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鮮血逐漸的溢出了指縫,又順著指縫慢慢向外擴散。
突然,紀松瀾臉一繃,整個人簌簌發(fā)抖,冷汗直流。
他咬緊牙關想要憋住吐血的沖動,手死死的捂住嘴巴。
但最終一口血還是如噴泉從嘴里噴了出來!
溫熱的血飛濺到薛祝寧的臉上,薛祝寧腦子空白了一瞬,而后不顧身上的痛楚撲到他身邊。
薛祝寧半跪在地上,用旁邊的毛巾手忙腳亂的擦著紀松瀾的血,他身上剛敷上去的草藥掉了一大半,再次露出皮肉外翻的傷口——
“啊啊啊……啊啊……”
薛祝寧怕極了。
紀松瀾像是控制不了自己,他眼睛一翻,又開始哆嗦起來,嘴唇一開一合囁嚅著:“冷……好冷……”
薛祝寧附耳趴在他嘴邊,她仔細聽著他的話。
薛祝寧趕緊把他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些,紀松瀾還在顫抖著,薛祝寧干脆自己抱住被子,再用被子裹住紀松瀾。
【紀松瀾……別死啊……】
你死了,我任務就失敗了……
外面的林娘聽到動靜,她也急忙跑進來,瞧著床上的兩個娃娃,一個比一個臉色蒼白。
林娘挽住薛祝寧的胳膊想把她拉走,怎奈她死心眼的就是抱住不放。
“女娃娃……”
紀松瀾臉色蒼白的如同死人,呼吸虛弱而急促,見薛祝寧這幅愁容滿面的樣子,紀松瀾突然笑了:“我沒死,公主是不是很失望啊……”
薛祝寧陷在紀松瀾玩笑似的眸中。
【是啊,失望的不得了,你沒死我當然失望!】
薛祝寧心里這么念著,她端起桌上已經(jīng)搗好的草藥,一下一下的上到紀松瀾身上的傷口上。
【怎么回事,他怎么會傷的這么嚴重。】
紀松瀾啟唇自嘲:“公主不會失望的,我活不了了……”
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鮮血逐漸的溢出了指縫,又順著指縫慢慢向外擴散,突然,紀松瀾臉一繃,整個人簌簌發(fā)抖,冷汗直流,他咬緊牙關想要憋住吐血的沖動,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但最終一口血還是如噴泉從嘴里噴了出來,溫熱的血飛濺到薛祝寧的臉上,薛祝寧腦子空白了一瞬,而后不顧身上的痛楚撲到他身邊。
薛祝寧半跪在地上,用旁邊的毛巾手忙腳亂的擦著紀松瀾的血,他身上剛敷上去的草藥掉了一大半,再次露出皮肉外翻的傷口。
“啊啊啊……啊啊……”
薛祝寧怕極了。
紀松瀾像是控制不了自己,他眼睛一翻,又開始哆嗦起來,嘴唇一開一合囁嚅著:“冷……好冷……”
薛祝寧附耳趴在他嘴邊,她仔細聽著他的話。
薛祝寧趕緊把他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些,紀松瀾還在顫抖著,薛祝寧干脆自己抱住被子,再用被子裹住紀松瀾。
【紀松瀾……別死啊……】
你死了,我任務就失敗了……
外面的林娘聽到動靜,她也急忙跑進來,瞧著床上的兩個娃娃,一個比一個臉色蒼白,林娘挽住薛祝寧的胳膊想把她拉走,怎奈她死心眼的就是抱住不放。
“女娃娃……”【是啊,失望的不得了,你沒死我當然失望!】
紀松瀾像是聽到了什么,他忽而又啟唇自嘲:“公主不會失望的,我活不了了,只可惜不能救出父母妹妹……咳……”紀松瀾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嗽沒完,一口血從嘴里噴了出來。
“紀松瀾!”
薛祝寧怕極了。
薛祝寧不知所措的看著紀松瀾吐血的樣子,而后不顧身上的痛楚撲到他身邊,她半跪在地上,用旁邊的毛巾給他擦著血。
紀松瀾眼睛一翻“冷……好冷……”
紀松瀾站在床邊俯視著薛祝寧,不知她是做了多少惡事,就連睡著都不安穩(wěn),身體蜷縮著,雙手抱著膝蓋,看上去倒是有幾分脆弱。
紀松瀾的手不由自主的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只要他這么一捏。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目露冷光,紀松瀾的手逐漸收緊——
外頭突然傳來一個婦人聲:“陳郎中,你快來看看……”
紀松瀾被這一聲說話聲驚回了理智,他趕忙收回了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哎呦,小公子你醒了啊!”農婦打扮的婦人手里挎著個菜籃子迎了過來:“我還以為你要有幾天才能醒呢。”
睡著的薛祝寧也睜開眼,她看了看婦人,又略帶著遲疑的看向紀松瀾。
薛祝寧坐起來,她抓住紀松瀾的胳膊,又驚又喜道:“你醒啦!”
紀松瀾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是這個反應,他試探的叫了聲:“薛祝寧。”
“小公子,你可總算是醒了,這位女娃為了救你可是三天三夜都沒合眼。”農婦把胳膊上的籃子放在桌上,她笑道:“你們年輕人的感情真好!想當年我跟我娃兒他爹也是這么恩愛。”
“小公子,你剛醒還是先回東屋躺著休息吧。”農婦道。
旁邊的郎中也跟著道:“是啊小公子,你這剛剛醒來還是先去歇歇。”
紀松瀾困惑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轉,試圖能得到一個答案。
農婦見紀松瀾傻傻的,突然大叫一聲:“壞了壞了!該不會是燒成傻子了吧!”
農婦說著,她的手也伸到了紀松瀾的額頭上。
紀松瀾反抓住農婦的手,目光定定的看著農婦,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
薛祝寧拄著個樹枝子做的拐杖,走出了林娘家的門,拄著拐杖走到高處山上,她這才看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一座孤島,四面臨水,島上絕大部分都是山,村民們都聚集在東邊一隅,站在山上,她只能看見一望無際的海面。
薛祝寧打心底發(fā)出一聲嘆息。
公主這個職業(yè)真是不好干,趕明兒等劇情結束后,她一定不會再接這種大男主劇本。
薛祝寧拄著拐杖,在山上慢悠悠的走著。
為今之計,她還是要先想法子從這里離開,然后再去解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心里正這么想著,兩個村民從更上面走下來,和薛祝寧打了個照面,兩人表情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