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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死神同人文

第十二章傲月之章

冰冷的靈子光束如同凝固的極光,無聲地穿透虛夜宮那高聳得令人窒息的穹頂,在蒼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變幻莫測、鬼魅般的幾何光影??諝夥路鹉痰你U塊,沉重地壓在每一個角落。殿堂之上,端坐于骸骨王座的“王者”——藍染惣右介,臉上掛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如同面具般的微笑。那目光,與其說是平和,不如說是深淵表面泛起的、不帶絲毫溫度的漣漪,嘴角上揚的弧度完美得如同雕刻,而眼底深處,卻是一片凍結(jié)萬物的虛無。

解釋?有什么好解釋的?那個愛惹麻煩的小鬼(指烏爾奇奧拉)消失無蹤,對我而言簡直是天大的福音!再者,我神槍行事,何須向你這等野心勃勃的偽神解釋分毫?

心底翻涌著這些桀驁的念頭,我面上卻只是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聲音在死寂的大殿里顯得格外突兀。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側(cè)幾道視線如芒刺在背——有探究、有憤怒、有冰冷的殺意——但我選擇無視,如同拂去蛛網(wǎng)上的塵埃。

“藍染大人在問你話?!苯K于,一個按捺不住的聲音響起,帶著居高臨下的提醒,然而那話語背后流淌過來的森然殺氣,卻比虛圈的寒風更刺骨。

“我可沒話給你說?!蔽疫B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索性閉上眼睛,將穿著草鞋的腳毫不客氣地架在了光潔冰冷的會議桌上,擺出假寐的姿態(tài)。這種故作姿態(tài)的“拷問”游戲,實在令人興致缺缺。

“你別搞錯你的立場!現(xiàn)在的你……”那聒噪的聲音帶著威脅的意味再次響起,只是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從我喉間溢出,架在那人脖頸上的、已然化作冰冷刀鋒的右手,緩緩收回。

“小鬼,”我瞇起眼睛,銀紫色的瞳孔里閃爍著捕食者般的寒光,“你是四號吧?連這虛圈頂點的風景都未曾真正領(lǐng)略過的家伙,少在這里聒噪。再啰嗦下去,我的話可就沒現(xiàn)在這么好聽……又‘禮貌’了。”

“你……!”對方的氣息瞬間變得狂暴。

“怎么?”我微微歪頭,笑容里淬著劇毒,“還想再品嘗一次失敗的滋味?這次,我直接斬碎你的面具,如何?”

“好了,你退下吧,烏爾奇奧拉?!蓖踝系哪腥私K于發(fā)話,語氣平淡無波,仿佛在驅(qū)散一只擾人的飛蟲。

“……藍染大人……我明白了。”那被稱為烏爾奇奧拉的破面不甘地低下頭,身影融入殿堂的陰影,迅速消失。呵,終究是個心智未開的小鬼,追隨這等野心家,結(jié)局早已注定……不過,即便提醒,他也只會沉溺于那虛假的力量幻夢中吧。

“既然你不愿多言,”藍染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冰層下的暗流,“那么,不妨先解釋一下……你究竟是何存在?”

“你難道沒見過我?”我嗤笑一聲,慵懶地睜開眼,毫不避諱地迎上他那深不見底的視線,“明知故問……莫非也成了你虛偽王權(quán)下的新時尚?”

“那么,我換一個問題。”藍染的笑容紋絲未動,仿佛在欣賞一件有趣的展品,“為何你會現(xiàn)身?又為何……偏偏是此刻?”

“現(xiàn)身?”我挑了挑眉,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不過是為了替市丸那個不省心的小鬼收拾爛攤子罷了。他溜去現(xiàn)世逍遙快活,這邊……自然就由我勉為其難地看場子咯。如此顯而易見的理由,也需要勞煩你這位‘大人’反復咀嚼?真是令人費解?!蔽以捯粑绰洌钐媒锹渚箓鱽韼茁晧阂值?、意義不明的低笑?莫非我這番話,在虛圈這群怪物耳中,竟成了什么絕妙的笑話?

“單獨去了現(xiàn)世……”藍染的聲音拖長了調(diào)子,帶著一絲玩味的探究,“難道他就不曾顧慮……將你獨自留在此地,會遭遇何等‘危險’?”

