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習課上,班上人不多,零零散散只有幾個人,今天有年級籃球比賽的半決賽,比賽雙方是他們一班和梁恩豪所在的三班,許雯之所以沒去看比賽是因為她實在受不了那些女生在球場叫著梁恩豪的名字,眼神時刻追隨在梁恩豪身上,那樣的場景,每一秒她都想讓那一群女生閉嘴,她拿出一張英語試卷,試圖讓自己平靜,班主任突然進門焦急的詢問:“汪洋怎么一天沒來上課,電話也不通,籃球比賽也不參加了,有同學知道嗎?”
“老師,我可以去她家看看。”許雯接話。
“你現在就去吧,怕他出什么事,他父母都不在身邊。”老師繼續焦急的說。
“好。”
許雯來到汪洋家,敲了敲門,好久汪洋才開門。
“你在家啊?”
“睡著了,剛才沒聽到。”汪洋聲音略帶沙啞,讓許雯進來,許雯關了門,汪洋自顧自走回臥室鉆進被窩。
許雯跟著汪洋到臥室:“你臉紅紅的,好像發燒了。”他穿著睡衣背心,許雯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沒見過男生穿這樣,梁恩豪在家也總是規規矩矩的打扮。
“溫度計有嗎?”許雯站在床邊詢問。
“床頭柜里有。”汪洋有氣無力的背著身子回答。
許雯拉開手邊床頭柜的抽屜,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那副素描畫靜靜躺在那里,她愣了一下又恢復了平靜,把畫旁邊的溫度計拿出來,甩了甩,遞給汪洋:“量一下。”轉身到客廳,給汪洋到了杯溫水,放在床頭。
她又回到客廳,給班主任回了個電話:“老師,汪洋在家,他好像發燒了,我留下來照顧他一下。”
許雯掛了電話,回到臥室,坐在床邊,汪洋也感受到許雯在床邊坐下,把夾在腋窩的溫度計背對著遞給許雯,許雯對著窗戶看了一下:“38.5度,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家里有藥。”他始終沒有轉身,繼續背對著許雯,保持著該有的社交距離。
許雯環顧四周,在客廳找到藥箱,但藥盒里面是空的。
臨出門許雯站在門口朝臥室方向喊了一句:“藥沒了,我出去買,你先喝點水,我馬上回來。”許雯出門在就近的藥店買了藥,又在小區門口的水果店買了點香蕉、蘋果。
許雯再次回到汪洋家,汪洋換了身日常的衣服,整個人像是簡單收拾過了,坐在客廳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捧著水杯,許雯把藥和水果放在桌上,汪洋走過來吃了退燒藥和一根香蕉轉身回到臥室,“謝謝,你走吧,我再睡一會就好了。”
許雯并沒急著走,又給汪洋熬了粥,忙完天已半黑,這個點已經放學了,她收拾收拾準備回家。臥室里汪洋像是睡沉了。
剛下樓就看見梁恩豪站在單元門口的一顆大樹下抽煙,煙頭的火光伴著梁恩豪的呼吸,一明一暗,第一次見他抽煙,那次在大理買的那盒煙到現在都沒打開,靜靜躺在她抽屜,怎么這小子今天自己抽上了。梁恩豪也看到許雯,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煙扔掉,用藍白相間的籃球鞋在腳邊踩了又踩,見梁恩豪死死的盯著自己,許雯走近,清了清嗓子:“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上去。”
梁恩豪面無表情,壓低了聲線回答:“剛到。”腳邊一地的煙蒂出賣了他。
許雯背著書包坐在梁恩豪的自行車后座,風順著梁恩豪的方向吹過來,煙草味道混著梁恩豪身上特有的氣味,霸道的飄了一路,許雯雙手環住梁恩豪的腰,把他抱得特別緊,那味道讓她沉迷。
家門口的路燈下,兩人還不想回家。
許雯感覺梁恩豪在生氣,又拿不準他生多大的氣。“送個東西給你,閉上眼睛。”
許雯輕輕摸摸梁恩豪的睫毛、眼睛、鼻梁,最后是嘴巴,她踮起腳尖,梁恩豪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梁恩豪的的表情從生氣到面無表情再到微笑,他睜開眼睛,笑的更不值錢了。
“你還挺好哄的。”許雯調皮的說。
梁恩豪壞笑著:“就這?!”
許雯繼續逗梁恩豪:“你還想怎樣?”
梁恩豪被許雯的話可愛到了,梁恩豪上前一步,想親吻許雯的嘴。
許雯預判了他的預判,調皮的躲開了。
沒親到許雯的嘴,梁恩豪有點不甘心:“你躲什么?”
許雯用傲嬌的口吻回答:“我不喜歡吃酸菜,你知道的。”
梁恩豪臭屁的說:“你知不知道下午多少女生看我打球,為我尖叫,給我送水。”后半句口氣轉為無奈:“偏偏你不在,你不僅沒看我打球,還在汪洋家里,我……你……。”
許雯話鋒一轉拿捏住梁恩豪:“這醋,你吃的明白嗎,我猜我為什么不去看你打球?”
梁恩豪被她拿捏:“你別走呀,把話說清楚,不然我晚上又要失眠了。”
許雯認真的說:“這周籃球比賽結束前,我都不會再跟你說話了……”說完轉身就走。
梁恩豪自嘲:“從沒想過,這愛情的苦也是讓本少爺吃上了……又苦楚又酸澀真他媽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