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拍即合,迅速干完飯跳過午休,直接上班。
此時,喬青言收到了鄭義的回復。
【鄭義:青言姐,我剛打聽到的付費內容,你大清早就把試聽內容聽完了。】
【喬青言:想不到吧老弟,姐姐我付費內容也聽完了!消息來的太慢了啊。】
【鄭義:那我去賺蘇白姐和宋哥的了。】
沒一會兒喬青言就收到了鄭義的質問。
【鄭義:為什么都不需要我的消息啊!怎么都有消息來源啊!】
【喬青言:孩子,做這行的就是這樣,晚間新聞可不好賣啊。】
回來的路上倒是看見很多參與者去食堂吃飯,都在討論今日的工作量比以往的大。三人回到廢料間,兩個原住民還沒回來,地上又新增了一批廢料。
喬青言回想一路上聽到的,心中有個猜測:似乎沒有參與者直接知道今日工作量變大的原因,都是通過打聽或者干活后才了解的,領導層就沒有參與者嗎?
位面探索度增加1%,猜測成立。
喬青言汗顏,真把他們當成廉價勞動力了。
新增的廢料分揀完畢,兩位原住民也來上班了:“你們中午沒休息嗎?”
“我們熱愛工作,不需要休息!”
二者明顯不信,磚頭看向任妁一,這位參與者可是念叨了好幾天的工程量大,不想上班,怎么今天這么積極?
任妁一為了能提早下班,違心的話張嘴就來:“我之前不愛上班是因為沒有遇到可以同甘共苦的同事,現在,我遇到了!他們愿意和我一起加班,為了我們能早點完成今日工作而努力。所以,我愛上了上班!”
好振奮人心的發言,要不是聽過她的抱怨,喬青言和宋卻晴就信了。
“其實是我師傅今晚有事,她孩子今日發燒了,丈夫又不在身邊,就想著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把活先干掉一部分,這樣能提早下班,早點回員工宿舍陪孩子。”宋卻晴面露不忍地瞥了一眼喬青言,重重嘆了一口氣,“我這個做徒弟的能幫一把是一把,所以中午也沒有休息,幫師傅把活干完了。”
小分揀工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為了孩子啊,正常。那你們抓緊干,今天早點下班。”
喬青言的青筋有點想成為一根鞭子,去把宋卻晴抽一頓。這人編起話來怎么比她編的還離譜?就她這樣的哪里看上去像是結婚有娃的?怎么那兩個原住民還信了呢?為了能早點下班,她忍!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為什么只有她的身世要被編的這么凄慘?不給另外兩個人編造點什么,都對不起她說書人的身份!
不對,我應該是欺詐師來著。管他什么身份呢,看我不編不死你們兩個!
喬青言眼淚一抹,鼻子一吸,開始造謠:“不是這樣的,二位大哥,不是這樣的。其實我徒弟和這位任老師的丈夫是一對戀人,任老師的丈夫老牛吃嫩草,把我這么可愛的徒弟騙走了,還欺騙任老師的感情,我們打算今天早點下班去質問他的。至于我的孩子,嗚,嗚......”編造的故事在某些需要情緒的節點,應該要適當的停頓,“我的孩子也被他拐走了,說這是他和我徒弟的孩子,我徒弟剛剛才告訴我,我的孩兒生病了,我必須得趕緊干完活去看他啊!”
好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宋卻晴和任妁一都不知道怎么回話,難以啟齒的表情正好和這個故事相對應。
兩個原住民聽了one愣one愣的,求中譯中教程。
大分揀工看看表情猙獰的任妁一,看看滿臉憋屈的宋卻晴,又看看背過身去抽噎的喬青言,有些艱難地開口:“請問,你的丈夫,不,你的戀人,不對,拐走你孩子的那個人,是誰啊?”
三人沉默良久,對視一眼,連上了腦電波。既然在場的諸位禍害不了,那就只能找場外那個都認識的倒霉蛋了。
“就是那個看門的混蛋!”
“是看守工廠的張先生。”
“姓張的那個可愛宗桑!”
