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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黑中白

《黑中白》

《黑中白》

喂歐喂歐喂歐——

隨著警車鳴笛的響起,雨像是被驚擾一般越下越大。

“喂,楚律,綠星小區一號樓第一單元五樓西門,接到報警有命案,我正在趕往現場,你速來。”顧翊既興奮又著急,催促司機“能再快點嗎?”

司機一聽后邊是警察,開的格外穩當“警察同志,下大雨呢,快不了,回頭出了什么事,我能免責嗎?”

顧翊“……”

到地方了,顧翊出示證件,“市公安局刑偵隊顧翊,請配合調查。”

顧翊問探員:“什么情況?”

“哦,死者宋東海,男性,身高192,匕首從后腰出穿入,刺穿,流血過多致死,剛來的時候死者躺在臥室門口,旁邊有一把匕首,死亡時間15分鐘之前。”

“另一具?”

探員:“男性,身高175,劃破喉嚨致死,尸體已經出現大面積的尸斑,且有明顯的浮腫,說明死亡時間在48小時以上,身份還不能確定。”

顧翊:“去驗一下DNA。”

顧翊戴好手套,拿起兇器看了看,“這不是普通的匕首吧,比普通的匕首還要長,但是跟劍比又短了太多。”顧翊把兇器交給王葛。

顧翊遞給溫慧一杯熱水“您是宋東海的妻子是吧,方便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溫慧反應一陣,目光呆滯,慢慢開口:“當時我在廚房里做飯,聽到我兒子喊出事了,我出去看就看到了一具尸體,上面有一張紙條寫著:今天晚上我將會來殺你,然后我去報警,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我以為是警察然后就開門了,剛開門就聽見兒子在慘叫,趕過去的時候,兒子嚇暈了,他爸躺在地上……嗚嗚嗚……”

“敲門的是誰?”

“是快遞員。”

“你買東西了嗎。”

溫慧急忙翻出手機,找出購買記錄“買了,是不粘鍋。”

“行了。”

楚琛過來,給溫慧遞紙,“為你們安排了酒店,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辛苦你們到酒店住一段時間了,第一兇手既然能入室殺人,說明這里不安全,第二是避免破壞現場,望理解。”

兩人又去看了天花板上的窟窿望了望窗外,楚琛拍了幾張照片。

“看過尸體了?”顧翊問。

“看過了。”楚琛遞給他一個透明封口袋,里面裝著一根頭發,“這是在尸體旁邊的,應該是兇手的。”

顧翊掃了一眼頭發長度,“女性”

楚琛:“不一定,這頭發是假發,可能是男扮女,也可能是女性為了掩蓋自己特殊的發色。”

留下一個警察,其余人都回了局里。

顧翊:“說一說發現了什么?”

楚琛“我看了一眼兇器,很特殊,市面上不會有,兇手選擇這樣一把兇器,是為了能夠一次性的殺死他,說明他作案時間很短,而且他自己會制作或者是周圍人能制作這種兇器。”

顧翊:“還有一點,兇手能精準的穿過腹部且沒有遇到任何骨頭的阻礙,是不說明對人體結構有一定了解。”

“確實,但這一點沒什么用,從網上隨便查一查人體結構圖就能有所了解。”

顧翊“……”

“兇手是跳窗走的,有窗外的監控嗎?”

顧翊皺眉,“你怎么知道他是跳窗走的,而且那是五樓,還有防護欄。”

楚琛白了他一眼,“你去個現場,連兇手從哪逃的都不知道?幾年沒發生命案,連你的腦子也一起壞掉了?”

顧翊“……”

王葛指了指電腦,“沒有對著宋東海窗戶的監控,一樓的監控也沒有拍到有人從上面下來,又趕上大暴雨,小區里沒有人出行,都在自己家里,沒有什么見證者。”

“那對面的人看到了嗎?”

