起身離開了方才的位置。
工藤新一看見暗處的那個人影突然跑出來,月光照在他銀色的長發上。
是老媽說的那個公路殺人魔!
工藤新一也在霎時間想起了他媽媽的話。
只可惜他只記得工藤有希子說的公路殺人魔的特征,卻完全將她后面那句注意安全的叮囑拋之腦后。
于是他立馬抬腳追了上去。
Vermouth看了一眼后面人的動作,也不禁在心中驚疑。
有希子難道沒教過她兒子碰見殺人莫要趕緊跑嗎?
現在這是什么情況?不僅不跑,反而向我沖過來嗎?
不知是出于對友人孩子的憐惜,還是別的什么。
Vermouth都沒有轉頭對工藤新一動手,而是通過連接的廊橋,從另一邊跑下樓。
就在她即將下到1樓的時候,下面又傳來上樓的聲音。
她探頭一看,是之前跟工藤新一形影不離的毛利蘭。
Vermouth:……
不是,今天這怎么回事?她不是只給boss發了消息嗎?怎么她的援兵遲遲沒到,反而是不相干的人越來越多?
正在樓上的工藤新一也看見了下面的兩人,連忙焦急的喊道:“小蘭快逃,他就是那個公路殺人魔!”
什么?殺人魔?!
毛利蘭被工藤新一說的話震驚,一時竟然沒有轉身逃跑反而愣在了原地。
Vermouth看她這幅樣子,在心中哀嘆可惜的同時,舉起了手槍,另外一只手拿出消音器準備裝上。
“他說的沒錯,小姐,我還以為我已經躲得很好了,沒想到還是被那小子發現,你要恨的話,就恨老天爺,為什么為你安排了這么悲慘的下場好了。”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金屬崩裂的脆響,緊接著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遭了!
身體在半空中感受到懸空感,Vermouth在心中冷笑,沒想到這就是她最后的下場嗎?
就在這時,她的肩膀上突然傳來一股拉力。
是那個女孩,是毛利蘭抓住了她的肩膀。
Vermouth驚訝的朝她去。
為什么?為什么要救她?她難道不知道剛才自己想殺了她嗎?
毛利蘭一邊抓著手邊的欄桿,一邊費力的拉住下墜的Vermouth(偽裝版)。
“你還在做什么?還不快抓住我的手!再不快點,我就抓不住了。”
這時身邊伸來另外一只手,正是跑下來的工藤新一。
“可惡,真是會給人添麻煩。”他一邊嘟囔著,卻始終沒有松手。
Vermouth借著他們的力道,一下子翻上平臺。
“為什么?你們為什么要救我?到底是為什么?”
Vermouth想不明白,為什么對方會就想要自己性命的兇手?
“這哪還需要什么理由啊,一個人殺另外一個人或許要有動機,但是在情急之下救個人,是根本不會考慮到那么多的,對吧?”
是啊,她居然連這點都沒想通,她當時救蘿絲小姐,難道是因為什么理由嗎?
毛利蘭剛想到這一點,體力劇烈消耗后的疲憊一股腦的涌了上來,讓本就有些感冒的身體徹底撐不住了,她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小蘭!”工藤新一驚呼,連忙轉過去查看她的情況。
發現她只是昏迷了,不由的松了口氣。但一想到身后還有一個殺人魔,工藤新一剛想用語言用到他放他們離開。
正在這時,旁邊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腳步聲。
現場還清醒著的兩人紛紛轉頭看去。
一個穿著黑色寬大風衣,頭上戴著兜帽,微微垂首,別說是樣貌,就連性別也看不太清。
可惡,老媽沒有說過公路殺人魔,還有同伙啊?!
工藤新一神情緊張起來,若是只有一個公路殺人魔,對方在負傷的情況下,為了保證自己的行蹤不暴露,或許還有可能放他們離開。
但如果還有一個同伙的話,這種可能性將大大降低。
Vermouth也警惕的看著對方。
是fbi的人嗎?她以前怎么沒見過這號人物?新調過來的?
正在Vermouth思考對方身份的時候,她忽然瞧見對方歪了歪頭,隱秘地沖她眨了眨眼。
等一下,這個眼睛顏色,這種清澈的眼神……
工藤新一抱著毛利蘭,正在思考脫身之法的時候。
就聽見對面的公路殺人魔突然對他說:“還不帶著你懷里的小女孩趕緊離開,下一次,你們就沒這么好運了。”
工藤新一沒說話,只是用眼神上下打量了兩人,似乎想把他們的特征記下來,然后果斷抱著毛利蘭離開了。
貝爾摩德注視著他們的身影,在廢棄大樓的門口消失,然后轉頭試探著問旁邊的人:“Cocktail?”
對方微微點頭,接著走到她身邊,稍稍俯身,還沒等貝爾摩德開口問她想干什么。
風眠直接一只手攬過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穿過她的腿彎,就這樣一下子把她抄了起來。
“你干什么?!”貝爾摩德不由得驚呼,雙手下意識攬住對方的脖子。
“接下來是一場動作戲,你可要抓緊了,大明星。”
最后那個詞語,風眠幾乎是貼著貝爾摩德的耳朵說的。
只可惜下一秒,風眠就抱著她從平臺一躍而下,從另外一個出口離開了大樓。
因此并沒有看見某人悄悄紅了大半個耳朵。
該死的登徒子!!!
