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臥室,燈火幽若的泛著寒光,他摸了摸女孩的額頭,很燙,
他把濕漉漉的女孩放在床上,然后轉身,準備讓曦去叫一聲,畢竟自己還有一個線上會議,總不能讓這個意外打擾了一切。
可劇烈的頭痛,再次襲來,像是沒完沒了的雨夜,雨輕敲著房檐,臥室地板上濕漉漉的,都是女孩衣服上滴下的血珠。
男人嘆了一口氣,去叫醫生吧。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卻再次聽見了一聲微弱的呼聲,那好像,就像夢境,這該是一場夢吧,可是雨和血,雨血都告訴著,也言說著,這并不是一場夢,而是——
曦,把今晚十點的會議取消,
是,
隱約中,似乎是女孩的呻吟,可是血已經止住了,靜謐的夜,誰人不懂。
第二天,男人醒了,他從未如此放松過,他看了看旁邊正在熟睡的女孩,然后起了床,不早了,至于她...
一上午,男人的腦子里除了報告數字圖表算計,居然破天荒的多了一個聲音,那是女孩低低的呻吟,雨夜,夜的低鳴。
會議終于結束,參會者魚貫走出會室。
“今天傅總似乎有點不一樣”
“聽說他昨天又發病了”
“這么快就沒事了”
曦,滿臉嚴肅的走了過來,
眾人急忙走進了電梯,閉上了嘴。
“傅總”
“回凌園”
助理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還是低聲說了一句是,大概是要處置那個女人吧,不過總之不干自己的事。
迷迷糊糊,女孩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夢里,她聽見一個聲音正在呼喊著自己的名字,轉瞬間,呼聲不變了,自己似乎在穿越一片荊棘,尖刺刺穿了她的四肢,然后她夢見自己被釘在十字架上,面前是一個似鬼般的人,在拷問著自己,
“你為什么去死,你怎么不死了”
女孩大喊著,卻無人回應,她夢見那個人把自己丟在了一個深深的井里,四面無聲,很快,就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似乎感到一種溫熱的痛,然后,她醒了。
四肢軟軟的,腹間的疼痛讓她嘶的一聲,然后她看見視線漸漸變的清晰,淡黃色的天花板,我這是在哪,
醒了,
女孩驚覺,這居然,不是夢,自己不是死了嗎,這是死后的世界嗎,
不,死后的世界不該有被子,
當她發現自己身無寸縷的時候,她有點怕,驟然收緊了四肢,感受著下體間那弱弱持續的酸脹,似乎有點疼,但又說不清是什么,
醒了就把這個協議簽了吧,五千萬或者簽字,選一個,
男人沒有抬頭,他甚至不用看一眼女孩,畢竟這兩個選擇于他而言并無差別,
半晌,沒有回答,
男人不耐煩的抬起頭,看到女孩還躺著,臉色蒼白,瞪大了眼睛,顯得楚楚可憐。
哎,還真是個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