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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撿的美男子偷偷跑了

第23章深宮鎖凰情難測

北國皇宮深處,夜色深沉,殿內燭火通明,金碧輝煌卻冰冷壓抑。

殿內,熏著價值千金的龍涎香,甜膩馥郁的氣息沉甸甸地彌漫在空氣中,試圖掩蓋某種更深沉、更令人窒息的東西。

燭臺上手臂粗的牛油蠟燭靜靜燃燒,將殿內照得亮如白晝,每一寸描金繪彩的梁柱、每一件流光溢彩的擺設,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帝王的極致奢華與…囚籠的冰冷堅固。

獨孤逸少獨自坐在靠窗的紫檀木矮榻上。他穿著一件質地極其柔軟輕薄的絲質長袍,寬大的袖口和衣襟處用銀線繡著繁復的纏枝蓮紋,在燭光下流淌著細膩的光澤。

烏黑的長發并未束起,如瀑般散落在肩頭,幾縷發絲拂過他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側臉。

他微微側著頭,望著窗外那片被宮墻切割得方方正正、幽深無星的夜空,眼神空洞,像兩潭失去了所有生氣的寒水。

長而濃密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出一小片脆弱的陰影。他整個人如同一尊被精心雕琢、供奉在神龕里的玉像,美得驚心動魄,卻也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殿門外傳來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內侍尖細的通傳:“陛下駕到——!”

門被大力推開,赫連澤高大的身影裹挾著一身夜露的微涼和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勢,大步走了進來。

他并未穿著朝服,而是一身玄色繡金龍的常服,更顯身姿挺拔,威嚴迫人。

他臉上帶著處理完朝政后的些許疲憊,但在踏入昭陽殿的瞬間,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眸便瞬間鎖定了窗邊的身影,所有的疲憊都被一種近乎灼熱的、混合著強烈占有欲的興奮所取代。

“逸少!”赫連澤的聲音洪亮,帶著刻意放大的、試圖打破殿內死寂的熱情。

他幾步走到矮榻前,高大的身影幾乎將獨孤逸少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他自然地伸出手,想要去觸碰獨孤逸少放在膝上、那如同白玉雕琢般的手。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及的剎那,獨孤逸少的手幾不可查地、如同受驚的蝶翼般,向內微微蜷縮了一下。動作細微,卻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抗拒。

赫連澤的手頓在半空,臉上的熱情僵了一瞬,隨即被更深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的占有欲覆蓋。

他順勢改變了方向,改為拿起矮榻小幾上一枚鮮紅欲滴的荔枝——那是嶺南八百里加急送來的稀罕物。

“看看,朕給你帶什么來了?”赫連澤將荔枝遞到獨孤逸少眼前,聲音放得低沉,帶著一種近乎討好的誘哄,與他平日里朝堂上殺伐決斷的帝王形象判若兩人。

“你最愛的荔枝,剛送到,新鮮著呢?!彼H手剝開那粗糙的外殼,露出里面晶瑩剔透的果肉,小心翼翼地遞到獨孤逸少唇邊。

獨孤逸少的目光終于從窗外收回,落在了唇邊的荔枝上。那眼神依舊空洞,沒有半分驚喜或渴望,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他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如同瀕死的蝶翼,最終,極其緩慢地、機械地張開了形狀優美的薄唇,接受了那枚冰涼的果肉。

他咀嚼的動作很慢,很輕,如同完成一項必須的儀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吃進去的不是甘甜的珍果,而是無味的蠟塊。

吃了!他吃了朕親手剝的荔枝!他還是在意朕的!他只是…只是性子冷些…

赫連澤眼中瞬間爆發出巨大的喜悅和滿足,仿佛獨孤逸少這微小的順從,便是對他最大的恩賜。

他立刻又拿起一枚,仔細剝開,再次遞過去,語氣帶著明顯的興奮:“喜歡嗎?朕讓他們明日再送!只要你喜歡,朕把嶺南的荔枝樹都給你移來!”

獨孤逸少依舊沉默地咀嚼著,對赫連澤興奮的話語置若罔聞。

他的目光再次飄向窗外,那空洞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宮墻,落在了某個遙不可及的自由之地。

赫連澤臉上的興奮漸漸冷卻,被一種熟悉的、如同被冰水澆透的挫敗感和隨之而來的暴戾所取代。

他猛地將手中剝了一半的荔枝狠狠攥緊!甜膩的汁水瞬間從他指縫中迸濺出來,染紅了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也玷污了昂貴的玄色衣袍。

“獨孤逸少!”赫連澤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帝王的雷霆之怒,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震得燭火都晃動起來,“看著朕!跟朕說話!朕待你還不夠好嗎?!這殿內,一應用度比照皇后!奇珍異寶,只要你多看一眼,朕立刻送到你面前!滿朝文武,后宮妃嬪,誰敢對你有半分不敬?!你到底還想要什么?!”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死死盯著那張美得令人窒息卻毫無生氣的臉,眼中充滿了痛苦、憤怒和被無視的屈辱。他像一頭困獸,用盡所有力氣去撞擊一座無形的冰墻,卻只換來自己遍體鱗傷。

獨孤逸少終于緩緩轉回視線,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如同最純凈的寒冰,平靜無波地迎視著赫連澤的暴怒。他的唇瓣幾不可察地動了動,吐出的聲音清泠悅耳,卻帶著能將人骨髓都凍結的寒意:

“臣…想要自由?!?/p>

“自由?!”赫連澤像是聽到了世上最荒謬的笑話,狂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扭曲的占有欲和受傷的憤怒,“你還在想你的鮮卑草原?!做夢!你是朕的!從你被帶到朕面前的那一刻起,你的命、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是朕的!