“哈?”我夸張地咧開嘴,笑聲如同金屬刮擦般刺耳,“危險?對我而言?這笑話若是太冷,可是連存在的價值都沒有的……不過嘛,”我環(huán)視四周,目光掃過那些隱在陰影中、散發(fā)著敵意的靈壓,“我看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本身也沒多大存在價值。”

我的嘲諷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并未在藍染臉上激起半分漣漪。他自動過濾了所有不敬,笑容依舊完美得令人厭惡。

“請恕我們招待不周了。”他微微頷首,仿佛在施舍某種恩典,“既然銀是去現(xiàn)世處理‘要務’,將你留在此處,你便也算是我虛夜宮的‘客人’。待客之道,自當周全……來人,”他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大殿,“為這位‘神槍’先生,準備一處舒適的居所。”

“呵呵……”我低笑兩聲,并未拒絕這顯而易見的“好意”——名為居所,實為囚籠。我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向殿外走去,步履從容,仿佛在巡視自家的后花園。行至殿門陰影處,我腳步微頓,側(cè)過頭,聲音不高,卻帶著冰冷的鋒芒,清晰地穿透了空曠的大殿: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不過……若你真要與那小鬼為敵,”我微微瞇起眼,銀紫色的瞳孔如同淬毒的針尖,“我奉勸你……最好別抱著能‘全身而退’的妄想。說到底……”我最后掃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王座,語氣輕蔑,“這個也好,那個也罷,不過是一群……血氣方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頭罷了。”

引路的破面沉默得像一尊移動的石像,靈壓中壓抑著屈辱與憤怒,在空曠冰冷的回廊里拖曳出沉重的回響。最終,他將我?guī)У揭惶庍h離市丸銀原本居所的房間。厚重的石門無聲滑開,露出內(nèi)部景象。

意料之中。身份暴露,自由自然成了奢望。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踏入門內(nèi)。目光掠過前面那破面緊繃的后頸和微微顫抖的拳頭,只覺得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實在滑稽得緊。

“喂,”我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帶著惡劣的戲謔,“要是憋得難受,不妨說出來聽聽?憋壞了身子,你們藍染大人可不會心疼哦~哈哈哈!”

“你小子啰嗦什么!”壓抑的怒火終于沖破臨界點!那破面猛地轉(zhuǎn)身,雙目赤紅,緊握的拳頭裹挾著狂暴的靈壓,如同炮彈般朝我面門轟來!勁風撲面,吹動我額前的銀發(fā)。

我甚至懶得挪動腳步,只是隨意地向右側(cè)了側(cè)身。拳風擦著我的衣襟呼嘯而過,砸在冰冷的石壁上,留下蛛網(wǎng)般的裂痕。與此同時,我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快如閃電般向前一點!指尖瞬間化作一道凝練到極致的銀色寒芒,精準無比地刺穿了他臉上那張象征著力量與屈辱的白色面具!

“喀啦——”

面具碎裂的脆響在死寂的走廊里格外刺耳。那破面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氣,悶哼一聲,軟倒在地。我甚至懶得看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身下悄然壓碎的一個微型監(jiān)視裝置上,靈子火花微弱地閃爍了幾下,徹底熄滅。

“想監(jiān)視我?”我對著空無一人的走廊,聲音冰冷如刃,“就別派這種連雜碎都不如的廢物來,藍染?!闭Z畢,我徑直步入房間,厚重的石門在身后無聲合攏,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房間內(nèi)部出乎意料的“整潔”——與其說是整潔,不如說是空寂。冰冷的灰色石壁,一張同樣冰冷的石床,一張簡陋的石椅。唯一的采光,是天花板角落一個巴掌大的小孔,吝嗇地漏下幾縷稀薄得可憐的天光,根本無法驅(qū)散室內(nèi)濃稠得化不開的陰影。光線在塵埃中艱難地跋涉,最終無力地消散在地面。整個空間彌漫著一股地底墓穴般的陰冷和死寂。

“呵……”我發(fā)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笑,“倒是個適合睡覺的好地方……”只是……這念頭剛起,一股極其強烈、充滿壓迫感的靈壓便如同無形的巨錘,重重地砸在厚重的石門上!整個房間都仿佛在靈壓的余波中微微震顫。門外的存在,其怒火幾乎要將這石室連同我一起碾碎。

