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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努力后發(fā)現(xiàn)天賦異鼎的我竟是反派

第一章隱瞞心魔

一聲聲低語如潮水般反復(fù)沖刷著女子的腦海。

“祁何多年未歸,定是死在了魘手中!”同門紛紛稱是。

“那夜狂風(fēng)驟雨,電閃雷鳴,祁何辭別故交,獨攜長槍踏上松霧山,誓要直面那魘。

“他雖行俠仗義、修為高深,可那畢竟是魘——連遠(yuǎn)古戰(zhàn)神都未能誅滅的怪物,此去必?zé)o歸途。”有民傳如此。

唯有一人發(fā)起反聲,尤為明顯。

女子卻執(zhí)拗地?fù)u頭,企圖用自己的聲音壓過嘈雜,反對道:“師尊遺軀未現(xiàn),定沒有死,而他絕不會棄我而去。“

話音未落,四周驟寂。旋即爆發(fā)出更猛烈的聲浪,排山倒海般壓來,窒得她幾欲窒息。

“他就是死了!”

“別在執(zhí)迷不悟了大師姐!!”

“你找不到他的…”

“沒了他,你也在宗門待不了!!根本就不會有人接納你!”

女子眸光漸黯,神思渙散,竟生出幾分自我懷疑來。

就在眾人以為她終將認(rèn)命崩潰、道心潰散之際——

她突然抬起頭,神色復(fù)雜。

“我知道了。“她托腮望著黑壓壓一團(tuán)看不清臉的人群,佯裝沉思片刻,忽而莞爾。

“師尊他很強(qiáng)他會回來的,現(xiàn)在也沒有人不接納我,我更沒有在宗門待不下去。”

她笑意卻淬著毒:“所以,諸位只是想要要惹惱我?“

“那好吧,恭喜你們成功如愿觸碰到我的逆鱗哦?!?/p>

她拳綻赤芒,靈力颯然流轉(zhuǎn),目視眼前的幾團(tuán)黑煙。

“人群”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有些害怕的往后散了幾步。

但一想起這是它的領(lǐng)地?zé)o需擔(dān)心,又自信的挑釁女子:“有種你就在這強(qiáng)行把心境爆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全身而退?!?/p>

“嗯那你囂你的張,我有我的種。”女子笑意更甚,眼底甚至透露出興奮。

“你以為我怕你嗎?我可去你的吧死東西,休擾我清夢!!!”

恐怖暴力的赤紅靈力轟然炸裂,如血浪翻涌。心魔凄厲嘶嚎,在靈海中瘋狂逃竄,黑影扭曲潰散。

“等等!“它尖嘯著,魔軀被紅芒寸寸撕裂,最終化作一縷黑煙湮滅。

“嘔——!“心魔潰散的剎那,女子猛地弓身噴出一口鮮血。殷紅血箭飆濺在雪白束褲與黑革短靴上,頃刻暈開朵朵妖艷血梅,黑紅交織,刺目驚心。

“江孜啼!“該女子的師弟本來做在桌前悠閑的吃著點心,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場面嚇了一跳。

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猛地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聲音都變了調(diào),“不是說好幾個月沒睡要歇會兒嗎?怎么還吐血了?“

他的指腹輕拭她唇角血跡,隨后潔癖發(fā)作,又覺得有點臟。

于是有些嫌棄地彈開手中血跡后,從懷中取出素帕略微暴力的捂住她的嘴。

他深潭般的眸子映著血色,平靜下?lián)鷳n翻涌:“上次讓你取的藥呢?難道你又沒去?!“

江孜啼輕笑一聲,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臉:“沒有啊,那愛吃誰吃。苦死了?!?/p>

她嘴角還沾著未拭凈的血痕,眼尾卻彎起新月般的弧度,仿佛方才吐血的并非自己。

又不拿藥。

這補(bǔ)藥可是銀焚花好大價錢找的。

“……你可真是讓人煞費苦心又不聽人勸,固執(zhí)的要死呵呵……”銀焚本來還想再多關(guān)心一下江孜啼,但看見她這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心中擔(dān)憂時一消而散。

甚至很想給這個不拿藥的家伙臉上還擺著欠欠的笑臉來上一拳,讓她知道什么叫做懂得感恩珍惜物質(zhì)。

江孜啼一把推開銀焚,唇角勾起一抹令人不安的弧度:“而且我懶得去,煉藥閣那群人,我半個都不想見?!?/p>

她踉蹌后退兩步,染血的衣袖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明明虛弱至極,偏生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壞蛋:

“他們現(xiàn)在不歡迎我咯?你猜為什么?”

