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狼妖上門，KPI續費
“非人類高能量波動…妖族…狼系…求偶焦慮MAX…”
唐笑笑盯著月老令牌界面上那行猩紅閃爍的提示，感覺手里的咖啡杯都在抖。隔壁寫字樓？那不就是陸安石的“百年好合”總部大樓嗎？！
“夭壽啊！求偶期的狼妖蹲在陸安石老巢？！”唐笑笑頭皮發麻，瞬間腦補出一萬種血腥畫面：西裝革履的陸安石被兇殘狼妖撕成碎片，血濺高檔地毯，自己作為案發現場第一目擊者，被警察請去喝茶，順便登上《婚介總裁離奇失蹤，疑似情殺？》的社會版頭條……
不行！絕對不行！
陸安石那張冰山臉雖然欠揍，但罪不至死！更重要的是，她的百萬KPI剛起步，不能折在這種靈異事件里！
“冷靜！唐笑笑！你是月老！專業點！”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月老令牌進化了，有新功能！對！
她立刻集中精神，再次將“初級紅線感應”的雷達功率開到最大，小心翼翼地探向隔壁大樓頂層方向。
嗡…那股冰冷銳利、帶著野性躁動的氣息還在！而且…更清晰了！像一團不穩定的小型風暴，在鋼筋水泥的森林里格格不入。令牌界面反饋的信息依舊有限：
【目標位置：鎖定（百年好合大廈頂層天臺）】
【情緒波動：焦慮（持續加劇）、困惑（對城市環境）、饑餓（強烈）】
【危險評估：低（目標目前處于非攻擊性‘求偶’狀態，但存在不可控風險）】
非攻擊性？求偶狀態？饑餓？
唐笑笑稍微松了口氣，但隨即又提了起來。求偶期的狼妖，餓著肚子，蹲在陸安石公司樓頂？這組合怎么聽怎么像定時炸彈！萬一他求偶不成，或者餓急眼了，把陸安石或者他員工當儲備糧怎么辦？
“不行，得去看看！”唐笑笑當機立斷。救人（主要是救自己的KPI）要緊！她抓起包，把那個滑稽的emoji創可貼又用力按了按（確保額頭月牙不外泄），風風火火沖出辦公室。
“小楊！我出去一趟！有事電話！蘇婉那邊有進展第一時間告訴我！”她丟下一句話，在員工們“總監又去搞什么大事”的注目禮中，殺向電梯。
幾分鐘后，唐笑笑站在了“百年好合”氣派非凡的大堂里。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映出她略顯倉促的身影。前臺小姐掛著標準微笑：“小姐您好，請問有預約嗎？找哪位？”
“我找陸安石！”唐笑笑語速飛快，“急事！非常急！人命關天那種！”
前臺小姐笑容不變：“抱歉，陸總正在開重要會議，暫時不見客。請問您貴姓？我可以幫您預約下午……”
“預約個錘子！”唐笑笑急了，抬頭望向天花板，仿佛能穿透層層樓板看到天臺上的狼妖，“他現在可能有生命危險！樓上！天臺！可能有…呃…大型危險流浪動物！”她差點把“狼妖”禿嚕出來。
前臺小姐的笑容有點繃不住了：“小姐，我們大廈安保非常嚴格，不可能有流浪動物……”
就在這時，唐笑笑鎖骨間的月牙吊墜猛地一燙！一股強烈的、帶著焦躁和饑餓感的冰冷妖氣如同實質的針，狠狠刺向她的感應雷達！位置——就在她頭頂正上方！
狼妖動了！而且…似乎下來了？！
“來不及了！”唐笑笑顧不上解釋，拔腿就往電梯沖！
“哎！小姐！您不能上去！保安！保安！”前臺小姐的驚呼和保安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
唐笑笑發揮出當年大學跑八百米沖刺的勁頭，一個箭步沖進剛剛打開的電梯，手指瘋狂按動頂樓的按鈕。電梯門在保安撲到之前“叮”地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喧囂。
電梯平穩上升。狹小的空間里，唐笑笑背靠著冰冷的金屬壁，心臟狂跳。她死死盯著跳動的樓層數字，一邊祈禱陸安石千萬別在這時候上天臺，一邊瘋狂思索對策。
打？她一個弱女子（雖然嘴炮無敵）打狼妖？送外賣還差不多！
報警？說陸安石公司樓頂有狼妖？警察來了怕不是先把她送精神病院！