“嘖……”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拉開了那扇飽受摧殘的石門,“怒氣沖沖地杵在別人門口,是想拆房子嗎,藍發(fā)的小鬼?”(指葛力姆喬)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葛力姆喬·賈卡杰克那雙野獸般的冰藍色眼眸死死盯著我,語氣粗暴直接,沒有絲毫客套,仿佛在質(zhì)問一塊擋路的石頭。

沒禮貌?不,這已經(jīng)超出了沒禮貌的范疇!哪有人站在別人“家”門口,用這種仿佛在宣判的語氣對主人說話的?

“斬魄刀?!蔽已院喴赓W,懶得跟他廢話,側(cè)身讓開通道,拍了拍衣襟上沾染的、虛夜宮特有的細密黃沙,“有事?進來說?!?/p>

“切!”葛力姆喬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本大爺憑什么聽你的?你就乖乖……”

“閉嘴?!蔽掖驍嗨裢男裕讣馑查g化作冰冷的刀鋒,穩(wěn)穩(wěn)地抵在他胸口心臟的位置,距離他的皮膚只有毫厘之遙,森然的殺氣凝如實質(zhì)?!澳銢]事?我找你有事?!蔽业穆曇舯忍撊Φ囊癸L更冷。

出乎意料地,葛力姆喬并沒有如預料中那樣暴怒地用一個虛閃將這彈丸之地連同我一起轟上天。他冰藍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被冒犯的怒意,但最終只是重重地“哼”了一聲,帶著一股蠻橫的力道,直接撞開我,大喇喇地侵占了我那張唯一的石床,翹起腿,用一種近乎審訊的傲慢口吻問道:“喂!你小子找本大爺?shù)降子惺裁词???/p>

看著他這副反客為主的囂張模樣,我微微一愣。這家伙……比想象中稍微……不那么沖動一點點?僅僅是一點點。他很快投來不耐煩的目光,顯然對我短暫的沉默感到不滿。

“小鬼,”我拉過那張冰冷的石椅坐下,與他對視,“別太自以為是,當心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算了,說正事?!蔽沂諗苛四欠萃媸啦还ВZ氣變得嚴肅,“你們十刃,跟隨藍染多久了?”

“哈?”葛力姆喬像聽到了什么荒謬的問題,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這種雞毛蒜皮的破事,本大爺才懶得記!”

“嘖……”我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所以我就在想,找你這個腦子里大概只裝著‘戰(zhàn)斗’和‘破壞’的笨蛋,到底有沒有用……”看到他眼中騰起的怒火,我立刻補充道,“時間長短無關(guān)緊要。重點是,你們認識藍染的時候,他是不是還沒從尸魂界那群‘白癡死神’那邊叛變?”

“廢話!”葛力姆喬的回答帶著濃濃的不耐煩,仿佛在嘲笑我問了一個蠢問題。

“你小子放尊重點會死么?”我的火氣也有點上涌,“切,不管是死神還是破面,都一個德行!不是天真愚蠢得可笑的白癡小鬼,就是狂妄自大得沒邊的白癡小鬼……”

“在你的世界里,別人都是小鬼嗎?”葛力姆喬的殺氣驟然升騰,冰藍色的瞳孔危險地收縮,“你小子要是沒事找事,信不信本大爺現(xiàn)在就轟了你這個破窩!”

“那我就單刀直入?!蔽业难凵袼查g銳利如刀,左臂毫無征兆地化作一道銀芒,快得超越了視覺的捕捉,鋒利的刀尖精準無比地懸停在葛力姆喬的眉心之前,距離他的皮膚僅有一線之隔!冰冷的刀氣甚至讓他額前的藍色碎發(fā)微微飄動。然而,他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連眼皮都沒眨一下,視線甚至沒有聚焦在致命的刀鋒上。

嘖……我在心底暗罵,這家伙的神經(jīng)是鋼筋做的嗎?要是我像疋殺地藏那樣帶點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藍染,是怎么通過斷界來到虛圈的?”我沉聲問道。

“切,就為了這種白癡問題?”葛力姆喬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們那什么尸魂界,不也能打開斷界的通路嗎?”