銀焚瞧見她這笑容便知不是什么好事,隨意撣了撣衣袖:“怎么?你又把那些找你麻煩的人打了一頓?”

“并沒有,”江孜啼舔了舔嘴唇,繼續(xù)道“我喜歡他們門前新種的靈門樹,直接把樹扛回我的院子里招招靈氣了?!?/p>

銀焚:“……”

他右眼皮跳了跳。

太棒了,又得為江孜啼買單。

似乎又想到什么,銀焚眸光微轉(zhuǎn),忽又凝向江孜啼:“說起來...“他話鋒一轉(zhuǎn),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對方蒼白的面容。

“你的傷還未痊愈?上次靈獸給你的那一掌已過數(shù)月,怎會突然吐血復(fù)發(fā)...“

銀焚指尖一頓,袖口暗紋被他無意識捻出褶皺:“...你還有病瞞我?“

江孜啼笑靨依舊,眸底卻靜若寒潭,顯然在斟酌搪塞的話。

她從未向人提起心魔之事,唯恐被人趁虛而入。

身邊的內(nèi)門同門皆已晉升長老,唯獨她遲遲未得位份——只因祁何師尊臨走前早指定她繼承宗主之位。

但她非但不思進(jìn)取,反而刻意懈怠,致使修為停滯不前,甚至有所倒退,始終未能達(dá)到繼承宗主之位的要求。只能一直當(dāng)內(nèi)門大師姐。

這也怨不得她,自師尊離去,她便終日神思恍惚,再難凝神聚氣。

也就生出了心魔。

但祁何在宗門中的威勢無人能及,縱使杳無音訊,余威猶在。

可畢竟宗門里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她未來的宗主之位。若被察覺心魔之事,定會借機(jī)生事,讓她與宗主之位無緣。

到時候一百個祁何的遺囑都幫不了她。

即使是信任極致的銀焚,她都不會說的。

怕的不是銀焚,而是有人偷聽。

她想了想,最終想出了一個荒唐至極的借口。

“前幾日嘛——“江孜啼拖長聲調(diào),調(diào)整好情緒后,仰著臉笑得燦爛,“在街上救了個婦人。誰料儲物袋忘帶,順手抄了醉煙樓的玉勢當(dāng)武器...“

她突然攤手轉(zhuǎn)身,“結(jié)果被老鴇追著打,可不就摔下來了?“

銀焚有些無語,手指用力敲在她額頭上:“江大師姐,您還記得自己是體修嗎?“

他見江孜啼嘴里的血還沒擦干凈,滲在牙縫里,有些嫌棄的又遞了一張手帕。

隨后冷笑道:“醉煙樓的玉勢?要不要我提醒您——你就算赤手空拳,也能徒手拆了整棟青樓?“

“靈力堵塞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些年疏于修煉導(dǎo)致靈脈經(jīng)常堵塞?!敖翁錆M不在乎地?fù)]揮手。

袖口血漬與紅衣混在一起,方才放下面看的不太清楚,當(dāng)抬起手來,血色在陽光底下格外刺眼。

她卻繼續(xù)敷衍道:“這副身子骨能有什么大毛病?“

銀焚見她死活不松口,輕嗤一聲,權(quán)當(dāng)她又招惹了哪位高手:“隨你便?!?/p>

他轉(zhuǎn)身甩袖,卻又在三步后駐足,“...藥擱老地方,自己拿?!?/p>

江孜啼噗嗤樂出聲:“師弟這嘴,“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卻還憋著笑,“比我們體修的護(hù)心鏡還硬呢。“

銀焚猛地轉(zhuǎn)身,手指骨頭咔噠作響:“江、孜、啼。你以為我想管你?不過是奉師尊之命盯著你這禍害罷了?!?/p>

可在看到江孜啼慘敗的臉時,最終只憋出一句:“...你肺癆鬼轉(zhuǎn)世?“

江孜啼看著桌子上的點心,絲毫不理會銀焚的無語,而是不要臉道:

“當(dāng)然沒有啦,哦對了你這個買的點心還吃不吃,不吃的話,給我打包帶走?吃的話,要不要打包帶走我蹭你一點?”

