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除夕,汴京的局勢,也越發緊張,兗王和邕王勢力旗鼓相當,官家遲遲未確立儲君。
盛纮更是敲打了家中,王若弗也寫信回娘家,希望母親和哥哥能幫襯著些,卻被王若與在王老太太面前三言兩語的岔了過去。
盛家,壽安堂
王若弗看著盛老太太,苦笑道:“母親,這都說我性子魯直,可如今,我也看懂了娘家母親的意思了,不過是當今官家和兗王邕王相斗,母親不想王家涉入黨爭,便也不管我了。我只是慶幸,官家和皇后寬厚,賜了墨兒封誥,讓她在那禹州,不至于那么難過。華兒在袁家的日子,也不知……”
“大娘子且放心吧,這親家禹州趙團練使,曾是官家的養子,墨丫頭是有福氣的,至于華兒,忠勤伯爵府,聽聞當年,他家在奪嫡時站錯了立場,被當今官家所厭棄,只要盛家好,華兒在袁家,供著還來不及,豈敢欺辱于她?這伯爵府的當家人還是忠勤伯,那袁大娘子便是想苛待華兒,也要看自家官人同不同意了。”
房媽媽進來看著老太太道,“老太太,大娘子,永安侯府獨女來了,來尋二大娘子。”
“瞧我,程家丫頭也來了,”王若弗對劉媽媽吩咐道,“快去準備些點心,還有桃子露。”
“奴婢這就去準備。”
程姝瑤跟著女史走進壽安堂,乖巧的行禮,“盛老夫人安,請母親安,大娘子安。”
“姝瑤丫頭,你來的正好,我正與你母親閑聊呢,想來你和如兒也說得上話。”王若弗微笑著對程姝瑤說道。
程姝瑤乖巧地坐在一邊,同如蘭一起
“侯夫人,程家丫頭也不是外人,在盛家就跟自己家一樣,別拘著。”盛老太太微微一笑,對永安侯夫人說道。
王若弗點了點頭,隨后繼續說道:“如今汴京的局勢越發緊張,兗王和邕王的勢力旗鼓相當,官家遲遲未確立儲君。盛家清流之家,雖然不愿涉入黨爭,我墨兒嫁到禹州,如今恐怕,也不能置身事外。”
永安侯夫人輕聲說道:“我家官人也常在家中談論此事,他常說,官家的決定關系著整個大宋的安定,不可不慎。”
王若弗接著說道:“我寫信回娘家,希望母親和哥哥能幫襯著些,卻被我姐姐在母親面前三言兩語的岔了過去。看來,王家也不想涉入這場紛爭。”
程姝瑤和如蘭二人坐在一邊,兩個小姑娘,正小聲說著,明日要去哪里玩。
“如蘭姐姐,我聽說城外的桃花,此時正是花開得最盛的時候,不如我們明日去那兒賞花如何?”程姝瑤興奮地提議。
如蘭微笑著點頭:“好呀,我也正有此意。聽說那兒的桃花美不勝收,還能泛舟湖上呢。”
兩個小姑娘的討論聲漸漸大了起來,引起了堂上長輩們的注意。
“你們這兩個丫頭,在這樣的時節還有心思賞花游玩,真是無憂無慮啊。”王若弗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和無奈。
盛老太太卻笑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活法,讓她們去吧,別總悶在家里,女兒家也就待字閨中的時候,能有些閑暇時光了。”
程姝瑤和如蘭相視一笑,她們知道長輩們會理解并支持她們的想法。
“不過,你們出去游玩,也得注意安全,別走太遠,更要注意言行,不要讓外人抓住了把柄。”永安侯夫人叮囑道。
“是,母親,我們一定會小心的。”程姝瑤答應。
翌日,春光明媚,程姝瑤和如蘭帶著各自的丫鬟,程姝瑤還央求了哥哥護送。桃花園內,桃花盛開,香氣撲鼻,兩人仿佛置身于粉色的海洋之中。
“如蘭姐姐,你看這桃花,真是太美了!”程姝瑤忍不住贊嘆。
如蘭也沉浸在這片美景中:“是啊,這樣的景色,讓人心情都變得愉快了。”
程姝瑤看著自家兄長看向如蘭姐姐的時候,面上帶著青澀,有些忍俊不禁。