“白癡是你!”我的刀尖向前逼近了一分,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藍染要是用尸魂界那套老掉牙的方法打開斷界,技術(shù)開發(fā)局那群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在監(jiān)控上的變態(tài)會不知道?這可不是誤闖哪個隊長辦公室,說句‘抱歉我在散步’就能蒙混過關(guān)的小事!”(注:此處暗示市丸銀經(jīng)常擅闖隊長室)

“你什么意思……”葛力姆喬臉上的不屑漸漸褪去,冰藍色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認真的思索,眉頭緊鎖。

“我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我收回刀臂,攤開手掌,掌心的紋路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模糊,聲音冷得像冰,“虛圈里,早在他叛變之前,甚至遠在你們十刃成為他走狗之前……就已經(jīng)有他的人了。而且,是能為他秘密開啟斷界通路的關(guān)鍵人物。”

“哼,”葛力姆喬冷哼一聲,重新抱起雙臂,但眼神已不復之前的狂躁,“就算有這種人存在,對我們又有什么影響?”

“那么,”我微微傾身,目光如炬,直視著他冰藍色的瞳孔,“既然有這樣的人物存在,為什么藍染從未向你們提起?藍發(fā)的小鬼,你們說到底,不過是他棋盤上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為他賣命,值得嗎?”我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為他賣命?”葛力姆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獸,猛地站起身,狂暴的靈壓瞬間充斥了整個狹小的石室,石壁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別開玩笑了!本大爺才是終有一天要君臨這個世界的人!”

還真是……頭腦簡單到令人發(fā)指的行動派啊。我在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么,”我換了個問題,試圖將話題拉回正軌,“目前在虛圈的破面之中,除了你們十刃和那些三位數(shù)的雜魚,還有誰的戰(zhàn)斗力,能達到十刃的標準?或者說,曾經(jīng)達到過?”

“十刃標準?”葛力姆喬像是聽到了什么滑稽的事,重新坐回石床,“要是有那種貨色,早就擠破頭當上十刃了!倒是有不少三位數(shù)的蠢貨,曾經(jīng)坐在十刃的位置上……”他頓了頓,語氣帶上了一絲刻意的嘲諷,顯然是想起了自己也曾被剝奪編號的經(jīng)歷,“然后又像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地跌下來……再也爬不回去!”

“雜碎……”我低聲重復著這個詞,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冰冷的石椅扶手,“難道……就沒有漏網(wǎng)之魚?沒有被記錄在案,卻擁有足夠力量的家伙?”

“誰知道!”葛力姆喬不耐煩地揮揮手,“就算有,估計也是個沒骨氣的縮頭烏龜,被打敗一次就躲起來舔舐傷口的懦夫……這么說的話,”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冰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異樣,“可能還有一個……不過被諾伊特拉那混蛋打敗后,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諾伊特拉?啊,那個纏滿繃帶、戴著眼罩、整天嚷嚷著‘女人就該被踐踏’的神經(jīng)病長發(fā)男?”我露出嫌惡的表情,“本大爺可沒興趣去玩尋人游戲。”

“哈?”葛力姆喬的注意力瞬間被轉(zhuǎn)移,他猛地抬頭,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小子剛才……是不是用了‘本大爺’這個稱呼?想死一次試試嗎?”

“笨蛋終歸是笨蛋……”我懶得再跟他糾纏,站起身,走到石門前,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在門板上!厚重的石門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緩緩滑開。“好了,”我側(cè)過身,語氣帶著一絲施舍般的意味,“雖然很不情愿,但還是謝你一丁點微不足道的情報。然后,”我指了指門外,“鑒于你只要呆在這個房間里超過三分鐘,我的‘房子’就有四分五裂的風險,所以——請回吧。”

“……”葛力姆喬站起身,冰藍色的瞳孔深深看了我一眼,嘴角咧開一個帶著惡意的笑容,“切,你不覺得……你小子本身的存在,就是這個鬼地方最大的‘危險’嗎?”他撂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狂野的藍發(fā)在身后揚起一道桀驁的弧線。

我本身就是危險?