銀焚“……你拿吧,看不噎死你。”

江孜啼或者從哪掏出一塊布,一把用抄起點心,血漬未干的手直接抓了塊杏仁酥塞嘴里:“不吃我全包了?!?/p>

她邊嚼邊走向銀焚,用手拍銀焚肩膀,“放心,死不了,真要咽氣了肯定先訛?zāi)泐D好的。“

銀焚盯著她的血手,冷笑一聲:“行啊,等你咽氣,我定用上品靈木給你打副棺材,“

忽然反手扣住她手腕探查脈象,“……省得你詐尸蹭飯。“

江孜啼眉梢一挑,盯著銀焚握著自己手腕的手。

看不出來的,她想。

銀焚指節(jié)抵著她腕脈,靈力游走三周后驟然撤回:“...見鬼。真沒有什么?!八⒅翁涞难劬?,想要把她看出來一個窟窿。

連吐血的前兆都沒有。

可真是奇怪。

江孜啼一把抽出手,道:“喲,師弟這是要給我把脈?“

她故意晃了晃手腕,“診金很貴的。當(dāng)然,是你倒貼。“

銀焚不緊不慢道:“拿你欠我的錢抵?!?/p>

江孜啼:“……”

行吧行吧,誰叫她平常不接取門令不得錢,只能向銀焚要錢呢。

眼見暮色漸沉,山間起了薄霧。銀焚喚出陣盤,瞥了眼江孜啼道:“回宗?!?/p>

“???“江孜啼正清理著自己身上的血跡,嘴里還嚼著點心,聞言抬頭,“這么早?“

“亥時了?!般y焚指了指天,“再不走,小心被罰。別以為我當(dāng)了長老就能護(hù)住你?!?/p>

“哎呀但你不還是我?guī)煹苈?。?/p>

隨后江孜啼立刻把欠賬拋到腦后:“算了算了走吧走吧!!我也不想被罰。“說著就要去拽銀焚袖子。

銀焚側(cè)身避開她的手:“先把診金結(jié)了?!?/p>

“記賬上記賬上!“江孜啼已經(jīng)竄出去老遠(yuǎn),聲音飄在夜風(fēng)里,“再晚就真被罰了!“

銀焚搖搖頭,手中陣符無聲飛出,在兩人腳下鋪成一道流光。月色下,兩道身影漸漸消失在通往宗門的小徑上。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稀稀落落的撒在山瀾之階上。二者并肩同行,與月光相背,光線勾勒出高挑的身型。

夜色中的山瀾宗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青石小徑上只余幾盞昏黃的燈籠搖曳。偶有巡夜弟子經(jīng)過,腳步聲也輕得似貓兒落地。

山瀾宗雖弟子眾多,平日管束松散,但夜禁規(guī)矩卻是鐵律。此刻宗門內(nèi)一片寂靜,唯余夜風(fēng)拂過檐角銅鈴的輕響,與白日里的喧鬧截然不同。

江孜啼躡手躡腳溜進(jìn)山門,剛要開口,就被銀焚一個禁聲陣法封住了嘴。她瞪圓眼睛,指著自己“嗚嗚”直叫。

“亥時三刻。“銀焚指尖亮起微光,在空中劃出虛影,“想挨戒尺?“

江孜啼撇嘴,做了個劈柴的動作——指代專管夜禁的柴長老,表示:“知道了?!?/p>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掐起隱匿訣,沿著墻根陰影朝寢局摸去。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揉成一團(tuán),恍惚間竟像是年少時偷溜去后山殺靈兔的光景。

兩人沿著偏殿回廊緩步而行。

夜色中,兩人本將氣息掩得極好,偏在此時江孜啼靈力一滯。

“咳...“她隱匿訣忽然失效,大量熾熱的氣息逸散。

銀焚還未來得及往她身上放隱匿陣罩住,就被巡邏弟子察覺。

領(lǐng)頭的弟子握住劍柄,朝他們方向看來:“有人!”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啊你。“銀焚捏碎一枚隱息丹,藥粉飄散間狠狠瞪她,“你就不能好好修煉嗎?“

“我也想啊。靈力不爭氣我有什么辦法?!敖翁淦财沧?,聲音壓得極低。

隱息丹只能隱藏他們的氣息,卻無法打消弟子們的顧,于是弟子們朝他們這邊走來,想要一探究竟。

“要不直接打暈算了...“江孜啼攥緊拳頭,盯著越來越近的巡邏弟子,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銀焚打斷道:“閉嘴...”

隨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對?!般y焚突然理了理自己都領(lǐng)口,有些自信的道,“本長老憑什么陪你當(dāng)賊?”