參與者的關系真亂,給原住民帶來了億點震驚。不過,這并不妨礙人類吃瓜的本性,無論是哪個世界的人類都是如此,比如面前的這兩位原住民。
小分揀工環視了一圈廢料間,看著新來的廢料陷入了沉思,然后一手托著下巴,眼珠在眼眶中打轉,看樣子似乎在計算工作量,但喬青言總覺得他在給自己找理由去現場吃瓜。
事實上,喬青言的覺得是對的。
“現在工作還不是太多,等廢料積攢一點再分揀也是來得及的,我先帶你們去找你丈,情,人販,那個人吧。”
“我也跟去吧,我怕他發火打你們,你們扛不住。”
包括小分揀工在內的四個人,歪頭看向大分揀工,臉上寫滿了無語和不可思議:你是說他一個人能肘擊我們四個?這就是一個人把我們全都包圍了嗎?朋友,下次想湊熱鬧記得找個好點的理由。
大分揀工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離譜,尷尬地撓頭:“其實我就是想參與一下,嘿嘿。”
出于把一個人剩在工位上干活,屬是有點不太道德,廢料間決定來一次部門團建,團建活動就是——捉人。
昨天宿舍團建,今天部門團建,哪來這么多集體活動啊?
喬青言如是想。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兩件事的起因。“嘿嘿”一笑,感受到身邊的一股視線,是宋卻晴。
哦~好像這位是全程參與的真正受害者呢!
廢料間的位置屬實有些太偏僻了,走出去幾乎要把所有部門都路過一遍。要不是五個人的穿著打扮都略顯窮酸,旁人看到了還以為是領導視察,他們只能算得上丐幫出動。
路程有些長,喬青言的嘴有點閑:“兩位大哥,都在一起工作一個上午了,算上昨天半個下午,四舍五入咱們也是同甘共苦一天的人了。我還不清楚怎么稱呼你們呢,方便說不?”
“我們這些干苦力的都是沒什么文化的,有點本事的都去研究新玩意兒了,我們搞不來這些。他們的名字好聽,我們的就怎么順口怎么來了。”大分揀工自嘲地撓了撓頭,“我叫李九,聽著就很順口對吧。”
小分揀工的語氣里也透露著無奈:“叫我陸丘就行,沒什么含義,只是老家靠著山丘罷了。”
雖然他們在諷刺自己沒文化,名字隨意,但從先前的對話來看,他們曾經受到過教育。無論是不怎么帶口音的普通話,還是語句的連貫性,都不難聽出他們至少受到過一段較長時間的教育。之前他們在看書時,兩位原住民明明對知識充滿向往,可又為何都如此無奈呢?
想不明白的事,那就先放棄思考。
喬青言點了點頭,準備放過這個話題,任妁一卻沒有:“可是,二位并不像是沒接受過教育的人啊?為什么要這么說自己呢?”
二人沒有回答,和之前那次一樣,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后文。
好奇怪?
為什么一問到他們關于自身教育的問題,就會避而不答?
難道這也是一條未被發現的線索?
目前已知的人物中,喬青言明確知道受過高等教育的只有宋煙。她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召喚她,無論其他人能不能看見靈魂,她對著一團空氣問話,就算別人看不見有東西,那也能猜到有東西了。不劃算!即使喬青言現在很想問一些問題,但為了保持神秘性,她忍!
[宋煙:其實我能在你的腦海里和你交流的。]
腦中傳來宋煙的聲音,喬青言一個激靈,瞪大了雙眼,還被兩個人抓了個正著:“咋啦?見鬼了?眼睛瞪這么大?還是見著錢了?”
“沒啥,就是突然想到不會這件事到最后你倆談上了吧。”
平地一聲雷。本來想套喬青言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的兩個人,現在已經自閉了。有時候真的很想問她一句:是人?
以一個很離譜的結論逃過一劫的喬青言,終于能夠回復宋煙有關于她的震驚:[你也沒和我說呢?姐姐,有這功能早說啊!你不知道我有多少問題想問你!]
[宋煙:嘿嘿,昨天的消息太令人興奮了,不小心就忘了。]
[那,煙兒姐,我想問一下,為什么陸丘和李九不愿意回答有關他們教育的問題啊?]
[宋煙:明星周刊獨家發起哦ii請問0成為i的傳球為9i地區防火墻。]
[啥玩意兒?]
[宋煙:抱歉,不知道為什么我說不出來。]
喬青言了然,看來這就是一條未被發現的線索。
[宋煙:愛看去德國i卻好像在看i哦耶而,獲得卡就開會啊害得我覅u為,我本來也想直接前往戰場的,但被軍隊的領導阻止了,所以我就想不如先去國外留學,把他們的技術學會了,這樣回來我們也可以造坦克、導彈之類的武器了。]
[嗯?你說自己故事的那一部分能聽清了。]
這系統屏蔽還怪高級的,屏蔽關鍵總結性語言,個人故事經歷就能閱讀了。
喬青言本想著從另一個角度提問,看看能否再有什么相關的線索。但他們已經到達“捉人”目的地,提問暫停,現在是搞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