貝爾摩德羞惱至極,從來都是她調戲別人,還沒有人敢這么對她。
她悄悄動了動手中的槍,正抱著她的人,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
“別開槍,剛才被引開的鬣狗,現在已經尋著味兒回來了。”
果不其然,就在風眠話音剛落的下一瞬間。
幾個持槍的便衣fbi就出現在巷子口。
“快看,在這兒!”
“怎么是兩個人?這個殺人魔還有同伙?”
“少廢話了,一起抓住!”
“別動,舉起手來投降!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朝風眠她們沖過來。
雙方的距離不斷拉近,就在這時,風眠突然腳上發力,直接躍起。
沖在最前面的fbi沒有料到風眠的動作,身體難免有一瞬間的愣神。
于是便被風眠一個膝頂,直接命中下顎,就還沒完,風眠直接踩上他的身體進行二段跳,一個旋身飛踢,旁邊的倒霉蛋直接原地入睡。
然后落地,彎腰躲過射來的幾枚子彈,就近擒住一個fbi的手腕,微微發力就聽見骨頭傳來的斷裂聲。
“啊——”對方忍不住痛呼,卻被風眠一個肘擊砸中太陽穴戛然而止。
落下的手槍被風眠接住,她借著昏過去的fbi當擋箭牌,手上又是干脆利落的幾槍,分別命中了剩下兩個fbi的手腕和腳踝。
卸掉他們武器的同時也讓他們失去了追捕能力。然后就果斷送他們進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風眠隱藏在帽檐下的狼耳動了動,聽見了fbi逐漸聚攏的聲音。
看來這附近的道路已經被他們封鎖了,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風眠還是有把握突出重圍的。
但如今手里還抱著一個傷員,而且還有任務時長限制,風眠看了看周圍的地形。
在她懷里的貝爾摩德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風眠抱著貝爾摩德原地起飛。
雖然就只是貝爾摩德的夸張形容。
但是誰家正常人一蹦三米高?!借著外面的陽臺就躥上了7層樓的樓頂?!
在風眠翻上樓頂的瞬間,她立刻朝旁邊閃身躲避。
“咻——”一顆子彈打在她們方才所在的位置,留下一個彈坑。
有狙擊手!
“是fbi的王牌狙擊手——赤井秀一。”貝爾摩德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么會被追得如此狼狽?以至于不得不向boss求助。
風眠沒有說話,只是動著自己的耳朵,收集周圍的動靜,老化之后更加敏銳的嗅覺,收到了風帶來的味道。
找到了!
她先將手里的人放在地上,然后迅速起身,舉槍瞄準。
“砰——砰——砰——砰——”幾聲接連不斷的槍響,向著風眠鎖定的方向射去。
而另一邊,沒想到居然會被風眠這么快找到的赤井秀一被火力壓制地抬不起頭,只好暫時藏在掩體后面。
這絕不是那個公路殺人魔該有的實力。
難不成是情報出錯了?不,應該不會,那么就是他有了其他幫手?
赤井秀一在心中思索著。
忽然他捕捉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動靜,這陣槍聲里似乎還夾雜著什么?
他的身體感知到危險,果斷朝前翻滾幾圈。
“砰——”一根撬棍緊隨著在他身后落下,恐怖的力道甚至將水泥樓頂給砸出一個凹陷。
是風眠,她借著槍聲的掩護,迅速逼近了狙擊手所在的位置。
赤井秀一綠色的瞳孔一縮。
好恐怖的力量!好快的速度!
對方也不等他端起槍反擊,一擊不中,抄著撬棍又向他襲來。
這種時候,狙擊步槍這種稍長的槍械反而不適合近身作戰。
赤井秀一只得艱難抵擋,但是風眠揮舞的撬棍勢大力沉,手中的狙擊槍沒幾下便被她打廢。
再一次用狙擊槍擋住撬棍后,赤井秀一果斷脫手,趁著風眠的撬棍,順著慣性往下落。
赤井秀一側身躲開,然后兩步進深,掄起拳頭就要朝風眠的腹部砸去。
風眠的43點體質點加的可不僅僅是力量,而是涵蓋速度,耐力,反應等各方面。又怎么會讓他輕易得手?
風眠空著的另外一只手直接捏住赤井秀一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捏。
“咔嚓——”又是熟悉的骨頭斷裂的脆響。
饒是fbi的王牌赤井秀一,在突然面對如此劇痛之后,動作也難免有一瞬間的僵硬。
于是,緊接著他便被風眠一腳踹在肚子上,直接踢飛了五六米遠。
風眠剛準備上去補刀,然后忽然將手中的撬棍一轉。
“叮——”金屬相擊的聲音傳來,撬棍剛好擋住了一顆子彈。
是另外一棟樓的樓頂,Fbi的支援到了。
嘁,真是好運。
想到自己的主要任務是護送傷員,風眠只好遺憾地放棄了補刀,反正這個狙擊位已經被她廢掉了。
風眠掏出手槍一邊干擾的fbi,一邊在樓頂間穿梭。
找到她放的傷員,一把撈起,幾個跳躍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剩下的fbi見目標丟失,一部分人繼續追捕,另一部分人則是搜尋受傷的fbi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