江孜啼心道:……差點忘了,這小子宗門等級早就超過自己了。

銀焚整了整衣襟,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眼風(fēng)掃過她,分明寫著“等著,我去引開“幾個大字。

隨后自夜色中緩步而出,月光霎時傾瀉在他的藍(lán)色圓領(lǐng)袍上,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輪廓。巡邏弟子們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這位權(quán)高位重的長老,此刻披著滿肩清輝,美得竟讓人分不清是謫仙還是妖魅。

銀焚真的不是一般好看的,有種雄雌莫辨的美。經(jīng)常受人夸贊。

除了祁何這個臉盲在剛撿回年幼的他時,只是淡淡的抿了口茶,評價道:“很可愛?!?/p>

江孜啼也是看多了覺得還行,反正不在她的品好上。

“銀…!銀陣長老!“為首的弟子結(jié)結(jié)巴巴行禮,燈籠差點燒著衣袖,“您怎會...”

“噓。“他豎起玉白手指,眉眼彎出前所未有的溫柔弧度,驚得眾弟子心頭狂跳。

“西南宗門陣眼有異動,我去看看?!半S后甩出幾顆丹藥,“...別聲張?!?/p>

“你們也辛苦了。這是給你們的?!?/p>

弟子們捧著丹藥誠惶誠恐退下,直到轉(zhuǎn)角處還聽見他們激動的低語:“銀陣長老竟如此和藹......“

陰影里江孜啼無語至極——這廝變臉的速度比他的移形陣還快!

待弟子們暈乎乎走遠(yuǎn),江孜啼從樹后閃出,捏著嗓子學(xué)舌:“‘別聲張’?“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他們眼睛恨不得都粘你身上了,不如直接說‘來捉妖’更可信。“

銀焚瞬間恢復(fù)冷臉,反手將多余的丹藥砸向她眉心:“閉嘴,禍害。

“還有,拒絕種族偏見。”

江孜啼:“……”

江孜啼順手接住直接塞進(jìn)了儲物袋,隨后瞥了眼還在擺架子的銀焚,無所謂地聳聳肩。

這張被全宗門吹上天的臉,她看了百來年早免疫了。

在她眼里,銀焚就是那個會偷偷幫她改門規(guī)考卷的師弟,是明明潔癖卻總替她收拾爛攤子的冤種,是哪怕頂著再漂亮的臉蛋,還是那副死樣。

“走啦?!八话压醋∷弊?,“再磨蹭天都亮了?!?/p>

銀焚哼哼道:“也沒那么快。”

二人終于入了內(nèi)門,由于內(nèi)門弟子的修為比較高,也就沒有夜禁。

他們回去的道上邊欣賞景色邊聊天。

內(nèi)門青石階上落著細(xì)碎月光,二人踏著夜露緩行。銀焚指間戒指流轉(zhuǎn)微光:“白日不覺山瀾宗如何,夜里倒有幾分詩味?!?/p>

樹影婆娑間傳來江孜啼的哈欠:“沒眼力的。山瀾山水甲天下,隨便截段云都能入畫?!八[眼望向遠(yuǎn)處,若翻過西靈山,此刻該能望見云海吞月的奇景。

夜已深,若不是再晃便要天明,江孜啼指不定還帶著銀焚往西靈山竄了。雖說修仙者不懼通宵,但好好睡一覺總比閉目養(yǎng)神好。

況且,江孜啼本就不惜命,已然幾日都未曾睡好了。整日閑的沒事找事。

她早已有些疲倦。不過是強(qiáng)撐罷。

“不如合歡堂的鎏金穹頂。“銀焚故意道。

“俗不可耐!“江孜啼回駁,“進(jìn)趟合歡堂像被八百顆夜明珠砸臉!你就喜歡那種東西?“

“清云劍宗總合你意?“

“他們.....額.“

“粗茶淡飯管束嚴(yán)。反正不適合你對吧?幾百年前你去人家那留學(xué)就暗罵過了。“銀焚指尖突然綻開紫色符號,隨后從戒中喚出一預(yù)設(shè)陣法,紫色的圓陣在手中轉(zhuǎn)了幾圈。

大多陣法都是要陳部很久的,不可能說開就開。

預(yù)設(shè)陣法故名思議,便是結(jié)好陣法后講陣法直接存于特殊儲物空間中??臻g牢固度不同的儲物品,便可以容納不同威力的預(yù)制陣法。

而且如果不慎,容納的陣法會在壓縮的時候瞬間狂轟濫炸,自制者則淪歿。

當(dāng)然,制作預(yù)制陣法并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做成的。有些人甚至窮至一生都無法完成,所以并不會有人去冒這個險。

但銀焚,不一樣。

他不僅有天賦,還有瘋勁。

他敢做別人不敢做的。

也算是天賦與努力并存。

江孜啼側(cè)眸,見銀焚成功喚出陣法,微微訝異。

他竟然進(jìn)步如此快。江孜啼心道。

不會真的會應(yīng)了師尊的那句話?

