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爹,孩兒再不和您斗嘴了,再不往外跑了,求您再看孩兒一眼吧”
說話的人十七八九的樣子,一身素衣,身旁站著一個和他差不多歲數(shù)的人,同樣的樸素
身旁的人安撫性地拍了拍在地上哭的天昏地暗的人,用幾乎哽咽的聲音說:“烈兒......”
走進(jìn)門的路相愿兩人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門內(nèi)的眾人見到有人進(jìn)了屋子,向門外看去
林溪率先開口:“你們來了,先跟我來外面吧”
剛準(zhǔn)備向前查看情況的楊曇渡腳步一頓,跟著林溪出了門
林溪向他們說明了事情情況
今早,她剛練完功就有人登門,她見對方一臉焦急地說有事求她幫忙,忙把人迎了進(jìn)來,那人正是村長的二兒子劉烈
據(jù)劉烈所說,他早上去找村長想看看前幾日曬的果子怎么樣了,順道看看村長。平日里,他慣是早起,今日卻遲遲不見他早起晨練
誰知,他看完果子,推開房門,看到的就是村長倒地
路相愿感到奇怪:“為什么偏偏來找你呢”
林溪看向她:“皇兄將我派來,各地都會收到消息的,原本今日理應(yīng)登門拜訪村長家的,誰知出了這樣的事”
大概講述完了前因后果,幾人回到屋內(nèi)
地上是一地血漬
地上的人心口處,是一把刀插進(jìn)去后又拔出留下的傷口
奇怪的是,這人躺在地上,雙手緊貼身體,雙眼閉合,非常安詳?shù)臉幼樱堑厣蠀s有很深的血跡
“爹......”劉烈抬頭看見在一旁站著的幾人,起身跌跌撞撞朝林溪的方向走了幾步,跪在她面前:“郡主,您可一定要查清楚是誰殺了我爹啊,郡主......”邊說邊朝地上磕頭
林溪忙扶人起來:“您這是做什么,我的責(zé)任便是為民,您不用如此,我也會幫你們兄弟二人查明事實(shí)真相的”
路相愿沒管這邊的動靜,她蹲下身子,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又朝床榻方向看了看
隨后又起身催動精神力探測周圍
片刻過后,她回頭,屋內(nèi)早已沒了劉烈兄弟二人,只剩下他們四人在看現(xiàn)場
“劉烈他們呢”
“我讓劉酒把他弟弟先安撫好,咱們看看能不能做這里發(fā)現(xiàn)什么”
路相愿想要再次催動精神力細(xì)探,卻被心口一陣密密麻麻的刺痛被迫收了手
心痛的毫無征兆,她猝不及防后退,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不知何時楊曇渡已經(jīng)站在她身后,像是料到她會后退一般
她震驚了一瞬便恢復(fù)正常,她又一次催動精神力,又是一陣心痛,不過這次她有所防備,及時抓住了身側(cè)楊曇渡的手臂
楊曇渡輕輕皺眉:“你怎么了”
路相愿像是得到了印證,淡淡說:“沒什么”她又把聲音壓得極低“我似乎不能長時間使用精神力探測”
“那你的眼睛...”楊曇渡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我的眼睛并不是全靠精神力維持的,精神力探測只是能讓我捕捉到細(xì)微的一些東西和情緒碎片”路相愿正了正身子,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
后者又輕輕嗯了聲,二人似無事發(fā)生一般探查房間
房間里面充滿書生氣,字畫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墻上掛著,除了這字畫,這件屋子里好似也沒什么值錢的的東西了
主人看起來樸素淡雅,除了床榻,柜子,字畫之外,房內(nèi)就擺了幾盆自養(yǎng)的花草
玄翊看了看那字畫,不禁贊嘆:“這村長一定也是個讀書人,看這字漂亮的”
林溪望了一眼,帶著點(diǎn)笑意:“那不是他老人家寫的,那是都城一位有名的狀元寫的”
玄翊臉上浮現(xiàn)一絲尷尬
不久后,他們出了屋子
玄翊不知從哪找來的一把椅子,在其他三人旁坐下
“玄翊,你怎么就給自己找了把椅子”林溪似笑非笑
“我就找到這一把椅子啊,我可是神界皇子,我坐下怎么了”玄翊不覺得哪有不妥
林溪不滿的開口:“那我還是郡主呢,這是凡界,不是你們神界”
路相愿看了看這兩個人,回頭不理會
“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她抬頭詢問
“我感覺有些奇怪”楊曇渡淡聲回復(fù)
“哪里奇怪”
“正常來講,除非在村長熟睡后入室刺殺,否則死者不可能是那樣的姿勢,那么端正,但是村長不可能說在地上睡著了吧”
路相愿微微點(diǎn)頭:“我也注意到了這點(diǎn),而且地上的血漬明顯是拖拽過的痕跡”
二人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打鬧的兩位權(quán)勢滔天的人物,都不由得無奈一笑
“看來他們二人不一定能幫得上什么忙”路相愿緊了緊頭上的素紗
“倒也不一定”楊曇渡勾唇,“現(xiàn)在我們還不知道村長的一些事情,既然他們二人如此聒噪,不如派去打探一番”
路相愿雙手環(huán)胸,向后一靠,倚在墻上思索片刻:“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