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身嬌體弱,陽氣不足,容易引來鬼魂,”姜桃掐指一算,“你還是睡世子爺?shù)拇沧詈脝褈”
楚盛瑾怒極,姜桃這是在把他往別的女人身邊推。
林軟軟只是他的好兄弟而已,不能因?yàn)樗桥樱筒荒芘c男子交好吧!他對林軟軟好,姜桃到底在瞎吃飛醋什么?
“你是我未過門的娘子,你同意軟軟睡我的床?”
“啊?姜桃姐姐,我與盛瑾哥哥男未婚女未嫁,這樣做不好吧......”
“有何不可?”
裝什么啊,兩人睡得昏天黑地不知天地為何物的時(shí)候,怎么沒想過自己還有未婚妻呢?
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cuò)嗎?
姜桃覺得,還是男鴨好,男鴨雖然為了錢,但情商高會討人歡心。
楚盛瑾咬牙切齒,狠狠揮袖,“這可是你說的!”
他拉著林軟軟轉(zhuǎn)身就走。
【哦哦哦哦哦惡毒女配真給我看惡心了,不過沒關(guān)系接下來可是重要劇情,軟軟被男主帶回寢舍,大做特做!!!啊啊啊啊,這是我最喜歡的情節(jié),每天都要看八十遍才能入睡嗚嗚嗚!!】
【惡毒女配瘋了哈哈哈,吃醋吃瘋了,暴露真面目了吧?以后軟軟再被欺負(fù),男主一定不會為了婚約對女配心軟咯~】
【今晚的劇情好爽,男女主再一次感情升溫,果然親密接觸是加速情感最好的催化劑,也不知道男主的兄弟們聽著寢舍里不可描述的聲音會不會蓬勃~】
【受不了了,你們一個(gè)個(gè)都是大黃丫頭,這里只是彈幕,不是無人區(qū)!】
【哈哈哈哈看樂了,一群癲子!林軟軟和楚盛瑾都睡過了,還裝什么貞潔烈女啊?這癲劇情我真看不懂了?有婚約的女配就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huán)?】
【樓上急了,樓上急了,看見軟寶和男主恩恩愛愛,不爽了是嗎?不爽你就憋著咯!癢也沒用!】
‘大做特做’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姜桃嘆氣,她也不想成為兩人play中的一環(huán),可祖母身上中的毒是從楚家出來的,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她不好徹底和楚盛瑾撕破臉皮。
還能怎么辦?活人微死涼拌。
她真沒功夫和彈幕鬧了,南雁囑托她去山腰宅院畫圖。
姜桃背上小書包,失去力氣一般,彎腰嘆著氣走了。
*
“九思兄?今日楚世子的未婚妻你看見沒有?是不是很是貌美?毫不夸張的說,好幾個(gè)學(xué)子見到她都走不動道了。”
商九思瞇了瞇眸子,皺眉道:“范建,大商律法不是擺設(shè),勸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楚盛瑾的未婚妻?他真的沒興趣,也不想見。
面前這兩個(gè)人幾次三番在他耳邊提,甚是心煩。
郝慎言一胳膊搭在范建脖子上,點(diǎn)了點(diǎn)好兄弟的腦門,
“行了,九思對別人的女人沒興趣,你快把嘴閉上吧!楚盛瑾又把林軟軟帶了回來,咱們只能睡門口了。”
“又?”商九思擰眉。
范建拍了一把大腿,“害!進(jìn)去半個(gè)時(shí)辰了,還沒完事,估計(jì)又是一夜奮戰(zhàn)!明明未過門的娘子長得那么好看,他就是瞧不上呢,要我說啊,只是臉盲而已,他就給人下了死期!”
“九思兄你不知道,人家那未婚妻是真的好,為了給楚盛瑾治病,割肉放血足足三十天!”范建湊近商九思耳邊小聲道:“聽說楚家人沒有一個(gè)人愿意,只有他那癡情的未婚妻,毫不猶豫同意了。”
商九思冷淡點(diǎn)頭,“倒是個(gè)癡情女子,只是可惜愛錯(cuò)了人。”
“不過,”他轉(zhuǎn)身,“和我沒關(guān)系。”
——“哎?哎?九思兄你又去下面的宅院啊?天太黑了,不如直接在這湊合一晚得了!”
范建叫住他。
商九思對聽墻角沒興趣,甚至覺得惡心,他沒有這種不良癖好,遂直接拒絕。
山腰宅院
姜桃揉了揉酸痛的肩,南雁給了她一本兩只手掌對起來厚的畫本,安排她每隔幾天就來畫圖。
真是把她當(dāng)牛馬用。
姜桃坐在小板凳上,捏著畫筆等待,今日的男鴨還是上次那一個(gè),南雁說這次畫保守一些,最近的讀者喜歡禁欲風(fēng)。
“嘎吱”——
商九思推門而入,只一眼他就看見屏風(fēng)后乖巧的女人,像是在等待他回家。
“來的這么快?”姜桃看見對面的陰影里走進(jìn)來一個(gè)人,看身材是上次的男鴨沒錯(cuò)了。
商九思問:“今日急匆匆走,又是家中有事兒?”
姜桃捏著畫筆的手一頓,有事兒是真,但不是家里。
她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算是,哦對了,不用脫衣服。”
她趕忙阻止,再不阻止對面身上只剩半個(gè)撩起來的薄紗了!
太自覺的男鴨有時(shí)候也不太好,姜桃撇撇嘴。
商九思不解,皺眉道:“你沒興趣了?”
姜桃尷尬的撓撓頭,這話是問的南雁吧?對面這男鴨也是怪可憐的,連畫圖的人換了都不知道,可她需要男鴨配合才能畫好圖。
猶豫片刻后,姜桃閉眼開口:“感興趣,太感興趣了!”
對不起了,南雁說不要他了,可姜桃實(shí)在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兒,她好愧疚。
商九思愉悅的微微勾起唇角“嗯”了一聲,“那繼續(xù)畫吧。”
他掀開薄紗,找了個(gè)角度坐好。
???!
姜桃杏眸睜大,都說了不需要脫衣衫,他怎么還把最后一塊遮羞布也撤掉了?不要哇,她不想長針眼!
臉頰紅成煮熟的蝦子,姜桃訥訥出聲:“快穿上!!”
她趕緊捂住眼睛,動作間畫筆滾落在地,順著屏風(fēng)滾到商九思腳邊。
紅色顏料蹭了一地,木制地板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線條,仿佛月老的紅線將兩人緊緊栓在一起。
“為什么要穿?你畫我不是因?yàn)橄矚g我?我不在的時(shí)候,你可以看畫像,難道不好嗎?”
商九思眼里閃過暗光,他覺得挺好的。
十三叔說過:再無情無欲的女人,只要蓄意勾引,就沒有拿不下的。
他偏要她愛他。
姜桃扭過頭,著急忙慌的收拾畫本,越著急越手忙腳亂,她不是南雁啊!!!
婉拒了哈,真的婉拒了。
她跑出去,身后的男鴨隔著窗戶問了一聲:
“下次什么時(shí)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