講道理？跟一頭求偶期還餓著肚子的狼妖講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冷靜…冷靜…”她深吸一口氣，手伸進包里摸索。防狼噴霧？聊勝于無。手機？嗯，必要時可以當板磚用。還有什么？…對了！剛買的牛肉干！
她早上出門揣包里當零食的獨立包裝牛肉干！狼…應該吃肉吧？不求馴服，只求拖延時間！
叮！
頂樓到了。電梯門緩緩打開。
一股比在樓下感應到強烈數倍的冰冷妖氣，混雜著頂樓特有的空曠和風的氣息，撲面而來！唐笑笑汗毛倒豎！
她握緊防狼噴霧，另一只手攥著牛肉干，像個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小心翼翼地踏出電梯。
通往天臺的門虛掩著。她躡手躡腳地靠近，透過門縫向外看。
天臺上空無一人。只有巨大的中央空調外機在轟鳴，風吹動一些雜物發出輕微的響聲。
走了？唐笑笑剛松一口氣。
“咕嚕嚕……”
一聲清晰無比的、震天響的腹鳴，如同悶雷，在她右后方響起！
唐笑笑全身血液瞬間凍結！僵硬地、一寸寸地轉過頭。
只見天臺入口的陰影角落里，不知何時蹲著一個人…或者說，一個類人的生物。
目測身高接近一米九，穿著一身…呃…像是從哪個古裝劇片場順來的、不太合身的黑色勁裝？布料粗糙，袖口和褲腿都短了一截，露出一截精壯的手腕和腳踝。
一頭凌亂的黑色短發如同鋼針般桀驁不馴地豎著，幾縷不羈的額發下，是一雙在陰影中閃爍著幽綠光芒的豎瞳！像兩簇冰冷的鬼火！
他的臉龐輪廓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緊抿成一條剛毅的線，忽略那雙非人的眼睛和過于野性的氣質，單看五官，甚至稱得上英俊。但此刻，這張英俊的臉上寫滿了暴躁、困惑，以及…餓得發綠的兇光！
他的目光，如同鎖定獵物的猛獸，死死釘在唐笑笑身上。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威脅性的咕嚕聲。
就是他！狼妖蒼夜！
唐笑笑頭皮炸裂！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跑！
然而，她的身體卻像被釘在原地。不是嚇的，是令牌！鎖骨間的月牙吊墜如同燒紅的烙鐵，瘋狂發燙，界面上彈出血紅提示：
【警告！目標鎖定！極度饑餓狀態！求偶焦慮值爆表！】
【觸發緊急任務：安撫饑餓的狼妖（避免其暴走傷及無辜）】
【任務難度：★★★☆】
【提示：投喂！快！】
投喂？！唐笑笑看著手里那可憐巴巴的兩小包牛肉干，再看看對面那個餓得眼睛發綠、肌肉虬結、看起來能生吞一頭牛的狼妖大哥…這夠塞牙縫嗎？！
“你…”蒼夜開口了，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奇異的磁性，但語調生硬古怪，像是很久沒說過人話，“…身上有…奇怪的味道。”他皺著鼻子，使勁嗅了嗅，幽綠的豎瞳里滿是困惑和警惕，“像…月光…還有…姻緣線？”
他能感應到月老令牌？！唐笑笑心頭一凜。令牌提示危險等級低，但沒說這狼妖智商低啊！
“咳…那個…你好？”唐笑笑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試圖展現自己的無害，“我…我就是路過，看風景…你餓了嗎？我這有…牛肉干！”她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里的牛肉干，像舉著免死金牌。
蒼夜的視線瞬間被那兩小包東西吸引。幽綠的豎瞳死死盯著，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了一下，腹鳴聲更響了，如同擂鼓。
“肉？”他生硬地吐出一個字，眼中兇光稍減，但疑惑更甚，“這么小？”他顯然對人類零食的包裝規格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濃縮的都是精華！可好吃了！”唐笑笑趕緊撕開一包，濃郁的醬香牛肉味瞬間飄散出來。她把牛肉干往前遞了遞，帶著誘哄小朋友的假笑，“嘗嘗？保證比…呃…比生兔子好吃！”她差點說漏嘴。