“寅時了。“時陣在他掌心收束成一點星光,“再不回亭竹苑,我該在我的陣圖堆里撿垃圾了。

今日匆匆被你約出來,沒來得及收拾地上的符箓和陣圖。”

江孜啼抱憾道:“就走了?這一進(jìn)去不會十天半個月才出來吧?“

銀焚無奈擰眉,快步往前走了幾步道:“我有什么辦法?明天我還有契書要簽,不然明天一早人家來了被困在院子里...不僅麻煩還得破壞陣法救出來。

“而且你知道陣法有多難弄嗎?材料也很貴的?!?/p>

江孜啼挑眉:“堂堂掌管財務(wù)長老還計較這個?庫房鑰匙可都在你手里叮當(dāng)響呢?!?/p>

銀焚拍開她的爪子,喚出賬本嘩啦啦自動翻頁:“正因如此——“他忽然露出豺狼般的微笑,“才更清楚你去年打碎的那對琉璃盞值多少靈石?!?/p>

夜風(fēng)卷著落葉掠過兩人之間,江孜啼的冷笑僵在臉上。:“……”

“而且嫁妝總得備齊?!般y焚拂袖化出傳送陣,陣光映得他眉目如畫,

“畢竟...“突然瞥見她袖口暗紅,話音一轉(zhuǎn),“...畢竟某人連買傷藥的錢都訛我的?!?/p>

江孜啼:……

江孜啼破罐子破摔地一攤手:“橫豎債多不壓身?!霸儆浌P賬唄銀焚?!?/p>

銀焚道:“……又要?你去事務(wù)樓領(lǐng)門令自力更生不行嗎?!?/p>

江孜啼搪塞道:“這只是應(yīng)急,我明天就去?!庇沂稚斐鰜沓戳斯?。

銀焚指尖一挑,錢袋在空中劃出弧線:“兩百年了第幾次'應(yīng)急'了?“他瞇眼看著江孜啼熟練接住錢袋的模樣,“明日若見不到任務(wù)玉簡......“

“知道了?!敖翁浠沃X袋轉(zhuǎn)身,四百銀兩撞得叮當(dāng)響。再回頭時,青石道上只剩幾片打著旋的落葉。

“......跑得比傳送陣還快。“她掂了掂錢袋,納悶道,“怕我把他娶媳婦的本錢都訛光不成?“

夜風(fēng)卷著這句話飄過屋檐,驚起一只瞌睡的靈雀。遠(yuǎn)處亭竹苑的窗子“啪“地關(guān)緊了。

不過江孜啼也無心再去追銀焚,而是朝北苑而去。

到北苑了。江孜啼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門,咽了咽口水。

她這幾月全靠靈力來維持清醒讓自己不睡著,以免碰上難纏的心魔,早已疲憊不堪了。

夜風(fēng)裹著桂香撲面而來,江孜啼在北苑門前剎住腳步。靈力在經(jīng)脈里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嗡鳴,她下意識按住心口。

師尊曾說,強(qiáng)撐的代價是靈脈會像繃緊的弓弦般發(fā)出警告。

“......真是麻煩?!八幌肟禳c好好休息。

但完全進(jìn)入北苑之前,還不能放松。

她悄悄推開門,想要潛蹤躡跡地進(jìn)入。

求你睡著吧。江孜啼在心中默默祈禱道。

但事與愿違,她還是聽到了最不想聽的聲音——一聲清甜亮麗的女聲從側(cè)面響起:“江孜啼?你回來這么晚,怎么還鬼鬼祟祟的。”

“……”還不是怕碰到你啊姑奶奶,我現(xiàn)在忙事呢,江孜啼心道。隨后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

