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自從夢中醒來便再也沒有睡著,一整個晚上都盯著天花板發呆。
怎么會有那樣的新聞呢?
天蒙蒙亮,他便打車來到了醫院。找到了蔣夫,聽到事情的經過之后,皺著眉頭道:
“你和那位警察是有什么仇怨嗎?”
羅浩搖搖頭:“并沒有啊”
蔣夫輕嘆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吧,有時候這個能力并不是什么好事,我們總是在為即將要發生但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而擔憂,等著吧”
從醫院出來之后,羅浩便來到了警局,他見到了小文。近距離的觀察這名女警察,她長得一張娃娃臉,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怎么看都不像一名警察。
羅浩笑稱道:“你不會是實習警察吧?”
小文笑道:“我看著這么年輕嗎?我已經警校畢業三年了”
兩個人并不熟,所以也只是寒暄了幾句小文便要離開。臨走前,羅浩一臉正經跟小文說要小心一點。
小文一臉懷疑的看著他點點頭便走了。
羅浩走出警局大門并沒有回學校,而是在對面的咖啡店一直等著。等到下午小文下班了,他才回到學校,可是剛回到學校不久,樓下便又響起了警車的警笛聲。他心一沉,難道......
這些警察確實是來找他的。羅浩詢問發生什么事情了?警察并沒有說謊,只是告訴他有一個案子需要他幫忙,便帶走了他。
等到了警局又來到熟悉的詢問室。那名警官自稱姓劉,劉警官率先開口,是小文在下午下班路上遭到了襲擊。嫌疑人是拿著水果刀刺進了小文的后背,隨后便離開了,當時路邊并沒有行人,沒人知道兇手的長相。只有一個拐角的監控拍到了嫌疑人的背影,他身穿的衣服和羅浩的一模一樣,所以警方懷疑這個嫌疑人就是羅浩。
羅浩聽完:“我今天去了對面咖啡館,小文警官受傷的時候我在學校,你們可以問我的同學,他們都可以作證”
了解了羅浩一天的行程之后,警察懷疑的問道:“你為什么要來找小文?而且你們聊完天之后,你沒有回學校,在對面咖啡店待那么長時間是為什么呢?”
羅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只說希望警察能調取他一天的監控路線,他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經過調查,便釋放了他。
這天羅浩在夢中又看見了異世界的自己,可是這次他們兩個對視了。
是的,他們對視了。他很清晰的感覺到對方是能看見他的,想轉過去抓住他,但是手卻穿過了另一個自己的身體。
他醒了.
一身的冷汗,他再次來到了醫院,在蔣夫這里尋求答案
“他能看見你,你確定嗎?”
“我們兩個對視了,我的感覺非常的強烈,他就是能看見我”
蔣夫說道:“你能擁有這個能力,那異世界的你也擁有這個能力,你可以過去,他也可以過來,所以小文警官就是他害的,也是你害的”
羅浩聽到這樣的結論非常的詫異,連忙問:“這是真的嗎?你怎么會知道?”
蔣夫笑笑沒有講話。
十年前蔣夫的哥哥因救人意外溺水,那時候異世界的蔣夫也是來到了此處。但是看到在水中掙扎的哥哥并沒有施以援手,而是在遠處靜靜的看著。
那個時候蔣夫就明白了,原來自己可以前往異世界,而異世界的自己也可以來到這里。
雖然他們是同一個人,但是異世界的自己卻是惡念的化身。那是未來,但也是自己心之所想。
而他也在遠處看著,哥哥溺亡。
那一刻他見證了死亡,他以為只要哥哥消失,自己就是家里的獨生子,會擁有父母全部的愛。
可事實并不是這樣的,隨著哥哥的消失,父母的愛也隨之消失。在哥哥的葬禮上,父母得知哥哥的溺亡與他有關,便將他送去了精神病院。
那天起他失去了所有,包括自由。
羅浩看著蔣夫發呆,繼續問道:“是真的嗎?”
蔣夫從過去的事情中回過神看著羅浩的眼睛說道:“是真的,我經歷過的”
這時蔣夫才想起來問:“那個警察怎么樣了”
“重傷昏迷,現在還在醫院呢”
醫院里小文緩緩睜開雙眼,后背的刺痛讓她說不出一句話。男朋友看著她醒了之后,示意她不要說話,隨后便拿起棉簽沾水,緩緩的擦拭著她的嘴唇,避免開裂出血。
這時小文在心里才開始復盤受傷之前發生的事。他覺得那天的羅浩非常奇怪,兩人并不相熟,可是羅浩跟她說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話,話里話外都是讓自己注意安全,以后會有危險發生,雖不知這小子心里藏著什么心思,但是對于這種善意的提醒她還是留了一手。
在回家的路上便感覺身后一陣涼風襲來,還沒轉過頭,后背就被利刃刺穿,一瞬間便倒地疼暈過去,倒地的瞬間,居然看見了羅浩的臉。但好像又不是羅浩,那個人跟羅浩長得一模一樣,可是額角卻有一道醒目的疤,而且他的眼神惡毒凌厲,和自己所認識的羅浩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意識漸漸薄弱,再次醒來就已經在醫院了。
緩過勁兒了以后,問到男朋友:“兇手是誰?”
男朋友也是警察,放下棉簽說道:“我們調查了你受傷當天的監控錄像,那個背影是羅浩,可是羅浩有不在場的證明,現在局里正在查呢”
“那羅浩有雙胞胎弟弟或者哥哥嗎?”
“沒有,他是獨生子”
“我想見見他”
“等你病好了再說吧,你現在太虛弱了”
“不,我現在就要見他”
羅浩接到了小文的電話,便匆匆趕到了醫院。
他不知道怎樣向小文解釋他那異常的狀態,更不知道怎樣解釋當天刺她的就是自己,但又不是自己。這種事情好像撒謊,一個謊言的誕生,后續就會有數不清的謊言來圓,而且小文是警察肯定不會相信他所編織的謊話。
沉默良久,只能將自己夢里的事和盤托出。
小文聽完后閉上了眼睛,也不知是該相信還是不該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