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的地址，許雯來到了蔡薇的家里，敲了門，開門的是蔡校長。

“許雯來了，歡迎啊。”

“蔡校長好。”

蔡校長身后站著一個男孩，那男孩用手語跟許雯打招呼。

“姐姐好，我是蔡夫。”

這一刻，許雯終于明白為什么蔡薇會手語，也明白為什么蔡薇會說給他弟弟補數(shù)學非她不可，也明白為何蔡校長會被文阿姨說服，讓她來他們學校上課，在學校對她關照又加，也明白蔡薇這個打扮或只許是為了保護弟弟不被欺負，她天天放學都去學校接她弟，無形中大家都知道蔡夫姐姐是個混社會的，不好欺負，好有愛的一家啊……

步行街廣場的街角，從此多了幾個玩滑板和輪滑的小屁孩，他們不說話，只用手語，他們幾乎每周都來，玩累了就到麥當勞里吃點東西，寫寫作業(yè)。

“你頭發(fā)哪里染的？”

“我爸在超市買的染發(fā)劑給我染的。”

“什么色號。”

“不知道，回頭我問問我爸。”

“我也想染。”

“那讓我爸也給你染一個。”

“你是不是什么事都聽你爸的。”

“那當然了，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媽（一個梗，字面意思）。”蔡薇邊說邊演。

“那你弟怎么來的？”

“撿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