王葛:“問過了,沒有。”

楚琛拿出幾張照片,“這是死者家里拍的,從臥室門口到窗戶都有血跡,像是踩到了地上的血跡,然后逃跑的時候又粘到了別的地方,但是卻沒有留下腳印,因為他可能在腳上套了某種東西,很滑,類似于塑料袋這種。”

“另外兇器、紙條,還有現場都沒有檢測到指紋,沒有任何擦拭的時間,說明他戴著手套。”

“還有天花板上的洞,明顯是被人特意鑿過的,本來就不牢固了,再加上尸體的重量,能自己掉下來不奇怪。屋頂上的磚瓦有松動,從屋頂到天花板,中間有一個隔層,空間不大,但足夠活動。”

楚琛問:“另外,我還有幾個疑點,天花板掉下尸體,報警,然后快遞員過來,這一環扣一環,兇手是怎么讓天花板在那么一個恰當的時間掉下來的?他如果從窗戶逃走的話,一樓監控沒有拍到,說明他沒有下來,他又是怎么在空中就不見了的?留這么個紙條意義何在?只是為了挑釁?來敲門,然后兇手立刻就殺了宋東海,說明兇手本來就藏在房間里的某個地方,還得去問一問死者家屬。”

“能確認另一名尸體的身份了嗎?”

王葛:“死者,高小虎,無妻無子,父母早逝,小混混一個,但打架是一把好手,所以經常有人雇他去收拾人。”

顧翊:“王葛,去查一下高小虎和宋東海有什么關系,還有那個快遞員。”

“明白”

顧翊望向楚琛,“走吧,宋大律師,去高小虎家里看看。”

來到高小虎家,是把廢棄的倉庫收拾成了住所。

顧翊聞了聞桌上的飯菜,“餿了,確實走了有段時間。”

楚琛拿著一把兇器過來,“這是在死者床頭發現的,與宋東海身邊的兇器一樣,上面還有血跡,去檢驗一下上面的DNA與死者是否符合,符合的話基本可以確定死于一人之手。還有查一查在這個小區里身高在175到192之間的人,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人。”

“為啥這個身高啊?”

“身高175的人,兇手選擇的最快捷的殺人方式是劃破喉嚨,但是在身高192宋東海身上他選擇刺穿腹部,按理說在短時間內殺人最快的方式就是劃破喉嚨,但是身高的原因,兇手不方便。”

“明白了”顧翊吩咐王葛,“去檢驗,去查,另外再查一下附近有誰能打制金屬工具。”

叮鈴鈴叮鈴鈴——

顧翊接起電話,“哪位?”

“顧隊,宋東海的兒子宋曉峰醒了,現在在蛋黃酒店。”

顧翊半蹲,帶著宋曉峰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問:“別害怕,說一說當時發生了什么?”

“就是就是,我在沙發上看手機,突然,天花板上掉下來了一具尸體,上面有紙條,寫著:我今晚將會來殺你,然后我媽報了警,之后有人來敲門,我很害怕,趕緊到臥室門口,我看到是快遞員,我覺得應該沒有危險,然后我就出來,然后撞上了我爸,后來我就看到我爸爸被一把刀刺穿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你為什么會躲到臥室門口?”

“我不知道。”

“那你爸爸為什么會突然來臥室。”

“我也不知道。”

“看到兇手長什么樣子了嗎?”

“沒有,他頭上戴著個套,只露了眼睛和鼻子。”

一旁的楚琛把平板放到他面前,“這樣?”

宋曉峰愣了愣,沒想到這個長得好看的大哥哥,竟然在畫畫,畫中用簡單的線條勾勒,黑色頭套套在了長發外面,只露出了眼睛和鼻頭。

宋曉峰點了點頭。

“有心臟病嗎?”

“沒有。”

“在發現尸體之前有發現什么異常嗎?天花板上有什么異常響動嗎?”

“都沒有。”

叮鈴鈴叮鈴鈴——

“喂,顧隊,快遞員找到了,是李冬,地址發你了。”

顧翊亮出證件,“你好,警察,請配合調查。”

顧翊在和李冬交談時,楚琛隨便看了看。

“是你送的宋東海的快遞?”

“是。”

“到那之后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到那說‘這是你快遞,麻煩簽收一下’,然后應該是宋先生的妻子吧,讓宋先生去拿支筆,然后他妻子聽見一聲慘叫就關上了門,說家里有點急事,然后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看見警車來了,我猜他家可能是出事了,我就快跑了。”

“一般快遞員讓消費者簽收快遞不都是自備筆的嗎?”

