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雷聲驚醒,發現客廳亮著燈。
他正用那截綠枝輕點電視屏幕——里面是跳江少年的新聞直播。綠光閃過,少年腳底突然打滑跌回橋面,被警察一把按住。
“違規操作要扣工資的。”我抱著毯子突然出聲。
他嚇到綠枝戳進沙發:“…你怎么沒睡?”
“起來喝酸奶。”我晃晃手里的杯子,“要舉報你嗎?前公務員先生。”
他扯過毯子裹住我,冰涼的指尖劃過我手腕時,有咖啡香散開:“舉報也行…但先幫我想個請假理由,明天要陪VIP客戶復查。”
最后一次靈魂契約
抑郁復診那天,醫生看著腦電圖驚嘆:“不可思議!你的神經突觸像被…修剪過?”
走廊里,死神正把綠枝按進消防栓。枝尖瞬間焦黑,他痛得抽氣。
“用靈魂之力修補神經?”我拽過他流血的手指(滲出的是咖啡),“這算工傷還是人情?”他低頭舔掉血跡:“算售后服務。”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