直見一身紫衣,面容嬌俏可愛的少女叉著腰站在北苑的次臥門口,皺著眉頭看著她。

是納蘭是鏡,魔族魔君。魔尊納蘭子赫的孿生妹妹。

自小被保護(hù)的很好,各路修煉資源手到擒來,又擁有著至純魔蘊,妙手畫符更是精煉。她畫的符箓,幾乎沒有不生效的。

納蘭是鏡也憑靠著極佳的畫符技術(shù),拜入玉玲峰峰主玉玲瓏門下。

而恰巧銀焚所精修的陣法恰巧與納蘭是鏡的符咒相輔相成,便自然而然的與銀焚成為最佳陣營搭檔,時不時與銀焚共同探討修煉問題。

不過,到了江孜啼這邊不一樣了。

那年玉玲瓏一眼相中納蘭是鏡,本想收為座下弟子。剛想結(jié)下師徒契,納蘭是鏡卻突然被江孜啼掠走至后山。

之后還哄騙納蘭是鏡與她結(jié)契。

若不是納蘭是鏡反應(yīng)及時和銀焚的勸阻,恐怕現(xiàn)在納蘭是鏡便不是“小師妹”了。

不僅如此,納蘭是鏡也十分不喜歡江孜啼身上的靈氣。

那是比魔族氣息更暴虐無道的,卻又收斂極致的…如同先天敵人一般…

不過江孜啼可沒想那么多。頂多就是覺得納蘭是鏡小孩子氣斤斤計較不喜歡她罷了。

反正自己喜歡她就夠了。

畢竟江孜啼對可愛的東西,一般沒有抵抗性。

月光下,納蘭是鏡那對玲瓏的魔角泛著珠玉般的光澤,泛著魔皇血脈獨有的光澤。

深紫色的發(fā)絲隨著她叉腰的動作輕輕晃動。她不過一米五的嬌小身材裹在繡著暗紋的紫羅裙中,襯得肌膚如雪。

圓潤的杏眼此刻正瞪得溜圓,表情嗔怒。

這副嬌俏模樣任誰看了都要心軟,如果忽略她指間夾著的三張正在冒黑煙的爆破符的話。

“哪有哈哈哈...“她干笑著轉(zhuǎn)身,正對上納蘭是鏡腰間晃著的紫金符囊——那里面裝著能炸平半個山頭的雷火符。

“民間管這叫...“江孜啼余光瞥見次臥窗臺上擺著之前在民間買的老鼠木雕,突然福至心靈,莫名奇妙的道:“...耗子行為藝術(shù)!“

納蘭是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指尖已經(jīng)夾起一張明晃晃的定身符:“你上次說'行為藝術(shù)',騙我哥穿了女裝?!?/p>

“這次沒那么奇怪了!“江孜啼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撞得門框哐當(dāng)響。她突然想起銀焚說過,這位小師妹最近新研制出了會追著人罵的羞辱符。

銀焚的聲音不斷回蕩:“你最好嘴巴最近管嚴(yán)點,不要對是鏡說沒輕沒重的話?!?/p>

但其實她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

江孜啼眼珠一轉(zhuǎn),立刻換上誠懇表情,認(rèn)認(rèn)真真一字一句道:“好師妹,我哪敢做什么壞事?就是怕深夜回來動靜太大,吵著你休息?!?/p>

納蘭是鏡卻抱著胳膊冷哼:“天天熬到三更半夜,怎么沒猝死你?“

“這不活蹦亂跳的嘛..很清醒呢....“話音未落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江孜啼:“……”

納蘭是鏡:“……”

空氣兩級靜止。

最終還是納蘭是鏡打破寧靜。

“死要面子。“納蘭是鏡翻了個白眼。

江孜啼裝作沒聽見,突然壞笑:“我要是早回來,怎么知道小師妹會特意等著我呢?“

“誰等你了!“納蘭是鏡瞬間炸毛,紫發(fā)都要豎起來,“少自作多情!“

江孜啼伸著懶腰往主屋走,自顧自的說道:“師妹也別太惦記師姐,忙了一天可得好好睡...“

推開門的瞬間,熟悉的安神香撲面而來。她深深吸了口氣,回頭拋了個媚眼,笑嘻嘻的道:“晚安啦是鏡妹妹~師姐先睡為敬。“

“你給我等下,我有……“納蘭是鏡的話被“砰“的關(guān)門聲截斷。

“……??!我有話講啊啊?!?/p>

小姑娘見江孜啼不理他,氣得直跺腳,紫羅裙擺翻出波浪,轉(zhuǎn)身“咣“地摔上自己房門。

恰蝶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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