“對,是這樣沒錯,主要是省時間,但是今天早上起來的急,拿了只沒油的筆。”

“好,謝謝配合。”

在路上,楚琛說:“他書房的桌子上,一堆筆,有油的,沒油的都有,拿錯可以理解。”

顧翊說:“太巧了,剛好在今天他拿了沒有油的筆,然后才讓宋東海去拿筆,后他就被殺了,如果快遞員跟兇手是一伙的話,更容易說的過去,但是快遞員的話沒有任何破綻啊。”

楚琛:“快遞員讓溫慧簽收,但是沒有筆,這時候溫慧肯定不會自己去找筆,因為她要在門口守著,確保快遞員不會進來看到尸體,所以他招呼宋東海去拿筆,還是太巧了……”

警局里,顧翊說:“王葛,查的怎么樣了?”

“哦,沒查到附近有會打制金屬工具的人,甚至連家里有過多金屬的人都沒有,高小虎和宋東海按理來說應該是沒有關系,但是高小虎跟宋東海的雙胞胎弟弟宋西海有關系,據當地人說,高小虎接過宋西海的單,幫他收拾人。”

“那這個宋西海又是什么人?”

“開了個小公司,平常私生活混亂,經常去同樂酒吧,什么都吃,男女不限。”

“宋西海讓高小虎收拾的是什么人?”

“是江尚善的姐姐,這宋西海原本就是住在綠星小區一號樓二單元五樓西門,一年前出國,他哥哥宋東海正好要找房子,就這樣接上了,但據調查,這兩兄弟交流很少,應該不會有什么聯系。”

“這個江尚善查了沒?”

“顧隊,你是懷疑他嗎?不應該呀,他如果要報仇的話,也應該報到宋西海身上才對。

“確實,但現在沒什么線索啊,掛了。”

現在局里一籌莫展,線索很少,問過的人也沒什么可疑的地方,連兇手也是毫無蹤跡的逃了。

顧翊喪氣地說:“這江州市幾年沒出命案了,一出就出個這么難的。”

楚琛拍了拍他,“可不是嘛,這幾年確實太平了,大的法律糾紛也沒有多少,我都轉行來當顧問了,但沒事,難破也得破,咱不就這點職責嗎?”

“現在我們梳理一下整個案件,有人在事先鑿了天花板,然后放上尸體,天花板不承重掉落,被剛好在沙發上的宋曉峰看到了,然后溫慧報警,過了5分鐘,有快遞員敲門,宋曉峰到臥室,在一分鐘內,兇手完成了殺人并逃走。”

“疑點重重,但沒什么線索。”

楚琛不可置否,“那就再去一趟宋東海家,當案件沒有線索時就回到原點。”

兩人又到了宋東海家,顧翊研究地上的血跡,楚琛在臥室門口來回轉悠,不知在想什么。

有人敲門,顧翊開門,楚琛從臥室門口走出兩步想看看是誰。

猛然,楚琛一個激靈,好像抓住了什么。

“我看到是快遞員,覺得應該沒有危險……”

是了,在臥室門口這個位置不可能看到快遞員,但他卻說看到了快遞員……

顧翊喊道:“楚律,王葛送包子來了,快來吃飯。”

“別吃了,我有線索了,得再去問問宋曉峰。”沒等說完,拉起顧翊就走。

在路上,楚琛跟顧翊解釋了一下

“宋曉峰,你如實說,你真的看到了快遞員嗎?”

“難道不是嗎?”

楚琛一笑,“是。”

“那你有沒有聽到快遞員和溫慧說的什么話?”

“我只聽到了我媽說‘你好’和‘是的’。”

顧翊厲聲道:“再不說實話,那就只能到公安局走一趟了。”

宋曉峰被嚇到了,溫慧在一邊安撫他。

楚琛在一旁溫柔的說:“你還有所隱瞞,你要不說出來可能一輩子找不到兇手了。”

宋曉峰慌亂地開口:“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兇手,我真的不是兇手……”

楚琛輕聲說:“嗯,相信你不會謀害自己的親父,但是旁邊這位可不這么想,他以證據為準,他是真會把你抓到警局里的。”

宋曉峰瘋狂搖頭,“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說,這其實很像我做過的一個夢,夢里就是這樣發生的。”

“所以你在現實中沒有看到門外的是快遞員,但是你在夢里看到了,對嗎?”