蒼夜皺著鼻子，似乎在判斷這“可疑的香氣”。饑餓最終戰勝了警惕。他像野獸般敏捷地向前一躥（速度快得唐笑笑只看到殘影），一把奪過那包牛肉干，看都沒看，連包裝袋一起塞進了嘴里！
咔嚓！咔嚓！嗤啦！
堅固的塑料包裝袋在他鋒利的牙齒下如同紙片般被輕易嚼碎，和里面的牛肉干一起被囫圇吞下！
唐笑笑：“……”大哥，那是塑料！不能吃啊！
蒼夜嚼了兩下，眉頭皺得更緊了，表情像是吃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但腹鳴聲奇跡般地小了一點。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唐笑笑發誓看到了他舌尖一閃而過的倒刺），幽綠的目光再次灼灼地盯向唐笑笑手里剩下的那包。
“還…還有嗎？”他的聲音依舊生硬，但那股子擇人而噬的兇戾感似乎淡了些，更像一頭…餓急眼的大狗？
唐笑笑趕緊把最后一包也遞過去，心在滴血：這月老當的，還得自備狗糧？！“給給給！最后一包了！大哥，慢點吃，包裝袋…算了你隨意吧。”
蒼夜再次風卷殘云，連包裝帶肉干嚼碎咽下。吃完，他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然后抬頭，幽綠的豎瞳直勾勾地看著唐笑笑，語氣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委屈？
“不夠。餓。”
唐笑笑：“……”她默默掏了掏自己空空如也的包，一臉沉痛：“真沒了！你看，比臉還干凈！”
蒼夜的目光在她臉上和包之間來回掃視，似乎在確認她沒有藏私。然后，他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唐笑笑纖細的脖頸上…喉結再次滾動了一下。
唐笑笑瞬間汗毛倒豎！防狼噴霧的蓋子都快被她摳下來了！
“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啊！人肉不好吃！犯法的！而且我三天沒洗澡了！”她色厲內荏地吼道，腳步悄悄往后挪。
蒼夜卻皺緊眉頭，一臉嫌棄：“臭。不吃。”他別開臉，似乎對唐笑笑的“肉質”評價不高。但隨即，他的目光又被唐笑笑鎖骨間微微發熱的月牙吊墜吸引，眼中綠芒閃爍，帶著強烈的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渴望。
“你…身上的味道…”他再次開口，語調依舊生硬，但內容卻讓唐笑笑差點跳起來，“…能幫我…找到母狼嗎？”
啥？！唐笑笑以為自己幻聽了。
“母…母狼？”她聲音都變了調。
蒼夜點點頭，幽綠的豎瞳里竟然流露出一種…屬于單身狗的、深沉的、被逼婚的焦慮和痛苦！
“族老…逼我…繁衍后代！”他生硬地控訴，語氣悲憤，“方圓百里…沒有…合適的母狼！她們…要么太弱！要么…氣味難聞！”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鋼針般的短發，“我逃出來…躲到這里…還是…被催！煩！”
唐笑笑：“……”信息量太大，她CPU快燒了。
一頭因為被族里逼婚（逼配種？）而離家出走、躲到市中心頂級寫字樓天臺、還餓著肚子的…狼妖少主？因為找不到符合他審美的母狼而焦慮暴躁？
月老令牌適時地在腦海中刷屏：
【目標訴求明確：尋找理想配偶！】
【種族限制：狼族（或可接受強大/氣味相投的妖族）】
【任務難度：★★★☆（涉及跨種族婚戀觀差異）】
【提示：解決其訴求可收獲大量功德及穩定妖族線！高風險高回報！】
【令牌進化能量+50！蓄力中…】
唐笑笑看著眼前這個蹲在陰影里、身高體壯卻一臉“被催婚逼瘋”的委屈大狼妖，再看看令牌上那誘人的“大量功德”和“妖族線”，一個大膽（作死）的計劃在腦中迅速成型。
“咳…”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擺出金牌紅娘的專業姿態，挺直腰板（雖然只到對方胸口），“蒼…蒼夜是吧？你的問題，我，唐笑笑，專業解決！”