這殿內,就是你的世界!朕給你的,就是你的全部!”他猛地俯身,雙手撐在矮榻兩側的扶手上,將獨孤逸少禁錮在自己的雙臂之間,濃重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眼神如同燃燒的火焰,要將眼前這尊冰雕徹底融化、吞噬,“給朕笑一個??!”

獨孤逸少被迫仰視著他,近在咫尺的帝王之怒足以讓任何人膽寒。然而,他那眼眸中,依舊沒有絲毫波瀾,甚至連一絲恐懼都沒有。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和那深不見底的、如同深淵般的哀傷。

他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那弧度僵硬而冰冷,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一個無聲的嘲諷。

赫連澤看著這個比哭泣更令人心碎的“笑容”,滿腔的怒火和暴戾像是被瞬間抽空,只剩下無邊的疲憊和一種噬骨的恐慌。

他猛地直起身,踉蹌著后退一步,看著自己沾滿荔枝汁液、狼狽不堪的手,又看看矮榻上那個重新將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剛才一切都未曾發生的絕美囚徒。

一股巨大的無力感攫住了這位睥睨天下的帝王。他能征服廣袤的疆土,能令萬民臣服,卻無法讓眼前這個人對他展露一個真心的笑容,甚至無法讓他眼中有一絲屬于自己的影子。

獨孤逸少依舊維持著望向窗外的姿勢,仿佛一尊凝固的玉雕。只有那微微顫抖的、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手,泄露了他內心翻涌的、如同巖漿般灼熱的痛苦與屈辱。

一滴冰冷的淚,毫無預兆地從那冰藍色的眼眸中滑落,砸在絲袍上,瞬間洇開一小片深色的、絕望的水痕。

殿內,燭火依舊明亮,龍涎香依舊甜膩馥郁。這黃金的囚籠,冰冷而華麗,將他鎖在其中,也將赫連澤那顆扭曲而熾熱的心,一同囚禁在這無望的情孽深淵里。

赫連澤又順勢在矮榻邊坐下,挨得極近,屬于帝王的、混合著龍涎香和男性氣息的熱度瞬間將獨孤逸少包裹。

另一只手,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撫上了他散落在肩頭的烏發,指腹沿著那冰涼順滑的發絲,緩緩滑向敏感的耳廓和頸側。

“朕今日批閱奏章,心里一直想你…“赫連澤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奇異的、試圖營造溫情的沙啞,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獨孤逸少冰涼的耳廓,“所以一處理完政務就來看你了。”

他的手指,卻已悄然探入那寬松的絲袍衣襟,觸碰到了鎖骨下方那片細膩冰冷的肌膚。

獨孤逸少的身體猛地一顫!如同被電流擊中。他下意識地想避開,但赫連澤覆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驟然收緊,帶著不容掙脫的鉗制力量,將他牢牢固定在原地。

“陛…陛下…“獨孤逸少終于開口,聲音清泠依舊,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壓抑的喘息,“臣…臣今日身體不適…“

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微弱的抗拒。

“不適?“赫連澤低笑一聲,那笑聲在空曠寂靜的大殿里顯得格外曖昧而危險。

他非但沒有停止,反而將唇湊得更近,幾乎貼著獨孤逸少冰涼的耳垂,灼熱的呼吸燙得人發顫,“朕

看你,是這里…太冷了。“

他滾燙的指尖,點在了獨孤逸少心口的位置,隔著薄薄的絲料,感受到其下心臟驟然加速的搏動。

獨孤逸少被迫仰起頭,纖長的脖頸繃出一道脆弱的弧線,如同引頸就戮的天鵝。眼眸被迫迎視著赫連澤那雙燃燒著熾熱欲望和深沉占有欲的眼睛。

赫連澤猛地吻了上去......

完事之后,他不再看榻上的人一眼,帶著一身未消的怒火和情欲的殘痕,大步流星地走向殿門,粗暴地拉開,身影消失在門外的黑暗中。

沉重的殿門再次合攏,死寂重新籠罩了殿內。

獨孤逸少依舊躺在凌亂的錦褥上,維持著被甩開的姿勢,一動不動。

絲袍被撕裂,松散地掛在身上,露出大片布滿青紫痕跡的冰冷肌膚。燭光在他身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如同破碎的琉璃。

許久,一滴冰冷的淚,才從那空洞的眼眸中緩緩滑落,無聲地沒入散亂的烏發之中。

他緩緩蜷縮起身體,像一只受傷的鶴,將自己緊緊抱住。那細微的、壓抑到極致的顫抖,是這黃金囚籠里,唯一的、絕望的回響。

反是不思1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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