“好像是。”

“這個夢你有跟別人講過嗎?”

“我只跟我鄰居講過。”

“你對門?他不是在一年前就搬走了嗎?”

“不是對門,他在二號樓五樓,我這個夢很早之前做的了,在他沒走的時候,我和他說的,我還經常去他家玩。”

“他叫什么?”

“是江尚善哥哥。”

顧翊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很快恢復了正常,但被楚琛捕捉到了。

在回警局的路上,楚琛問:“你知道這個江尚善?”

“我讓王葛去調查過兩位死者的關系,發現高小虎曾經幫宋東海的哥哥宋西海收拾過江尚善的姐姐。”

“宋西海?”

“對,他原來住的地方就是宋東海的家,一年前搬走的,然后他弟弟就接著住上了。”

“江州善的姐姐什么時候死的?”

“一年前。”

楚琛皺眉,“一年前我怎么沒聽說過有命案。”

“你那時候還在做律師,沒聽過很正常,江尚善來警局報過案,但宋西海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收拾一下她,宋西海也有些人脈,所以這件事情被壓了下來,只賠了些錢。”

“江尚善姐姐死了,但是兇手卻只賠了些錢,他想殺人報仇,這動機說的過去。”

這時候,王葛打來的一個電話,如同一條線,把這些點都串了起來。

王葛:“喂,顧隊,我從宋東海家爬了爬窗戶,看看能不能出去,我發現能從這兒爬到隔壁去。”

“隔壁?”

這時楚琛開口:“從窗戶爬到隔壁,也就是二單元五樓,曾經的江尚善家。”

“快快快,開會,案件有進展了。”

楚琛:“先假設江尚善是兇手,江尚善如果住在隔壁的話,他完全有機會在宋東海天花板上鑿出個洞,況且現在二單元五樓西門還沒有人住,他逃到那,然后再出去,容易掩人耳目,兩家來往頻繁,他也更了解孫東海家的布局以及這個人。他姐姐一年前被殺,他也一年前搬走,同樣在一年前,宋西海也搬走了,如果宋西海比他搬走的晚,緊接著宋東海又住了進來,兩個人又是雙胞胎,長得很像,他就不會發現隔壁其實換了一個人。”

王葛補充道:“而且他的身高在175到192之間。”

這時有人發出疑問“可是就算兩個人長的一樣,他妻子,他兒子也不一樣啊。”

“這是假設,想要證實,還得去會一會他。”

顧翊:“行,那楚律,你會一會這個宋西海,我去會會江尚善,王葛去查一查宋東海和江尚善分別搬走的時間,要精確!王歌查一查小區樓內的監控。然后兩個小時后再集合。”

楚琛找來了宋西海的電話,撥通了,“宋西海先生嗎,您的兄弟宋東海死于非命,現在找您來了解一下情況,您看方便嗎?”

“什么?宋東海死了?行,警察同志,你問。”

“想問一下,當年您命人收拾江尚佳的原因。”

“不是,警察同志,這都一年前的事了,況且這跟我弟也沒什么關系吧!”

“請配合調查。”

“行,其實她是我約到的人,我倆玩了一夜,但轉頭她就跟我老婆說了,弄得我老婆要跟我離婚,我不得收拾收拾她。”

“你的私生活,你老婆不知道嗎?”

“她不知道,主要是平常她也不關注這些,讓那些人嘴嚴實點,我老婆就不會知道,哎,警察同志,你可千萬別跟她說哈。”

“但據我所知,江尚佳只是酒吧的調酒師,賣藝不賣身。”

“哎哎哎,警察同志,你到底在查什么?你看我的隱私也就罷了,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她,請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我就先掛了。”

另一邊顧翊根本找不到江尚善的人影,問他周圍的人也說不知道。

楚琛聯系顧翊,“宋西海這人軟硬不吃。”

“你就是太溫柔了,待會兒我來聯系他。”

兩小時后,警局里。

王葛:“江尚善去年4月15走的,宋西海去年5月1走的,江尚佳去年二月死的。”

王歌:“確實,有人從二單元五樓西門出來,是男性,目測身高180。”

顧翊:“沒找到江尚善。”