她指了指自己，月牙吊墜似乎配合地微光一閃：“看到沒？專業認證！專治各種單身疑難雜癥！別說母狼，只要你要求合理，天上飛的仙女，地上跑的母老虎，水里游的美人魚…呃，這個可能有點難度…總之，包在我身上！”
蒼夜幽綠的豎瞳狐疑地瞇起，上下打量她：“你？人類？弱小。”語氣充滿了不信任。
“弱小？”唐笑笑炸毛了，這是對她專業能力的侮辱！“我弱不弱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腦子好使！手段高明！懂不懂？”她上前一步，戳了戳自己太陽穴（離他那口能嚼碎塑料包裝袋的尖牙遠了點），“不就是找個對象嗎？多大點事！把你要求說來聽聽！身高體重三圍？性格愛好武力值？喜歡什么氣味的？毛發油亮程度有要求沒？”
蒼夜被她一連串問題砸得有點懵，幽綠的豎瞳里閃爍著茫然，似乎在努力理解“三圍”和“毛發油亮”是什么意思。他皺著鼻子，認真思考了一下，才生硬地開口：
“要…強！不能比我弱太多！”
“氣味…好聞！像…雨后森林…或者…陽光曬過的石頭…”
“毛發…順滑！”他下意識地甩了甩自己鋼針般的頭發，一臉嫌棄，“不要…這種…扎手！”
“還有…”他頓了頓，幽綠的瞳孔里閃過一絲別扭，“…最好…安靜點。太吵的…煩。”
唐笑笑一邊聽，一邊在令牌界面上飛快記錄關鍵詞：【強大、自然系好聞氣味、順滑毛發、安靜】。心里瘋狂吐槽：這哪兒是找對象？這是找夢中情狼（還得是毛發護理專家）！難怪找不到！
“行！要求收到！”唐笑笑拍板，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過，找對象是雙向選擇，你也得拿出點誠意和…呃…個人形象管理！”她嫌棄地指了指蒼夜身上那套偷來的、短一截的破爛古裝，“首先，你這身‘行為藝術’得換掉！太扎眼了！容易嚇跑潛在對象！”
蒼夜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合身的衣服，又看了看唐笑笑身上剪裁得體的職業裝，眉頭擰成了疙瘩：“麻煩。”
“不麻煩！包在我身上！”唐笑笑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這樣，你先跟我走！找個安全地方落腳，填飽肚子是首要任務！然后，我負責給你置辦行頭，包裝形象，搜集‘狼選’資料！保證讓你在妖界…呃…相親市場上脫穎而出！”
“跟你走？”蒼夜警惕地瞇起眼，幽綠的豎瞳審視著她，“為什么…幫我？”
“因為…”唐笑笑露出一個真誠（忽悠）無比的笑容，晃了晃發燙的月牙吊墜，“這是我的工作！助妖為樂！成就姻緣！功德無量！”內心OS：為了KPI！為了不被你當儲備糧！為了陸安石那棟樓里的無辜群眾！
蒼夜盯著她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她話里的真假。腹鳴聲再次不合時宜地響起。饑餓感最終壓倒了疑慮。他生硬地點點頭：“好。信你一次。但…肉，管夠？”
“管夠！牛肉干管飽！”唐笑笑豪氣干云地保證（心里盤算著批發市場哪家牛肉干便宜量大），悄悄松了口氣。第一步，忽悠成功！把這顆“狼形炸彈”從陸安石樓頂挪走，就是階段性勝利！
她帶著蒼夜，像做賊一樣溜下天臺，避開可能存在的監控和保安。蒼夜雖然體型高大，但動作異常輕盈敏捷，落地無聲，像一道沉默的影子跟在唐笑笑身后。
兩人鬼鬼祟祟地溜出“百年好合”大廈后門。唐笑笑剛想招手打車，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了路邊。
車窗降下，露出陸安石那張俊美卻結著冰霜的臉。他已經換掉了那件被咖啡污染的西裝，穿著一件嶄新的、熨燙得一絲不茍的深灰色襯衫，領口依舊解開一顆扣子。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唐笑笑身上，帶著未消的余怒，隨即，如同最精密的雷達，瞬間鎖定了她身后那個高大、穿著古怪、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野性氣息的蒼夜。
