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光倒流,你依然是我尊敬的母親。對你的情,我無法給予。
“父皇,多把把不光是看是男是女,重要的是孩子健康。像王后,兒臣幾乎天天請侍醫給她請把脈。”南王說道。父皇也真是的,都當祖父了,還動不動生氣。陰正一臉的不痛快,這么多年子,若是父皇對母后多費一點點心,母后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這樣。
這時喜子已經將金侍醫與江侍醫請過來,一個是太醫令一個是太醫丞,兩位侍醫安靜地為太子妃與良娣把脈。結果他們紛紛給出的答案與之前吳侍醫是一樣的,和皇后這才罷休。南王后卻用不敢相信的目光望著吳侍醫。
“母后,兒臣有點累,想要去睡會兒。”王后一臉疲倦的樣子讓和后與南王一陣緊張,紛紛應聲要她回休息。回到寢室,她屏退眾人后對吳太醫道:“吳侍醫,你可是按我說的做的?”
“是的王后,可事實上太子妃懷的確實是女孩,韓良娣懷的也確實是男孩。這下臣可是有驚無險了,整個大漢誰不知道皇上最討厭別人欺騙他。王后,以后全當下臣沒來過。”吳侍醫像是遇上鬼一樣,迅速地跑開了。
望著吳侍醫的背影發愣時,身后響起太子的聲音:“為什么保護太子妃?”
“為了還你上次的不殺之恩?”姜王后道。內心的感情隱藏起來,其實她更怕讓他知道。她太了解這個主子了,他的心都給了那個異國公主。對于別的女人的情,他無動于衷。她也有自尊,不想一顆真心被人視如草芥。
“好。”太子邪魅瞄了眼門外,迅速消失。
一個‘好’字包含著千言萬語,又回到了從前那個依賴他的明兒。這就夠了。不再管太子是什么時候走的,坐到桌邊看著桌上銅盤中的幾個梨,不傷心是假的。
“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玩女人卻又不肯把她們納進門嗎?”南王站在她的身后,雙手溫柔地摸著她的脖子繼續說道:“因為她們都不是我愛的人,更因為她們喜歡我。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她們喜歡靠近我。而你,我的小君。心里想的卻是我的兄長。”仰頭看著屋頂,這永寧殿是他出生并長大的地方,南王嘆著氣又低下頭道:“不過都不重要了,你現在有了我的孩子。一切都不重要了。”原本傷感的南王后忽然覺得好笑,引來南王皺眉頭。不高興地道:“笑什么?”
“你真的變化太大了。”南王后再次感慨地道。
孰不知南王陰險的一面是她難以捉摸的。就在南王后午睡的時候,南王走至永寧殿的花房內,母后還是老樣在擺弄這些花草,只是......
“母后你怎么不像平常那樣親自給這些花花草草澆水、施肥啊?”南王道。現在的花房就像一個草棚,暖意讓他的心舒展許多。
“給南王請安。”桃兒行禮完,立即退到皇后身后站著。
和皇后的臉上有絲不自然地道:“我最近身體不適,怕弄這些花草,把它們弄壞了。”說完繼續吩咐花匠干活。前幾天,她趁身體剛好又到地宮中練功,果然功力大進。只是她無意中給花澆水時,發現她的手一碰到花,整個花盆都結冰而碎。這幾年的辛苦沒白受。對于兒子的突然到訪,她可不認為是孝順,不過她不以為意地道:“遇上什么難事要母后幫忙啊?”
“兒臣要陰明太子死。”南王咬牙道。
“最近邊境的巴蜀被我大漢收服后,有些殘余勢力殺死守邊將軍。姚貞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他剛從匈奴人那吃了敗仗,就被調至慶方城,結果前往慶方的路上被截殺了。”和皇后平靜地說道。
“就是現在的慶方城?”南王愣住了。
“沒錯就是慶方,這次大宛王一反常態對慶方不管不問。真是讓人氣悶難抑。”和后銀牙緊咬。
“母后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母后通敵?從小在宮里長大,他一直覺得母后可憐,恨父皇不待見母后。如今才明白,或許父皇是顧著夫妻情分,才縱容母后太多。難怪皇祖母到死都在擔憂母后的將來?
“皇兒,這事你就不要管了。總之母后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啊!”看著面前那盆嬌艷的紅牡丹,似血的指甲剛要摘那朵花,才想起不能碰觸。她轉身對著兒子說道:“皇后不能干預朝政,你可以向你父皇推薦一下你的皇兄。就像這秋天的牡丹,想讓它在這個季節開,就得給它一定的溫度。本宮這個花房是不是比外面暖許多嘵?”
“可前陣子朝議,皇兄并無出征的意思。他認為他的將軍們完全有善后的能力。”南王說道。
“那就想辦法讓他出征,只要他去邊境,才能對他下手。你是番王,不能隨便出席朝議,但朝中文武官員有咱們的人。”那盆血紅的牡丹紅的像血,她計上心頭吩咐著兒子。微風拂過花海,空氣中散著花香。蓋住了那對母子的輕聲細語。
而郊外明圓山陰氏皇家陵墓群中,守護陰氏開國皇帝陵的碑兩側各放著一個威嚴的龍,龍的形狀與歷代陰氏皇帝胸針一模一樣。雙龍的眼睛不能仔細看,看的越細越感覺像個活物,讓人毛骨悚然。步入地宮深處,陰氏開國皇帝像就端坐在皇帝寶座上,而那尊像里藏有開國皇帝的尸身。仿佛一切的一切他還在與眾大臣處理國家大事。黑暗中還能清楚地聽到滴答滴答的滴水聲。有一面七十平米的“水面”,躺在地上就像是一面湖,豎起來就像是一面鏡,它就是一個生命體,懸浮在地宮的半空中不停地像水一樣流動著,永遠保持著七十平米的長方形面積,散發著幽藍的光。
陰明太子那潔白的衣紗就像一盞燈,黑發束起并頭戴劉氏冠。異常冷靜地雙眸在黑暗中格外的亮眼。黑暗中有個聲音耐不住地道:“殿下,為什么不讓所有的夜明珠亮?”
“太子妃呢?”陰明太子不答反問道。
“照您的規定,您的寢室重兵把手。實際上太子妃在微臣的家中。”回答的是南宮烈。
“烈,太子妃很喜歡你的妻子。”提起妻子,陰明太子的臉上浮現溫柔。
“賤內只是個普通農家女孩,父母沒有門第觀念,只要二老喜歡,她又能孝敬他們。這也是我們這些軍人當兵在外的福份。”南宮烈一臉謙虛道,對于他娶的小君,還沒有心理準備。心中對那位異族姑娘有著太多的遺憾。不過他有預感太子遲早有一天會派他馳騁沙場。
“能被老將軍看重的農家女孩,內子也喜愛。想來定是有什么過人之處?”陰明太子笑道:“言歸正傳,既然和后想讓我去邊境,那就照她的意思,我倒很想知道她想怎么個害法?”抬頭看著剛剛還躺著如湖泊一樣的水面,現在已經懸浮在半空中的東西道:“藍,也許這次真的要徹底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