楚琛:“宋西海當時是一個人在這住的,當時他兒子在國外上學,他妻子在陪著他兒子,所以一年后江尚善回來看到他們一家子并不奇怪,只會以為他妻子和兒子回來了。宋西海收拾江尚佳因為江尚佳把他私生活混亂的事捅到了他老婆面前,他老婆要鬧著離婚,但我去那個酒吧打探過,江尚佳一直以來是賣藝不賣身的。”

顧翊補充,“這是真的,宋西海承認了,她收拾人應該是風翡錦,但當晚兩人撞衫了,所以陰差陽錯的殺成了江尚佳,當時,宋西海還命高小虎還恐嚇過江尚佳,他說‘一分鐘之后,我將來收拾你’,所以江尚善才留下了那個紙條。”

楚琛:“這個案件到這其實已經浮出水面了,只差把江尚善捶死的證據了。”

這很奇怪,通緝令也出了,搜查也搜查了,就是沒見著江尚善他人。

兩個月過去了,還是沒見著江尚善,警局里的人已經無計可施了。

楚琛:“聽說江尚善在他姐死后,每天都去看她姐,我去看了看,已經長草了,說明他這兩個月沒去過呀。”

顧翊:“全國通緝了都,他肯定不會再出來。”

楚琛:“你說當時他知不知道他姐是被誤殺的,應該知道,他很愛他姐,如果讓他知道,他也誤殺了宋東海呢,他會不會出來看她姐?”

顧翊:“你是想引蛇出洞?他都逃走了,還會再出來嗎,沒那么有病吧?你不覺得他是個壞人嗎?壞人還會有仁愛之心嗎……”

顧翊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楚琛抬眼:“人無絕對的善惡,他或許是罪人,但不是壞人。況且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賭了。”

涉及命案,沒有出結果的時候,案件過程都是對外隱瞞的,顧翊放出了江尚善誤殺的消息,輪流派人在墳旁邊守株待兔。

江尚善來了,他單膝跪下,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他竟哭了。

警局里。

江尚善已經帶上了手銬,“別再問了,問多少遍都沒用,還是那句話請拿出證據來。”

楚琛推門而進,“真當我們沒有證據嗎?你在鑿天花板的時候,為了避免聲音過大,所以鑿的很輕,而這更需要精準度和手感,你在鑿的過程中是不帶手套的,因此,在天花板上留下了你的DNA。”他拿出一張報告,“這就是你的證據。”

江尚善本來就覺得他最親愛的姐姐死了,自己也沒有什么活著的必要,他逃走不過是擔心都沒人去看他姐姐,自嘲的笑了一聲,在心里想:姐,我也殺錯了人,你會恨我嗎????

“確實是我,我聯合了李東和李梅,都是宋西海曾經羞辱過的人。趁宋東海家人都不在家的時候,我們潛進來。李梅躲在天花板上,重量我是計算好的,她只需要用力一按天花板就能掉下來,然后再聯系李東,讓他敲門。這時躲在另一間臥室的我出來刺殺,然后我從窗戶逃到了隔壁,我在那住過,早就拓印了鑰匙,防護欄的鑰匙我也有,其實也不需要鑰匙,我會開鎖,然后趁你們都走的時候李梅再下來,本來一切都天衣無縫的。”

一個警察怒道:“天衣無縫!呵!你還挺自豪,知不知道你殺了一個無辜的人?”

“那我姐呢?我只想讓他給我姐償命!”

事后,顧翊問道:“你真的在天花板上提取了他的DNA?”

楚琛笑道:“哪有啊,鑿的時候會有很多碎屑,每次都要擦去,哪里能留下什么DNA?況且他謹慎得很,在上邊連李梅的腳印都沒有發現,那是在你們把他逮走之后,去江尚佳的墓碑上提取的。”

顧翊:“他確實是個聰明人,殺人果斷,還會煉鐵,甚至想到了在自家家里修建地下室,里面的物資夠他用兩年的了,嘖,這小子。”

楚琛贊同,“是啊,他甚至為和他一起犯罪的人也謀好了后路,說實話,我挺欣賞他的,我親手把他送進了大牢,他卻跟我說多去給他姐姐送點吃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顧翊開口:“原來江州市這幾年并不太平,只是表面的太平罷了。”

當黑暗中,只有一只蝴蝶,它落下的地方會發出光,久而久之,也能繁星點點。

青山常流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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