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雙手搭在王若弗的肩上,靠近耳畔道,“娘子啊,這眼下碼頭上,恐怕人都圍成一圈了,全揚州的官眷,都在娘子你的院里!你這個時候讓袁家走……”盛纮說的激動,雙手拍了拍王若弗的肩。
王若弗神色委屈,哭喪著臉,“他袁家若是欺負我華蘭……”
盛纮嘆息,“袁家再不好,那有一個爵位護著呢!便是往后仕途不順,那至少,還有一個伯爵府,可以依附啊!那倘若,袁文邵那個孩子爭氣,那將來還是有榮華富貴等著華兒的。”
王若弗面色陰沉,“富貴不富貴的我不在乎,袁家若欺負我華蘭,我就跟他拼命去我!”
盛纮聽罷,情緒激動,“何止是你,我第一個去找他們家拼命去!”
盛纮見王若弗露出滿意的神色,朝左右看了看,“愣著干什么,快給娘子穿戴好了。”
劉媽媽和彩環趕忙上前,替王若弗梳妝。
王若弗哭著站起,任由劉媽媽和彩環幫自己穿衣。
盛纮拍了拍娘子的肩,“快點啊!我出去看看。”說完,轉身出去。
盛纮站在門口,小聲吩咐身邊的東榮,“快去碼頭上告訴柏哥兒,袁家可以卸聘禮了。”
東榮得了吩咐,“是。”轉身要走,盛纮想到什么,“等等,說完了嗎?你告訴袁家,讓他們叫門的時候,注意點。”
東榮雙手抱拳,彎腰行了禮,“是。”轉身小跑趕去碼頭。
碼頭上,盛長柏得了令,立刻讓人卸聘禮。
一行人將近半個多時辰,才浩浩蕩蕩從碼頭離開,吹吹打打朝通判府走去。
盛家府門外,此刻揚州百姓大多聚在府門外,看看熱鬧,沾沾喜氣。
袁文純夫婦替忠勤伯爵府伯爵夫婦前往揚州下聘,隨行的還有一位錦衣少年打頭,后面跟著一大行人,熱熱鬧鬧的來到了盛府的門前。
因為心里怕盛府覺得怠慢了,所以袁文純夫婦叫門時倒是十分規矩,沒有失禮。
忠勤伯爵請的媒婆高聲唱道:“忠勤伯爵府袁家特來送聘,主禮塞外大雁活禽一對兒,副禮無數,欲替嫡次子袁文紹禮聘盛府嬌妗,恭請應允!”
小廝們一個個接力,唱禮向里傳。
盛纮和王若弗對視一眼,而后齊聲叫道:“允!”
小廝得了令,又跑到門外,高聲叫,“允!”
那媒婆高興大聲說:“恭喜袁家,賀喜袁家,萬千之喜!貴府嫡次子袁文紹求娶盛府嫡長女盛華蘭,姻親家答‘允’。”
袁文純下了馬,雙手執禮,朗聲謝恩,“袁家長子長媳袁文純夫婦代袁家尊長,恭謝應允。”
隨后鞭炮聲響起,鑼鼓喧天,喜樂奏起,袁家人抬著聘禮,一路歡笑的進了府。
前院后院都極為熱鬧,袁家的人和盛家的人寒暄了一陣后,便去了前廳吃席。大人們在前廳談笑風生,孩子們則在院子里玩耍。
袁文純趁人不注意,拉著顧廷燁化名的白燁,走到一旁,攛掇道,“你投壺一向很準,聽聞盛家三哥也是極為厲害的,你可以和他比一比,恰巧我袁家下聘的聘禮中有一對大雁,你可拿他做賭!”袁文純一臉算計。
“投壺而已,小事。”白燁嘴角勾起,自信滿滿地說道。
此時,前院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投壺比賽開始了。白燁和袁文純一同走向前院廳,看到其他人比試投壺。
白燁拿起箭矢,瞄準壺口,輕輕一擲,箭矢穩穩地落入壺中。
“好身手!”周圍的人紛紛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