切,莫名其妙。

我搖搖頭,轉(zhuǎn)身走回冰冷的石室。剛踏出兩步,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來。這房間……怎么比剛才更冷了?虛夜宮明明懸浮在熾熱的沙漠之上,造了個虛假的天空,卻連最基本的溫度都吝嗇給予?不對……

等一下!

我的門呢?!

剛才被我一腳踹開的厚重石門,此刻竟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門口只余一片濃得化不開的、如同實質(zhì)的黑暗陰影,散發(fā)著不祥的氣息。

“你怎么啦,神槍?”

一個熟悉得令我靈魂深處都泛起惡心感的聲音,如同毒蛇般滑入耳中。別問我為何如此厭惡這個女人,有時候,憎惡一個存在,就像呼吸一樣,不需要任何理由。

“喂,”我猛地轉(zhuǎn)身,冰冷的視線如同實質(zhì)的刀鋒,刺向那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門口黑暗中的身影——夏蘿,“不要用那種仿佛很熟稔的語氣稱呼我的名字。我可不記得,允許過你擁有這份‘殊榮’?!蔽业穆曇舯忍撊Φ暮L更凜冽。

“呵呵呵……”來人掩唇輕笑,那笑聲如同銀鈴,卻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惡意。她或許不知,她的每一次笑容,在我眼中都是最赤裸的挑釁?!皠e那么生氣嘛~”她輕盈地向前一步,身影從陰影中浮現(xiàn),月光石般蒼白的長發(fā)流淌著微光,“我是來祝賀神槍,終于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呢~”

“切,”我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惡,“我不記得邀請過你進來,更不記得我們的‘交情’好到需要你來‘祝賀’的地步。這里不歡迎你?!?/p>

“神槍,你真是相當……討厭我呢……”夏蘿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仿佛在談論天氣,“沒辦法呀,畢竟……我可是那個,想要‘搶走’你主人的女人呢~”

想要作嘔!

看到她的每一刻,這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排斥感就洶涌一分!隨著時間推移,這份厭惡已化為實質(zhì)的、翻騰的毒液,侵蝕著我的意志!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的靈體內(nèi)部,那構(gòu)成存在的精純靈子正在被一種詭異的、污濁的猩紅色所浸染!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我似乎……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如此純粹地、想要將一個存在從世界上徹底抹除的沖動了!

但是為什么?!

我絕不可能為市丸銀那小子吃什么無聊的“醋”。是因為這女人介入了他和松本亂菊之間?不對……我似乎也沒有那種保護別人“終成眷屬”的奇怪癖好……那么,這股源自本能的、幾乎要焚毀理智的殺意,究竟從何而來?!

“夏蘿,”我強行壓下靈體深處翻騰的暴戾,聲音低沉沙啞,雖然用的是疑問句式,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可以啊?!彼穆曇艉鋈蛔兊糜行╋h渺,如同從遙遠的水底傳來。與此同時,我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視線開始模糊、扭曲,眼前的景象如同隔著一層晃動的水波。該死!怎么回事?!我下意識地伸手,五指深深扣進一旁冰冷的石壁,堅硬的巖石在指尖下發(fā)出細微的碎裂聲,才勉強支撐住搖晃的身體。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不是戰(zhàn)斗的疲憊,也不是中了什么陰險的招式……更像是……某種更深層的東西在失控!

我……我的狀態(tài)……

“虛夜宮畢竟不是斬魄刀和死神該踏足的地方呢,神槍……”夏蘿的聲音如同鬼魅的低語,忽遠忽近,鉆進我的腦海,“所以呀……希望你不要再管那些‘無聊’的閑事了。乖乖地跟著市丸銀,然后……跟著藍染大人走下去,這樣或許……”她的話語如同浸透了毒液的絲綢,溫柔地纏繞上來。

“不然的話,恐怕……”她最后的話語被一陣尖銳的耳鳴淹沒。

可惡!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失控?!偏偏是市丸那個白癡不在虛圈的時候!

“滾出去!”我猛地抬起頭,眼中血絲密布,聲音因為極致的壓抑而變得嘶啞扭曲,帶著一種瀕臨瘋狂的顫抖,“不然……就給我永遠閉上你的嘴!否則……”一串低沉而瘋狂的笑聲從我喉嚨深處不受控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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