陸安石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的視線在蒼夜那不合身的古裝、凌亂的鋼針短發、以及那雙即使在白天也隱隱透出非人感的幽深眼眸上掃過，最后定格在蒼夜因為饑餓而微微露出的、過于尖利的犬齒上。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陸安石的目光如同冰錐，從蒼夜身上移開，刺向唐笑笑，聲音冷得能凍裂玻璃：
“唐總監，”他薄唇輕啟，每一個字都像裹著冰碴，“這就是你所謂的‘人命關天’的急事？忙著…在我不在公司的時候，給我樓頂天臺…‘撿’男人？”
他特意加重了“撿”字，眼神里的鄙夷、憤怒和一種“你果然毫無下限”的冰冷嘲諷，幾乎要化為實質！
唐笑笑：“！！！”
蒼夜：“？”（疑惑地歪了歪頭，幽綠的豎瞳好奇地看著車里這個氣息冰冷的人類，鼻子下意識地嗅了嗅——嗯，氣味干凈，但冷冰冰的，不如旁邊這個有“月光”味道的人類女人好聞。）
唐笑笑看著陸安石那張仿佛捉奸在床的冰山臉，再看看身邊這個一臉懵懂（還餓）的狼妖大哥，感覺眼前一黑。
完了！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陸安石！你聽我狡辯…啊不是，解釋！”唐笑笑急中生智，一把拉住蒼夜的胳膊（觸手是堅硬如鐵的肌肉，嚇得她一哆嗦），對著陸安石露出一個極其浮夸的、堪比職業假笑的笑容：
“這位是…蒼夜先生！我…我遠房表弟！剛從山里出來！搞…搞行為藝術的！對！行為藝術！有點…呃…社恐！我帶他熟悉一下城市環境！這不，剛參觀完你們這棟地標性建筑！是吧表弟？”
她用力捏了捏蒼夜的胳膊，瘋狂使眼色。
蒼夜接收到信號，雖然不太明白“表弟”和“行為藝術”是什么意思，但“山里出來”和“社恐”他聽懂了。于是，他對著陸安石，努力擠出一個他認為很“友好”的表情——咧開嘴，露出一個堪稱猙獰的、帶著尖利犬齒的“笑容”，配合著喉嚨里發出一聲低沉的、表示“友好”的呼嚕聲：“…嗯。”
陸安石：“……”
他看著蒼夜那非人的笑容和露出的尖牙，再看看唐笑笑那副“我編不下去了你快信吧”的絕望表情，臉色徹底黑如鍋底。他猛地推開車門，長腿一邁，帶著凜冽的寒氣站到唐笑笑面前，高大的身影極具壓迫感。
“行為藝術？遠房表弟？”他俯視著唐笑笑，冰冷的視線如同手術刀，幾乎要將她解剖，“唐笑笑，你當我瞎？還是當我傻？”
他修長的手指幾乎要點到唐笑笑鼻尖上，聲音壓抑著暴怒：
“我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戲！立刻！馬上！帶著你這個‘行為藝術’的表弟，從我公司附近消失！否則，我不介意讓保安‘請’你們去警局，好好解釋一下擅闖私人領地和…這位先生可疑的身份問題！”
說完，他看也不看蒼夜那瞬間變得危險而冰冷的豎瞳（被“請”和“警局”刺激到了），狠狠瞪了唐笑笑一眼，轉身回到車上。
黑色邁巴赫發出低沉的咆哮，絕塵而去，噴了唐笑笑和蒼夜一臉尾氣。
唐笑笑站在原地，被噴得灰頭土臉，內心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
“靠！陸安石你個冰山木頭！活該你單身一萬年！”她對著車尾燈悲憤地豎起中指。
旁邊，蒼夜幽綠的豎瞳危險地瞇起，盯著遠去的車，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充滿威脅的咆哮：“那個人類…很討厭。想…咬他。”
唐笑笑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抓住他（沒敢拉胳膊，改抓衣角），解釋道：“別！表弟！冷靜！那是金主…呸！那是重要NPC！不能咬！走走走！姐帶你吃肉去！管飽！牛肉干！大份的！”
她連拖帶拽，把一臉不爽、盯著邁巴赫消失方向磨牙的狼妖少主拖向最近的超市。心里淚流滿面：KPI之路，果然布滿荊棘…和冰山！還有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