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以寧沒有忘記之前答應阮未遲,要幫她調查阮家醫院的事情。
經過了這段時間,總算是有了些進展。
但她萬萬沒想到,那醫院里竟然涉及這么多臟事!
連忙將這些情況以短信的形式發給了阮未遲,并留言說:她器官買賣的事情做的非常隱蔽,就算是我也找不到證據。
……
附近經過的路人也不少,很快就被孩童尖銳的吵鬧聲吸引了過來。眾人的目光聚集在三人身上,疑惑的神情中,還夾雜著絲煩躁。
不過也有一些稍微年長的,或者是比較喜歡小孩子的也會上前主動關心一下情況。
“怎么了這是,誰家孩子啊哭成這樣。”
“快別哭了,奶奶這里有糖果要不要吃。”
“打人?怎么會有人打人呢?”
“哎呦喂,瞧這孩子哭的,這叫一個可憐那。”
中年男人一直低著頭,但眼睛卻不住地觀察著,在看到周圍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后,知道差不多是時候了。
剛準備抬手指著身后的阮未遲,向大眾控訴她欺負自己家孩子的事實。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來不及回頭,一個手機就映入眼簾。
男人本不想看,卻被畫面中自己的兒子吸引了目光。
看了數秒鐘后,他震驚的偏頭看向阮未遲。
“你竟然這么陰,把全程都錄制下來了?”
從前期他兒子扔石頭砸鳥罵人,再到中期他指示孩子訛人,完完整整地像電視劇似的播放著。
已經聚集到嗓子眼,馬上就要沖出去的話就這樣卡住了。
阮未遲真是很慶幸自己生性多疑。
還好前世電視劇沒少看。
一早就偷偷錄制了視頻,不然還真要被這兩人給訛上了。
自從看到這個視頻,男人訛錢的想法基本就‘胎死腹中’了。
反正他們也沒有實際性的損傷,大不了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饒這女人一命。
可阮未遲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直冒冷汗。
“你兒子是附近第五小學的?”
“我要是把這個視頻發到學校里去怎么辦?”
阮未遲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像個反派。
“別別別。”男人立馬慌了。“千萬別。”
要是讓他們學校的老師知道自己兒子和家長做了這種事,那以后肯定對孩子沒什么好印象了。
他咽了口唾沫,“我給你道歉,給你道歉還不行么。”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剛剛的話都是在放屁。”
“千萬別這么做。”
一旁,嗓子都快哭啞了的熊孩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父親的變化。
聽著旁邊全都在問他發生了什么后,一秒都不耽擱地開始指認阮未遲。
“就是那個壞阿姨。”
“她不但罵我,還拿石頭……啊啊啊,疼!”
話還沒說完,他的耳朵就被人死死地揪住,接著不受控制地站了起來。
疼得睜不開眼睛,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在自己旁邊的是誰,然后就開始破口大罵。
“混蛋,誰敢揪我的耳朵!“
“有本事你把我松開,咱們一對一決戰,我讓我爸爸打死你。”
剛剛被阮未遲欺負那是因為老爹不在身邊。
現在他爹就在這呢,他誰都不怕。
一邊喊,一邊臟話連篇,聽得旁人眉頭是一跳又一跳的。紛紛在想現在的小孩怎么都變成了這樣。
中年男人咬牙切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爸!”熊孩子睜開眼,不明白他老爸怎么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你不是……”
“我是什么是,你調皮我還不能打你了?”男人搶先一步說道。不敢沾著阮未遲一點。
“可明明是那個女……”
“你給我住口!”男人暴躁喝道,瞪著眼睛不許熊孩子再說下去。“再說一個字晚上就不許吃飯!”
“明明就是你吵著要買玩具,我沒給你買,你就開始在這撒潑打滾了。”
連忙和身邊的人解釋,“不好意思啊,實在是不好意思,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那些人別提多無語了。
這不純純浪費時間嗎。
還有的一早就這倆人印象不太好的直接留了句,“下次管好孩子,不要出來禍害人。”才走。
男人也明白留在這里只會討嫌,只得頂著別人的指指點點火速離開了現場。
阮未遲將手機揣在兜里,轉身想要看看那只鴿子,剛巧看見它身形不穩從樹枝劃落。
她瞳孔一縮,在大腦反應給出指令之前,身體已經更快一步行動了。
她朝前邁了幾步,同時伸出雙手,可看著自己和樹之間的距離,心里又急又涼。
糟了。
恐怕是來不及了。
這身體的速度太慢……
啪嗒。
小鴿子準確地落在了攤開的手掌心。
毛茸茸沉甸甸的觸感從手心傳至大腦,讓她的胳膊都有些不會動了。
她竟然接住了?
阮未遲都沒想到她能接住。
回頭看著自己的“來時路”,突然想到了什么。
難道是之前系統加成的屬性,讓她的速度提升了?
好像也只有這么一種可能了。
她現在真是愈發的覺得這系統牛了!
回神看向手里的鴿子,黑色的眼睛里,透著濃濃的防備和恐懼。嘗試著幾次“撲騰”翅膀,卻都飛不起來,只能“砸”回手心。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
鴿子一怔。
有了系統的加持,動物在面對阮未遲的時候,會感受到她身上散發的一股淡淡親和力。
在手心跳了兩下扭轉身體,頭微微歪著。
阮未遲怕它不信,“真的,不然我干嘛要救你呢。”
鴿子自言自語:‘好像是和剛才的小孩不太一樣。’
“我和他當然不一樣。”
鴿子:!!
詫異地它接連叫了好幾聲。
‘會說話?竟然會說話?‘
’人你怎么會說話?‘
阮未遲被它的反應逗笑。
“不過我看你好像受傷了,我送你去治療一下吧。”
‘不行不行,我還要去給花花喂吃的。‘
’我不能不管它,否則它會餓死的。‘
鴿子的聲音稚嫩且堅定。
明明自己正無時無刻地遭受著痛苦,卻依舊不肯放棄小伙伴。
“花花是誰?”
鴿子說:“它是我的同伴,被人關在了樓頂的籠子里,我救不出來它,只能到處去找食物喂它。”
阮未遲不敢置信地看向身旁的商場,“你不會說的是這棟樓吧?”
‘就是它就是它。’
‘那些人真的很壞,已經將它在上面關了半個多月了。‘
突然,它想到了什么,糯糯地祈求阮未遲,“好心的人類,你可以幫我救救我的同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