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簫瞬間變臉,回到那個冷漠的樣子。
“走了。”唐簫坐進了車里,韓千葉也跟著坐在了副駕駛上。
海羽集團的練習室在郊區,距離他們的別墅不是很遠,大約半個小時的車程。
唐簫把韓千葉送到了練習室門口,因為中午韓千葉已經十分高調的進了他的車,明天的娛樂頭條已經有了,不在乎多一條了。
只是,爸爸知道她回國了嗎?
練習室里所有人都齊了,包括何安。
先是何安帶韓千葉認識了其他的樂手還有指揮,然后就是定曲子。
“千葉,我們都聽過你的一些事情,聽說你獲得不少的國際大獎,不如讓我們開開眼界吧。”大家熟絡起來,大提琴手利拉就率先開口說道。
韓千葉臉色不變,淺淺的微笑:“都是一些不太起眼的獎項,沒什么的。”
“千葉,你可別推辭啊,難不成是我們不配聽到你的琴聲?”利拉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韓千葉心里懊惱,果然看見有幾個人面色難看了起來。
何安也察覺出氣氛不太對,看來韓千葉不拉一曲是不能息事寧人了。
“這是哪里話?不過是拉一首曲子而已,我拉一首就是了,音樂人都是相通的,不過音樂是情感表達,不是拿來炫耀技術的。”韓千葉也不是軟柿子,除了唐簫,其他人她可不怕。
打開琴盒,拿出小提琴,這小提琴跟著她十年了,是十五年前媽媽送給她的第一把小提琴。
“就給大家拉一首云雀吧。”韓千葉將小提琴搭在肩上,右手拿著琴弓搭在琴弦上。
歡快的音樂節奏從韓千葉的小提琴中拉奏出來,節奏感和帶入感都很強。
何安露出滿意的眼神,任何一個懂行的清楚,拉《云雀》是需要極高的技巧。從韓千葉的技巧來看,她的確當之無愧成為首席小提琴家。
韓千葉緩緩的閉上眼睛,讓自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中。
整個舞臺安靜了一下,所有人都被韓千葉的小提琴音所吸引,沉浸其中。
更有甚者,身子隨著音樂開始擺動。
利拉臉色從韓千葉拉琴的開始就變的有些尷尬,這首《云雀》需要很高的技巧,而韓千葉的確拉奏無論是技巧還是情感都非常豐富。
一曲終了,韓千葉率先回神,其他人也慢慢的從歡樂的音樂中走出來。
“獻丑了。”韓千葉微笑著點頭。
利拉臉色明顯很難看,本來想給韓千葉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反而被打臉。
“千葉,你的小提琴拉的真好聽。”立刻有個樂手,對韓千葉路轉粉,崇拜的對韓千葉說道。
韓千葉禮貌的回答:“謝謝。”
有幾個跟利拉一起準備給韓千葉難看的樂手,此刻卻成了旁觀者。
更有不怕事的把矛頭直接對向利拉:“利拉,要不你也拉一首曲子我們聽聽?”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利拉。
利拉尷尬的臉色脹紅,氣氛陷入了尷尬。
“好了,我們開始排練了,這次我們就以Amy的小提琴為主音…”何安作為總領導人,發話了。
這安排一出來,氣氛更加詭異了。
原本定的演奏會,是以利拉的大提琴為主的。沒想到,突然變成了韓千葉。
原本她們就針鋒相對,這下所有人都起了看熱鬧的心思。
韓千葉不知道之前的打算,也沒覺得什么不對,反倒是察覺周圍的氣氛怪異了起來。
“之前明明定的是我,怎么突然…”利拉自然是滿臉的震驚,然后反駁。
結果剛剛說了一半,就想起剛剛韓千葉先聲奪人,她的琴技的確不如她,就閉上了嘴。
只是看韓千葉的眼神從不屑轉成了憎恨,要不是韓千葉,主樂手還是她。
韓千葉從利拉的只言片語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因,心里暗想,看來她們之間的梁子算是結定了。
“開始試音。”何安正式宣布試音了。
經過一下的和音,除了一些小瑕疵之外,他們的默契度還是很高的,畢竟大家的專業度很好。
本來大家說一起吃晚餐,韓千葉才想起晚上唐簫的妹妹要過來,只能說自己有事情,改天請大家吃飯然后提前走了。
唐簫等在練習室不遠處很醒目的地方,韓千葉一出來就看見了。
她走了過去,上了副駕駛。
“你…妹妹喜歡吃些什么?”韓千葉一上車就問唐簫。
唐簫挑眉,“你要親自做給她吃?”
“嗯。”韓千葉點頭。
她什么時候學會做飯了?做給誰吃的?
唐簫心里一陣煩躁,然后冷冷的說道:“不用,她喜歡吃于媽劉媽做的菜,別人做的她吃不習慣。”
唐簫態度的變化,讓韓千葉心里很失落,她是別人,是外人,所以連給他妹妹做頓飯的資格都沒有。
回到別墅,韓千葉上樓把自己的東西放好,不經意間又看到那張她一直保存著的全家福。
“媽,你喜歡他嗎?”韓千葉忽然將全家福抱在懷里,輕輕的嘆了口氣,思緒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的車禍,媽媽走了,她也受了重傷。
外傷好了,心傷難平,媽媽沒了,她被爸爸固執的送去了國外,連媽媽的葬禮都不準她參加。并且下了死命令,十年之內不準回國。
她挨過了一年又一年,終于回來了,卻不敢去面對他們。因為她潛意識里總覺得媽媽沒死,他們還是幸福的四口之家。
現在她和唐簫的事情,鬧的那么大,爸爸和遠在美國的哥哥總會知道她回國并且跟一個陌生人結婚了。
到時候她就算想躲也躲不過去,想藏也藏不住。
“對不起,媽,我想你。”韓千葉的軟弱表露無疑,慢慢的閉上眼睛。
突然,腦海里跳出一個人的身影,看不清他的面容,之能隱隱約約的聽見他說。
“我愛你,以后你要嫁給我。”
“韓千葉,給你我十年時間,我們也會有很多十年。”
“韓千葉…”
韓千葉的頭突然很疼,猛然睜開眼,剛剛那身影是誰?
為什么要對她說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