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已經沒有理智了。
裝了十年,功虧一簣,身體的劇痛和精神上的打擊,讓她死死盯著姜梨。
“是你,就是你害我們!”
姜梨切了一聲,輕抬眼皮淡淡開口:“害你們?不可能!我姜家名聲規矩在這擺著呢,我又不是你們宋家,五行缺德,八字犯賤的,我姓姜!”
“對對對,姜梨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兒。”
“就是,姜梨除了打架兇點,罵人狠點,下手重點外......人家從來不撒謊!”
“說的沒錯,上次我偷說她壞話,她當著我面就踹,根本不費那心思陷害你,費勁兒不!”
“沒錯沒錯,姜梨收拾人哪用的著迂回。”
村民紛紛開口,姜梨原本笑著聽的嘴角弧度越來越小。
是在夸她吧?肯定是,她覺得是就是,要自信。
姜梨察覺到身邊注視的目光,目不斜視,小聲解釋道:“我不隨便打人的。”
“嗯。”
姜梨只感覺耳朵都酥了一下,這么大的男人是怎么發出如此溫柔的聲音的?
沈辭嘴角彎彎:她在對我解釋呢。
“就是-----”
“閉嘴!”
宋父制止想要繼續說話的宋母,舉著血淋淋的手掌過來。
他摔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姜梨知道了。
這是她對宋家的報復。
可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能說,難道要告訴所有人他們本來要害姜梨?
這件事咬死不能承認!
要不然根本不用姜梨,其他人就能撕了他們。
他們這里三面環山,每年的野豬黑熊,甚至大老虎都是姜梨帶隊清理的。
更不用說姜梨幫理不幫親的好名聲,村里多少家不被外村欺負,都是姜梨處理的。
夏蓮的爛娘家就因為怕姜梨,所以一直不敢來。
“她疼糊涂了瞎說的,這鐵片也不知道哪來的,嘶...徐大夫,給我倆看看。”
宋父喊著姜梨院子里的正吃瓜的大夫,徐大夫倒是沒耽誤時間的過來了。
姜梨沒繼續追問,她確實沒有證據,而且初步目的也達到了。
簡單處理后,徐大夫開口道:“最好去鎮上...或者縣里打個破傷風針,這玩意有鐵銹,弄不好得感染。”
還得截肢。
宋父宋母當然知道有鐵銹危險,要不然也不能想著害姜梨。
本以為姜梨瘸了,他們對姜老爺子氣一氣,等姜老爺子一死,他們就裝好人幫著操辦個喪禮。
按照姜梨重恩情的性格,姜梨肯定心甘情愿供養他們一家人。
結果全毀了!
倆人不約而同看向了夏蓮。
他們自然不知道姜梨重生,他們只認為是在埋鐵片的時候被夏蓮看見了。
歸根究底,都是夏蓮攪局。
“那針貴吧?我們撒點炕灰得了。”
“應該沒啥事。”
宋家是真沒錢,也抱著僥幸心理,把臟血擠干凈,能止血就行。
“還在外面杵著干啥!痛快進來!”
還嫌不夠丟人嗎!
宋母一瘸一拐的進屋了,后面在宋青山懷里顫抖的夏蓮惴惴不安。
剛剛好像有什么東西砸了她小腿,是姜梨嗎?
肯定是她,除了她沒人能辦到。
可就算知道了,她說出來也沒人信。
宋家院子沒人了,姜梨心情不錯,轉身笑的燦爛。
“開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