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來到了一月,學校舉辦元旦聯歡會的時間,各個年年級各個班都要出節目,以前初中時候由于許雯不會說話的原因,運動會、歌唱比賽、合唱比賽、元旦聯歡越是熱鬧的時候許雯和梁恩豪都沒參加過,都是請了假跟文慧和梁田全國玩或是出國玩,許雯對這類晚會的印象只在電視上見到過,她從來也不知道參加是什么樣的感受,只記得小學時候大家就是朗誦個古詩、說個笑話之類的,并不覺得有多期待。
“同學們,元旦聯歡會大家踴躍報名參加啊,通知幾天了,怎么沒一個人報名?”班長汪洋在自習課上問大家。“聽說別的班都好幾個節目了,咱們一班不能落后不是。”
“一班一班除了學習,其他都一般。”角落里的趙星同學接話道。
大家齊刷刷的扭頭看看趙星:“別看我,我學習也一般,哈哈。”
“不要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樣吧,我出一個節目。”汪洋開口。
“我可以出一個節目,我會跳芭蕾,但是要再找幾個女生一起。……許雯,你不是會嗎,軍訓下雨那天好多同學都看到你在操場上跳了。陳曦嘉、晨曦璐咱們一個舞蹈班的,也都合作過,一起吧。”
“……”
“一會放學咱們四個留下。”陳曦嘉、陳曦璐、許雯三個人還在三臉茫然已經被楊祎安排的明明白白。
“已經兩個節目了,其他同學趁周六周日回去想想,踴躍報名。”汪洋說。
倒不是許雯矯情不愿表演節目,只是依稀記得上次表演時候還是在小學,現在都過去好幾年了,好幾年沒練習,好幾年沒登臺,啞巴的三年,讓自己一點點失掉自信,她不確信自己能不能完成表演……
放學后,四個人簡單溝通了舞蹈曲目、時長、服裝等問題。
許雯一出教學樓,就看到梁恩豪站在樓前等自己。
“爸定了日料,走吧……”許雯跟著梁恩豪上了門口一輛出租車。
“哥,今天好累啊?”
“累了就休息會,到了叫你。”
“好!”許雯把身體整個都靠在出租車座椅上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三年前獲得“星球杯-青少年6-12組芭蕾舞比賽冠軍的場景。
日料店開在一個寫字樓旁邊,寫字樓燈火通明,進進出出的人都很匆忙,大家都背著公文包,或打著電話或提著電腦,許雯一路跟著梁恩豪:“哥,這個店怎么沒來過。”
“爸說是新開的,走吧。”店名是一串日文夾雜著中文,許雯沒細看。
“梁先生的包間。”梁恩豪對穿著和服的服務員交談。
進了包間就看到梁田和文慧在喝清酒。
“趁我倆不在你倆喝上了?”
“今天爸談了個大項目,跟你媽喝幾口,高興高興。”
“可以上菜了。人齊了”文慧對服務員講。
“上次跟客戶來這邊吃,味道不錯,挺新鮮的,今天想著帶你們來嘗嘗。”
刺身、壽司、章魚丸子、烏冬面,每一道菜都很精致。文慧和梁恩豪吃的很滿意。
許雯吃的不多,她一直盯著梁田面前的那瓶黑色酒瓶。
“梁叔,我能喝點那個清酒嗎?”
“……”梁田、文慧、梁恩豪三臉茫然的看著許雯。
“可以啊。少喝一點沒關系的,這個也就十幾度。”梁田愣了三秒,微笑著說。“服務員,再拿個酒杯。”
“我就喝一小杯。”許雯把面前滿滿的一小杯酒一口悶掉,一杯酒下肚。
“挺好喝的,再來一杯。”許雯邊說邊示意身旁的服務員。
“最后一杯,確實不錯。”身旁的服務員也笑開心了。
“可以再來一杯嗎?”三杯酒下肚,感覺許雯的臉紅紅的,她對著桌上的三人撒起嬌來。
“這酒瓶里還有,喝完算了。”服務員笑笑倒了一杯又一杯,許雯也喝了一杯又一杯,五杯酒下肚,許雯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我一會兒要去買舞蹈服和舞蹈鞋,我要參加學校的元旦表演,我一定可以的。”說完,許雯整個人暈在飯桌上。
至于是怎么回的家,怎么到的床上,許雯一點也不記得了。夢里許雯夢到了自己和楊祎、陳曦嘉、陳曦璐四個女孩變成四只小天鵝,在舞臺上跳啊跳不知疲倦,媽媽就在臺下看,微笑中帶著欣慰……
第二天起床只覺的頭蒙蒙的,看了手機,才不到八點,還好是周末,起床先洗了個澡。
梁恩豪房間的門虛掩著,他好像正在寫作業,平常沒見他起這么早過,今天挺反常的,她也沒細想。
“哥,我能進來嗎?”許雯很少進梁恩豪的房間,總覺得男孩也有自己的隱私,她進梁恩豪的房間總會先敲門或者問一下。
“進來吧。”昨晚沒怎么睡,擔心許雯,時不時的起床去看下許雯有沒有事情,梁恩豪聲音有些沙啞,不過好在許雯沒察覺。
“酒醒了沒?文女士給你煮了醒酒湯,喝完再吃飯。”梁恩豪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坐在書桌前一直沒有回頭。
“哦。”許雯看梁恩豪沒回頭轉身下了樓。
許雯正在吃早餐,梁恩豪也下了樓。坐在許雯對面靜靜的看著許雯吃飯。
“爸媽給你立個規矩,從今往后你必須滴酒不沾。”
“這是文姨和梁叔說的還是你說的?”
“不讓你喝酒是為你好。”
“那可不行,人生大事怎么能少的了酒……”
“你昨晚醉的跟個死豬一樣,幸好我把你背回來,小小年紀就愛喝酒,偏偏酒量也不行……”
“……”
“酒量都是練出來的,你才是死豬,文姨和梁叔都沒說什么……”
“……”
“幸好昨天我跟爸媽都在,你要是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或者跟外人在一起喝酒,后果不堪設想……”
“哦。昨天我喝了幾杯啊?后來的事我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
“頭疼嗎?我給你按幾下吧。”梁恩豪邊說邊走到許雯身后,雙手摸著許雯的太陽穴,又穿過許雯的頭發,按了幾下頭皮,手又移到許雯的肩膀。梁恩豪的手很大,經常打籃球,手勁也很足,沒想到按摩起來也很溫柔,被梁恩豪一通操作下來,許雯只覺得渾身酥麻,說不出的感受,感覺怪怪的,是從未有過的感覺,此刻她只想逃離,不想繼續,她縮著肩膀,梁恩豪有所察覺,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不舒服嗎?我看媽就是這么給爸按的。”
“該、該上輔導班了,再不走咱們該遲到了。我上樓收拾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